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着白衣的少年,正站在二樓向下看,表情冷傲如君王。
龍北嶽欣喜地道:“逍遙兄?!你沒事?!”
秦不三也興奮地道:“原來你沒中計啊!寧少!”
“讓一條狗就給耍了的話,那不是太丟人!”
說完,他一躍而下,周身帶着龐大的氣旋,在落地的瞬間氣旋爆開,幾名正好退到他附近的信徒被氣旋擊中,當場身亡!
“你……”
三島俊雄嚇得面如紙色,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完好無損的箱子,根本無法想象寧小凡到底是人是鬼。
“很難想象是麼?雖然你遮掩氣息的術法下的很不錯,但和龍虎山天宗傳人比起來也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你以爲我聞不出來你箱子中的血氣,看不到你箱子上流轉的術法麼?”
“你……知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人在其中被封閉不久就會化爲膿血,如果我剛剛中招的話,現在恐怕早就連屍骨都留不下了!”
三島俊雄望着一步步走來的寧小凡,也跟着步步後退。
腳下的式神原本狂暴,現在也跟抽了骨頭的貓一樣,瑟縮不已。
終於他退到了邊緣,背後就是牆壁。
寧小凡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赤手空拳,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你,拔出手中的兵器,如果還算個男人的話,就應該死在和敵人的戰鬥之中。”
外圍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只剩下一些沒有死透的信徒們還倒在地上,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呻吟着。
無數身上染血,卻亢奮至極的望族子弟們都圍了過來,在寧小凡周圍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
“你們讓開,讓他光明正大的和我決鬥。這是華夏和東瀛的戰鬥,他爲數十年前死去的祖先報仇,而我也是在爲數十年前死去的先烈們爭榮。”
寧小凡擺擺手,龍北嶽等人向後連退了十幾步,將場地空了出來。
滿地屍體,風吹過,血飄零。
“三島俊雄,別讓我失望。我和你們東瀛的忍者交過手,不過爾爾。希望你的陰陽術能給我一些驚喜。”
東瀛陰陽術,傳說取自於秦朝大方士徐福一脈,以式神爲主,但這三島俊雄顯然還融合了東瀛其他流派,身法凌厲,咒術強大,式神又是最強的犬神,絕非一般人。
三島俊雄夫往後側了兩步,表情變得詭譎不定起來。
“東瀛狗,我再給你三秒鐘時間,三秒鐘之後你不出手,我馬上砍你腦袋下來泡大補酒。”
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寧小凡話音剛落的瞬間,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微微分了下神,三島俊雄腳下的式神化作黑影撲了過來。
式神衝過來的時候,裹挾着無數亡靈的幻影衝來,這一招至少也是神境水準,寧小凡不敢託大,擡掌聚靈朝它打來。
就在式神纏住寧小凡的瞬間,只見三島俊雄陰笑一聲,好想某個陰謀得逞,同時他手杖一擡,對準寧小凡的胸口方向,輕點了一下。
寧小凡自然看見,但分身乏術,可他的魂力何等強大,尤其現在事發突然,竟然在胸口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半透明實體,仿若黑洞一般,血盆大口張開,就看它的額頭被某種力量穿了一個洞,化作黑氣緩緩消散。
而式神卻被寧小凡一腳踢飛,隨後掌力一吐,慘叫一聲,倒飛回去,盤踞在了三島俊雄的腳下戰戰兢兢,不敢再動。
“魂力凝實……我現在明白了。”
三島俊雄道:“剛剛我施展控魂咒抽取他們的神識,悄悄召喚軍國武士的戰魂填充進去進行雜糅,在最後一刻喚醒,讓他們徹底蛻變爲嗜血的戰士,這一切都是在暗中操縱,沒想到卻被你識破,暗中調兵遣將,我之前很不明白,但現在我理解了……”
“永遠不要用你們那弱智一樣的智商試着在我們華夏人面前耍小聰明。”
寧小凡不屑地道:“別忘了,你祖宗被徐福帶着橫渡東瀛島的時候,我們華夏的祖先早就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紮根數千年了。連陰陽術的道統都取自於華夏的道術,你還拿什麼跟我對抗?”
“廢話真多,華夏人就是這麼一點不好,動手之前總要先說幾句壯士氣。”三島俊雄一臉惋惜的哀嘆着,說到最後,他神色卻凌厲了起來。
“也罷,看來想和你玩玩是不可能了,還是我先動手解決了你纔是正途!”
三島俊雄的手杖在空中一劃,刺啦啦,聲音就像割破了一層塑料薄膜,憑空卻開始狂風四起,颯颯作響,很快,一個男人的手就這麼突兀的從空氣中伸了出來!
隨後他跳了下來。這是個禿頭男人,穿着黑色的僧袍,八字眉,一臉煞氣。
他手持一柄黑漆漆的降魔杵,雙手一分撕裂天空,跳了下來!
“神道教大祭司?死於金陵城破前夜,金陵雨花臺的渡邊一郎?!”
一旁的龍北嶽張大着嘴,不可思議地道。
寧小凡沒有說話,但表情也謹慎了一分,沒有之前那麼張狂了。
這個渡邊一郎的確是個人物,金陵城破前夜作法遣百鬼偷襲華夏軍營,一夜之間屠殺三千餘人,害得金陵軍心渙散,東瀛破城之後無心抵抗。
金陵城破的當日拂曉,因法力透支,最終鬥法失敗,被華夏正一道第六十二代天師作法引天雷劈死。
“逍遙兄,我們……”龍北嶽握緊了戰刀,剛要說話,就看棚頂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擊穿,緊接着一個男人從天而降。
“現在還輪不到你出手。”姜擎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