“沒事的人全都出去,病人需要新鮮的空氣!”
包間內,薛海山帶着一名助手,快步進入。
那名助手對着正趴在門口觀望的陸游三人低聲呵斥。
“我草,這兔崽子找死吧……”
錢四頓時瞪起了眼睛,兇光畢露,他雖然在陸游面前表現的一直和善如風,可那也只是在陸游面前,並不代表其他人。
要知道,錢四可是縣城最大的混混頭領,而且又加上身懷不菲的實力,整個縣城,誰敢這麼呵斥他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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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陸游制止了錢四的發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包間內的情況。
這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說,可出事的竟然是縣長夫人,誰腦袋被門夾了,敢在現在鬧事?
錢四也注意到情況的不適,當下,雖然怒氣哼哼,卻也只能強忍着。
包間內,薛海山帶着那名助手蹲在那名陷入昏迷的絕色少女跟前,由於薛海山背對着陸游,所以,陸游根本看不清楚對方在忙碌什麼。
只是模糊的感覺到,薛海山先是翻了翻那少女的眼皮,用強光手電照了照,隨後,又用聽診器,聽了會,最後伸手搭在了少女的手腕上,似乎是把脈。
在薛海山忙碌的時候,包間乃至走廊外面,死寂一片,衆人大氣不敢出,靜靜等待着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時間,薛海山方纔收回手指,嘆了口氣道:“林夫人,恕我無能無力,您還是儘快帶着這位小姐去省城吧,咱們這小地方,醫療條件,根本不足以治療這種病情。”
什麼?!
薛海山的話語才落,一直焦急等待的林清月便嬌軀一個踉蹌,臉色發白。
“薛院長,真有這麼嚴重麼?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小婉她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好好的就突然變成這樣?”林清月焦急道。
薛海山神情沉重:“至於什麼病,我暫時還沒辦法判斷,不過,據我多年的經驗,這位小姐的病症應該不是後天造成,而是先天!”
“先天?”
林清月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煞白的可怕。
薛海山點頭:“林夫人,你最好還是給這位小姐的家人打個電話,具體問問吧!我猜這是一種先天症狀,從小遺傳而來的。”
林清月在薛海山說話的時候,已經腳步踉蹌,神情悲慼,快速從地上爬起,摸向桌子上的真皮包包。
以前,很輕鬆的動作,此刻對於林清月來說,卻是艱難萬分,手指哆嗦着好幾次都拉不開拉鍊。
最後,終於掏出手機,快速走到一旁角落,撥出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很快接起:“喂,黃秘書,我哥呢?開會,無論他正在做什麼,趕緊讓他接電話!”
兩分鐘後,電話裡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清月,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正在……”
“哥,小婉她出事了!”
林清月不等電話那邊話語說完,便突然帶着哭腔,打斷道。
“吧嗒!”
電話那邊,好像是有某種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緊接着,那個低沉的嗓音傳來:“小婉她怎麼了?”
林清月帶着哭腔道:“我不知道,小婉她正和我吃飯呢,突然,就無緣無故暈倒在地,渾身青紫,我覺得這種症狀,怎麼和爺爺的那種病非常相似呢?”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那個男人的嗓音一下子拔高几個分貝,帶着濃濃的震驚。
“清月,我現在命令你,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小婉堅持住,實在不行就讓醫院的人給小婉注射‘克拉米多芬安迪’,最少也要堅持五個小時,我現在就帶人馬上趕過去!”
電話那邊男人說完,啪的一聲就掛斷電話。
林清月握着手機發呆,眼神悲慼,她最恐懼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老天爺呀!
你爲什麼要這麼狠心,小婉她還非常年輕,這種病怎麼能落到花兒一般的女孩身上?
“林夫人,你快過來,這位小姐她又發病了!”
突然,正在這時,薛海山發出驚呼,林清月連忙疾步跑了過去。
果然便看到,地毯上顯然昏迷的林小婉青紫色面孔上,露出濃濃的痛苦之色,手掌無意識捂住胸口位置,全身抽搐。
“快!趕緊給輸氧氣!”
薛海山大聲招呼着,很快,早就守候在外面的醫護人員,拿着氧氣袋,疾步跑進來。
“小婉!”
林清月看到地上林小婉滿臉痛苦的表情,淚如雨下。
突然,林清月擡起頭,對着薛海山問道:“薛院長,你們醫院裡有克拉米多芬安迪麼?”
“克拉米多芬安迪?”
薛海山皺起眉頭,緊接着苦笑道:“那可是國際醫學上都嚴禁的藥品,這種藥主要針對先天性骨髓問題,咱們這裡的這種小醫院,怎麼會有?”
林清月瞪大眼睛,焦急道:“那怎麼辦?省裡的醫生,最快也要五個小時以後才能到!薛院長,當我求你了,無論如何,你也必須想辦法,讓小婉她堅持五個小時!”
薛海山滿臉愁容:“林夫人,不是我不想救啊,先天性的症狀,詭異多端,我真的不敢有太大把握!”
林清月急的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剛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地面上,林小婉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全身都抽搐起來。
“快!薛院長,趕緊想想辦法啊!在這樣下去,小婉她會死的!”林清月臉色大變。
薛海山也是神情嚴肅,可奈何,他的專長並不在這種先天性疾病上。
“薛院長,我這裡有一種藥,或許可以救這位小姐!”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的響起,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匯聚到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看清說話之人後,衆人都是一愣,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年輕人。
“陸游,你幹什麼?”
此刻,不要說其他人了,秦雨柔也被陸游的話嚇了一跳,一臉焦急,緊緊拽住陸游的手臂。
“是啊,兄弟!這可不是隨便亂出頭的時候,關係到一條人命問題吶!”錢四也滿臉震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好端端的,陸游會冒出這麼一句話。
“雨柔,你還記得當日咱們是怎麼認識的麼?”
感覺到秦雨柔的動作,陸游滿臉微笑,回頭說道。
秦雨柔發呆,美眸頓時陰晴不定,最後依舊不放心道:“可是……你真的有把握麼?”
陸游搖頭,笑道:“救命這種事情,天下哪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百分之七八十應該不是問題,關鍵就要看對方怎麼選擇了?”
“小夥子,你……你真的有藥可以治療我家小婉的病麼?”
這時候,林清月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俏臉上滿是濃濃驚喜,她雖然也有些不敢置信,可此刻這種情況,任何希望都是不能放過的。
“放肆,你是什麼人,也敢信口開河,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病麼?連我們薛院長都沒有任何辦法,如果出事,你能付得起責任?”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薛海山那名助力滿臉不屑,對着陸游開口訓斥。
“海兵,不得無禮!”
薛海山對着那名助力訓斥,轉頭看着陸游,開口道:“小夥子,我怎麼看着你有些眼熟呢?”
“薛院長,您貴人多忘事,一個多月前,咱們可還是做過生意的,魚腥草,還記得不?”陸游笑着說道。
薛海山恍然:“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賣野山參的小夥子,住在什麼南……南溝村!”
陸游點頭:“是的!”
“原來是一個土鱉,就你這種身份,還想救人,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吧!我們這裡的人,可不是隨便任你糊弄的!”
那個叫做海兵的助力,更加不屑,滿臉嘲諷。
陸游一直微笑的神色,終於陰沉下來,漆黑色雙眸直盯盯落到那名助手的臉上,冷冷道:“這是哪裡蹦出來的一條瘋狗,主人都還沒有開口,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小子……你說什麼?”那名助理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滿臉怒色。
“海兵,不得放肆!”
薛海山怒斥一聲,似乎也有些怒氣。
“小夥子,你手裡真的有藥可以治療這種病麼?要知道,這可是先天性的骨髓病,非常難纏的!”薛海山皺着眉頭道。
陸游將視線落到林清月的臉上,開口道:“這就需要看你們了,我只是提個意見,我手裡確實有一種藥,應該對這種症狀有所治療,別的不說,堅持五個小時應該是沒問題。”
“當然,這天下沒有百分之百的絕對藥物,如果這種藥服下去,有什麼不良後果,我也不敢保證!”
沉寂!落針一般的沉寂!
隨着陸游的話語落下,整個包間裡,沉寂的可怕,唯有衆人一道道粗重的喘息聲。
“薛院長,你真的沒有把握能夠讓小婉堅持五個小時以上麼?”
林清月轉頭,再一次對着薛海山問道。
薛海山苦笑着搖頭,不是他不想給治療,實在是有些無能爲力。
林清月擦拭了一把有些紅腫的眼睛,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果斷,轉頭對着陸游鄭重道:“那好,小夥子!就請你拿出你的藥吧!你放心,如果小婉出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怪罪與你!”
“而若是你真的治好了小婉,那你從此以後,就是我林家的恩人!我林家必定重金報恩!”
陸游擺手:“重金報恩那就不必了,我只是不想看到,這麼一個漂亮小姑娘就這麼香消玉損!”
說話間,陸游邁步朝着林小婉走去。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一雙雙眼睛死死匯聚到陸游的身上,這其中,尤爲秦雨柔的眼神最爲焦急……
只是,此刻早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