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爆錘之後,燕宏宇奄奄一息,跟條死狗一樣縮在牆角。
保鏢們一個個也都停了手,負手站在王睿零的身後。
考慮到他是初中生,沒怎麼太下狠手,但至少一個月以內他得和牀親密接觸了。
“王睿零……我哥已經趕過來了,你,你給我等着……”
燕宏宇倒在地上,口水淌了滿地,還在頑強的裝逼。
王睿零翻翻眼睛,絲毫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情。
“別說你哥,找你爹來,我也一樣照打不誤!惹了寧少,就是這個下場,懂麼!”
看着王睿零這麼霸道,寧小凡囁嚅了下嘴脣。
等他裝完逼之後,才輕聲說了句:“他是燕家四長老的二兒子。”
臥槽。
王睿零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看着他劇變的臉,寧小凡嘴角抽了抽:你特麼變臉也太快了吧……
“燕家四長老,是不是有個大兒子,叫燕赤霞?”
“不錯,正是!怕了?哈哈,怕也沒用,一會兒我哥就帶人,炸了你這個鳥地方!”
“媽的,看來打得還不夠,再好好給他鬆鬆皮!”
王睿零眉頭一皺,大手一揮,角落之中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而於寒煙卻拉着於希走了過來,一臉憂慮地道:“王少,這燕家四長老可不是個好惹的,睚眥必報,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王睿零定睛瞧了一下,這纔看清楚,這不就是寧小凡那位少將夫人麼!
不過他現在背靠着寧逍遙,以及兩大望族。
燕家四長老算哪根毛啊!
而且燕赤霞……他一提起來,就想笑。
“我當他大哥是誰,原來是那個虎b!”
虎b?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稱呼,都是一愣。
寧小凡卻噙着笑問:“王少?什麼典故,給大家普及普及?”
王睿零手掌一揮,周圍美女環繞,幾個小弟倒上酒,他美滋滋的嘬了一口後,方纔緩緩開口。
原來燕赤霞不叫燕赤霞。
原名叫什麼,他也不知道。
這名字是後來改的,因爲當年把一所學校都給炸塌了。
“這小子,在燕京這塊地方,還敢這麼囂張?天子腳下啊!”
寧小凡捏了捏下巴,表情有點奇怪。
“你可拉倒吧,他就是一虎b。”
王睿零頓了頓,講述了下去。
燕赤霞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天,他們班主任打算讓本班的同學們開動腦筋做個遊戲,於是就讓全班同學們把教室內的桌椅子全部搬開。
擺放好後,班主任又分別給班長和燕赤霞一人五塊錢,讓他們去學校樓下的小賣部隨便買一樣東西來把空蕩蕩的教室裝滿。
班長買的是一根蠟燭和一個打火機。點燃蠟燭,金黃色的燭光一下子把空蕩蕩的教室填滿了。
班主任誇獎道:“不愧是班長,腦子轉的就是快。”
班長害羞地撓了撓頭,還沒等他說話,不服氣的燕赤霞挺身而出,拿出了自己買的一袋麪粉灑在屋子裡,瞬間,麪粉小顆粒灑滿了整間教室。
這時感覺到不對勁的圍觀的同學們快步走出了教室,眼睜睜看老師和班長被炸成天邊一道火紅的晚霞。
“火紅的晚霞,所以叫燕赤霞?”
寧小凡啞然失笑:“這名字起得,也忒草率了吧。”
“叫着叫着,諢名也成大名了。”
而於希卻眨巴着眼睛,一臉純真地望着王睿零問:“睿零哥哥,那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提到這個,王睿零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
“因爲,哥就是那個被炸出去的班長!”
他此言剛出脣,周圍下巴碎了的聲音,頓時響徹一片。
“那你能活到現在,也挺不容易!”
寧小凡同情地拍了拍王睿零的肩膀。
兄弟你受苦了。
“說什麼呢!”
王睿零白了寧小凡一眼:“我當時被炸出去以後,抓着陽臺的護欄沒掉下去。那班主任就慘了,連着窗戶一塊被炸飛,現在墳頭草估計都好幾米高了……”
“那這麼說,你跟燕赤霞的仇可不小啊。”
寧小凡很是時候的煽風點火。
“當然了。”
一提起這事,王睿零就氣得火冒三丈:“今天老賬新賬一塊算,一會兒我就派人買八十個打火機捆在一起往地下摔,我特麼炸死他個老虎b!”
“王睿零,你夠了!”
他話音剛落,一聲怒吼,便從包廂外清晰傳來。
聞言,王睿零精神大振,立刻起身出門。
燕赤霞身後跟着七八個保鏢,氣勢洶洶。
“原來是赤霞姐,失敬,失敬!”
王睿零拱手作揖,差點沒給寧小凡等人笑噴了。
赤霞姐……
燕赤霞捏起了拳頭,一步跨入門內。
“哥,救我……”
燕宏宇微弱地發出呼聲,朝燕赤霞伸出了手。
“小宇!”
燕赤霞愕然大驚。
自己弟弟被人像條死狗一樣扔在角落裡,全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腳印。
“王睿零,是不是你乾的?!”
“是我乾的怎麼樣?你還得給我點賞金麼?”
“賞金?毛線的賞金?”
“爲你燕家除害啊!就這種雜碎,早晚也是被人給錘死的貨!”
“我艹!”
燕赤霞一腳將茶几踹翻,身後八名大漢一字排開,氣勢洶洶。
王睿零身後於希的同學們都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王睿零,你要是想報仇直接找我來,衝我弟弟動手,算什麼男人!”
“不好意思,我只是替兄弟出頭來的。至於你弟弟,一條狗我沒心思動。”
“媽的!”
燕赤霞吼道:“你兄弟誰,叫出來,我看看誰敢動我燕家的人!”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已幽幽地在他背後響起。
“你是在找我麼?”
燕赤霞聽到聲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他回身一瞧,差點沒嚇得尿出來。
寧小凡?!
當日燕大,他的慘相還歷歷在目。
身上的骨頭也還在痠疼。
“是你?”
燕赤霞牙關都在打顫。
“你又忘了叫什麼了?”
寧小凡朝他伸出自己42碼的大腳板,字裡行間滿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