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界之中,實際上除了金雎城內,姜、龍、秦、洪、謝家之外,鮮有從世俗來到隱界的人了。
哦,還有個秦踏天的親傳弟子,李無常。
其餘的人都是“隱界人”,自小在隱界長大,包括這五家之中,也有不少來到隱界之後的後代,這些人自幼被豐沛的靈氣環抱,沐浴在修煉能源充足的環境之下長大,自然不必多說有多強大,起碼在世俗,化境宗師都是天。
在這,神境也只是螻蟻。
但他們這些隱界人,自幼長於隱界,經絡都是豐沛狀態,一旦衝出世俗,就會經脈緊縮爆裂而死,就算是姜元青,在隱界何止一二十年?
也早被同化了,是不能往返世俗的,只能長留隱界。
“這豈不是很慘,到時候李無常可以在隱界按着我們打。”
寧小凡沉默了,實際上這些人裡邊,只有他和飛月是被武神山重點監視的對象,別人倒是還好些,只有他們,一個和秦踏天不死不休,一個數次打爆李無常,早就是血海深仇了。
“所以我們得儘快積蓄實力。
黑風山,咱們必須上去。”
姜擎天堅定地說。
“小青,姑姑,你們暫時先休養生息,這次我和姜兄去就可以了。”
二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底牌,包括現在金丹初期的銅門,都是底牌,哪能隨便動用?
一個寧小凡都能兩敗陸家,何況其他手段了。
……寧小凡等人在姜鎮已經進入夢鄉的時候,金雎城外圍的陸鎮之中,族長家,卻跪着老大陸天揚和陸天星。
“那個白衣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你說他只有築基初期?”
陸家族長,陸震南,氣得差點沒吐血。
一個築基大圓滿,竟然被築基初期當街暴打,這說出去,陸家的臉都被丟盡了!“的確,父親,他只有築基初期!可是,他拳頭打過來的時候,卻如萬鈞之力,好似揮舞一座大山,我竟然完全不是對手!”
陸家三少,陸天星吊着胳膊,一臉委屈的說。
“唉,你啊,你啊,我就說不能鋌而走險,輕易得罪姜家,結果你倒好,直接給姜家族長打成重傷,這回怎麼樣,自己胳膊也廢了吧!”
陸震南恨鐵不成鋼地說。
旁邊也跪着的陸家大少,陸天揚卻翻翻眼皮,看着父親,心裡納悶地說三弟當初給姜元青打成重傷,結果周圍幾個鎮紛紛望風而降遞上選票的時候,你咋沒這麼多廢話,現在出事了盆子都扣老三腦袋上了,做人也不能這麼狗啊!“那個誰,你,給我過來!”
陸天揚轉移話題,一把將門口正趴着的那個陸家子弟給拎了進來。
“大,大少爺!”
他嚇得肝膽俱裂。
“滾,別學二少說話!”
陸天揚一嘴巴子扇了過去,他顫顫巍巍的說:“我,我沒學!我是嚇的……”“少廢話,我問你,之前去姜鎮報仇的時候,是你跟天嶽帶的隊把?”
“是,是啊……”“你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我二弟呢?
!”
陸天揚猛然變色,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給他打得在地上胡亂抽搐:“大少爺,不怪我啊!當時兵敗如山倒,大家都忙着回撤,我自己就是不走,也搶不回二少啊,只能給我自己一塊搭裡面!”
陸天揚又是大怒,剛要出手,陸震南在一邊喝道:“行了!”
陸天揚才悻悻罷手。
陸震南掃了那子弟一眼,道:“我問你,天嶽好歹也是半步金丹的強者,在我們陸家,乃至整個金雎城都並不遜色。
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打了天星也就罷了,他畢竟剛伐踏之後,精力虧損,可天嶽卻是全盛狀態,而且比天星高了足足一個大境界!居然也敗了!”
那子弟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陸震南腳邊,哭天抹淚地說:“族長,這不怪我,那小子使用詭計,他明知道二少爺口齒不伶俐,故意不和他開打,先拿言語激他,二少爺氣得說不出話,急火攻心口吐白沫才昏倒!”
“滾,你的意思是我二弟蠢豬?
不懂對方的意思?”
陸天揚又是狠狠一腳將他踹走。
“行了!不管怎麼說,此人實力不菲,在沒有查清楚對方底細之前,不能貿然動手!傳令下去,陸家上下所有人從今天開始,不得挑釁姜家諸人!就算是對方先挑釁,也要退,就算當街往你臉上倒垃圾,也得給我滾回家族裡擦乾淨!”
此言一出,陸天揚和陸天星的臉色都和吃了壞東西一樣難看。
這也是人過的日子?
!陸震南怒吼:“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陸天揚聲音都開始被嚇得細弱蚊蠅了:“可是,父親,二弟還在他們手上,這……”“天星身上有傷,那就你去吧。
帶着誠意,只要不是出賣家族的核心利益,不管對方開出來什麼價碼,都給我照單全收!”
“啊?
!父親,這,假如他要陸鎮貯藏的全部丹藥、功法,我們也給?”
“別廢話,敢要就敢給!”
“……好,是!”
陸天揚咬牙走了。
陸天星試探着問:“父親,您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不等於拱手將進階金雎城第五家族的地位,讓給姜家了嗎?
寧小凡溜溜達達地來到了姜元青家,那邊坐着個胖子,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下等人,此時正滿臉不耐煩地看着門外,估計是在等自己。
寧小凡鳥也沒鳥,順手從旁邊樹幹上撅了個樹枝,在地上逗螞蟻玩,玩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擺着手走進了族長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