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場景佈置好了。
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臥室,大媽在臥室之中,換上睡衣之後躺在了鬆軟的大牀上,燈光熄滅。
她以爲周圍的環境是封閉的,實際上有攝影機連通外界,觀衆們可以通過大屏幕看見內部的情況。
“大媽,不要試圖投機取巧哦,你手臂上綁着我們的心率檢測儀,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判斷您是否真的入睡了。”
寧小凡舉着麥克,聲音通過房間內的音響傳遞了過去。
大媽做了個ok的手勢,手腕有一道暗綠色的光芒,那是夜光的手錶型心率檢測儀,測試她到底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的。
臺下觀衆目不轉睛的看着房間內的情況。同樣,寧小凡和魏青衫也站在一旁,通過舞臺上的一個屏幕,觀看臥室內的情況。
只見大媽倒在牀上,輾轉反側也難以入睡。
臉上浮現出了焦慮的神色。
她左翻右滾,在牀上怎麼折騰,都睡不着。
掏出手機聽歌,不行。
閉着眼睛努力一動不動,也不行。
最後實在沒辦法,打開一段十分無聊的科教視頻,盯着屏幕看了快半個小時,纔算結束。
在她進入均勻平穩呼吸的階段,寧小凡對着後臺打了個手勢,後臺調整攝像機的角度對準了大媽手腕的手錶。
上面顯示心率,已經進入了淺度睡眠。
寧小凡擡起計數器對準了攝像機。
攝像機拍攝下來的數字是:31:28。
將近三十二分鐘,才入睡。
四捨五入,就算舍成三十一分鐘的話。
大媽淨賺六萬九千元。
血賺啊!
睡個覺,就賺了快七萬,臺下觀衆眼睛都快綠的發藍了。
而寧小凡也隨即將大媽喚醒。
“大媽,爲了公平起見,我就不讓魏老爲您推拿了,省的說我們作弊。就單看您喝下華夏天酒之後的變化。我剛纔是爲了和那個傻叉證明我們天酒的功效,纔給他喝了上等。但現在我們主要面向的還是普羅大衆,所以您就喝下等的吧,看看效果如何?”
一般的消費者不會在意富人喝的酒、吃的菜、用的東西到底有多牛逼,因爲可能是他們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奢侈品。
他們更多還是着眼於自己。
寧小凡給大媽倒了一杯淡黃色的天酒,大媽喝下去之後,靜坐了五分鐘。
天酒運轉全身,生效。
“大媽,現在您再回到臥室,剛纔的遊戲咱們再玩一次,看看您這次多久能入睡,好嗎?”
大媽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臥室。
這一次,她緊緊閉着雙眼,試圖舒緩氣息。
看樣子她還是不太確信,自己能很快入睡。
可是很快,眼皮便開始上下打架。
她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
心率測試儀顯示,她已進入了夢鄉。
寧小凡擡起計數器對準了攝像機,這次上面顯示的數字是:05:25!
人羣沸騰了!
這纔是真正的憑實力說話。
這一次大家都看在眼裡,沒有神醫出手,沒有任何外物輔助。
而且在金錢的刺激之下,大媽沒有任何徇私舞弊的理由。
如果這都能硬黑的話,那真是水軍沒得洗。
“寧董,我也想上去試驗!”
“寧董,下次還有沒有獎勵啊!”
大媽這兩次一共淨賺十六萬四千元!
據說這位大媽下臺的時候都是被人攙着走的,不然太高興,腿都哆嗦。
病治好了還白得將近二十萬,這換誰誰不瘋!
“寧董,我不要多,你給我五百我就開心了!”
“我三百!”
“五十都成!”
“歐巴你讓我抱一下吧,我不要錢,我倒找錢!”
臺下接二連三的喊聲,讓寧小凡臉色有些尷尬。
旁邊的魏青衫哈哈大笑。
“這個,接下來上場的朋友們,都有機會獲得我們龍騰酒業的獎勵,不過不一定有這麼豐厚。不知道大家還玩兒嗎?”
“玩!”
憑什麼不玩。
白給的錢,螞蚱腿也是肉麼!
“那好,我接着扔出第二球,大家接好了!”
寧小凡說完,徑直再次將球從手中拋了出去。
可這球扔出去之後,竟然無一例外,沒有任何人去接。
寧小凡剛開始有些錯愕,但稍微愣神就反應了過來。
規則是第二十個人才能接球上臺。
上臺就意味着有獎勵。
誰也不願意當前十九個人,成全第二十個。
那咋辦?
誰也別得了唄!
人性啊,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
不過這對於寧小凡來說,簡直不是事。
他和後臺技術商量了一下,五分鐘之後,寧小凡再次出現在了臺上。
“規則稍微改變了一下。第二十個人才能上臺,的確是有點太影響公平性了。那就這樣,每個觀衆接住球扔出來之後,自動來到臺上,二十人中我們會隨機抽取一個人,不一定就是最後一人哦!”
這才公平!
觀衆們的熱情被重新點燃起來,球開始迅速傳遞。
第二個被選中的,是一位老大爺。
看得出老大爺年青的時候,肯定是行走如風的大將,可惜由於年輕的時候過度勞損,以至於現在衰老過快,不到六十歲的身體卻已是七十多歲的相貌。
這與許多功夫武打明星,要麼不容易老,一旦開始衰退就老得特別快。
這就是身體本源被過度榨乾的症狀。
果然,老大爺站在臺上,聲音雖然萎靡卻還是很有氣勢。
他說自己曾服役於滇南一線,終生都在與犯罪分子作鬥爭。
寧小凡搬過來一張茶几,然後取出一瓶上等的五十萬華夏天酒,拿過兩個酒杯,跟大爺對坐暢飲,大爺講述起自己當年服役時候的情景,回憶往事與犧牲的戰友,唏噓不已,臺下也是淚水漣漣,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