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凡帶着勝利的微笑回到了長桌邊上。
“總指揮,你真厲害,我算服了!”
玄武伸出大拇指,顯然對這種真勇士佩服不已。
寧小凡呵呵一笑:“這有什麼?大丈夫頂天立地男子漢,命都不怕,還怕吃幾個蟲子不成?”
秦雪菲在寧小凡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他看,見寧小凡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怎麼看,怎麼有點吹牛逼的味道……
不錯,寧大指揮固然是真把蟲子吃下去了,但是一這蟲子還沒孵化完全,吃不死人,最多也就是昏迷嘔吐什麼的。
二來,寧小凡可是有必勝法寶,納戒。
他能實惠惠的把蟲子都吃了麼?
那不是傻缺麼!
“咳咳,那個,哥只是傳說,不用膜拜啊!”
寧小凡厚顏無恥的接受着讚譽,同時去拿了幾碗苗人其他的小吃,一邊吃邊道:
“晚上就是恩天節的相親節目了,這場面你在燕京八百年也看不着一次,一會兒吃完了回房間睡會兒,等着晚上的好戲吧。”
三個人滿腹疑惑,這燕京可是還有宿蠱沒清理呢,這寧大指揮倒也是沉得住氣。
秦雪菲壓抑着脾氣對寧小凡好聲好氣的說:
“寧總指揮,我覺得您是不是應該透露一下,這打的是什麼迷魂陣啊?我們在燕京如臨大敵,預備着剿滅來犯之敵,您倒好,一聲不吭的帶着我們來到萬里之外的苗疆看相親,您那一屋子的老婆還嫌不夠麼?還準備在苗疆找幾條鳳凰回去?”
秦雪菲平時一般都是冷麪寒霜的,說話都帶着一股子彙報工作的味道,現在居然伶牙俐齒的一咕嚕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倒還真有幾分可愛的味道,直接把寧小凡給說樂了,嘴裡的飯粒差點噴她一臉。
“山人自有妙計,現在說出來,就不像那麼回事兒了,別有用心的人也會放鬆警惕。”
寧小凡說着輕輕用筷子敲了敲飯碗的邊緣:
“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在苗疆的腹地,四周都是苗人的土兵,咱們現在別說插上翅膀,就是調來一架飛機都難保被人給炸下來。在這種地方,稍有馬腳你就控制不住局面。”
他說着又端起酒碗咕嚕嚕一陣牛飲,抹抹嘴道:
“再者說了,你們怕什麼?我離開燕京之前都已安排妥當,那東西說白了和喪屍沒什麼區別,喪屍可不是電影裡演的那樣,真槍實彈的打一場,就人類的肉體,咱們現代化的軍隊分分鐘剿滅了他們。”
不要小看了軍隊的戰鬥力,尤其是現代化的軍隊。其實就事論事,即便是上世紀的舊式軍隊,對付喪屍也並非討不到便宜。只是影視劇中因爲要保證收視率和看點,纔將軍隊的戰鬥力弱化,只有輕型軍隊和武器上陣。
事實上,以現代軍隊的組織力和戰鬥力,羣滅喪屍簡直不要太簡單。
唯一可能會對現代社會造成些許威脅的,可能就是喪屍同時全面爆發。
軍隊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和控制。
但是現在,全燕京戒嚴、超級高鐵和飛機停運,各級管控還在逐次向着全國進行,就算他們有勁都使不出來。
寧小凡邊吃邊跟他們解釋了一番,看大家都消除了不少疑慮,纔打着哈欠回酒店睡覺了。
玄武、秦雪菲和龍北嶽無奈地看着寧小凡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互相對視一眼,也是無奈地分別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朝去暮來,轉眼已是日落西山。
在廣場上,苗人燃起篝火,圍着篝火開始跳躍起自己民族特有的舞蹈。
遊客們此時也紛紛圍了過來。
看廣場上,女子沒有佩戴銀飾的、男子耳上沒有銅環的,那就是遊客了。
花枝招展的苗人年輕男女來到廣場上,一邊跳躍着舞蹈,一邊用苗語對歌。
如此盛大的場面,的確是難得一見。
寧小凡等人睡醒之後,也紛紛換上了苗人的服裝,來到了城市廣場。
青年男女們紛紛互相吐露愛意,還有年輕的苗人男子走下臺,深情款款的對前來的漢人女子用苗語表白。女孩雖然不懂什麼意思,卻也被英俊的男孩給迷得感動交加,只剩下一個勁兒的點頭。
同理,苗人女孩若是見到哪個男子比較順眼,也會走下臺去用苗語表達心聲,同時伸出手來,如果男子將手接過去一吻,就證明是答應了。
這是單身男子的天堂,也是苗人最盛大的節日。
恩天節。
一年一度,是苗人內部。
百年一度,則是苗漢通婚,意義不同,場面不同,儀式也不同!
臺上臺下,一片歡騰。
而另一側,卻有數百個苗人陸續將一個個木滾桶搬了出來。
那些牽手成功的年輕男女,都已牽着手,陸續下臺了。
沒有成功的,依舊躍躍欲試。
轉眼之間,苗人們已經將數百個木桶陳列在了廣場的正中央,遊客們都好奇地走了過來,圍在一旁好奇的觀看着。
而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寧小凡卻皺緊了眉頭,火眼金睛大開,卻被人羣阻擋着視線,只是隱約感覺得到,那木桶之中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孕生而出。
同樣,玄武、秦雪菲和龍北嶽也都神色緊張了起來。
“這是什麼啊!”
人羣之中,有人高喊。
幾個土兵拱衛着一名老祭祀緩緩登臺,老祭祀呵呵一笑,卻沒有拿話筒,似乎對這種現代化的東西有些排斥。
他朗聲開口,丹田運氣,聲音竟然洪亮如鍾,一點不比話筒的聲音小,反而底氣更足。
空氣中,只聽一聲尖嘯,隨後木桶炸裂,卻不是酒水飛濺,而是無數蠱蟲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