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道握住龍骨,將蘇嫣然扛在自己肩膀上,向着文是空追了出去。
“臭流氓,你別跑啊。”叫住易無道的是碧奴。
轉過身子看向眼前這碧奴,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碧奴突然叫道:“你看你腦袋後面,長出人頭啦!”
易無道怒瞪碧奴一眼,喝道:“現在不是鬧着玩的,先把文是空留下再說。”
碧奴吐吐舌頭,不服氣道:“竟然沒有嚇住你。喂喂喂,我說臭流氓,你也不用追那麼緊,你忘了文是空背後還有鬼僕呢。”
“鬼僕?”易無道問道:“那種能在腦袋上長出人臉的東西?”
“對,那玩意兒便是鬼僕。”碧奴一臉傲然道:“而且方纔那個鬼僕,已成爲我的妖獸了。怎麼樣?了不起吧,羨慕吧?”
在獸王地宮竟然還收服了一隻鬼僕,易無道也是心中也不免有些驚訝。同時也明白過來,方纔也是碧奴和她的鬼僕相互配合,這才嚇住文是空。
“你感知一下,文是空在什麼地方。”獸王地宮漆黑一片,文是空飛入空中之後,便不知道去哪了。
碧奴跟鬼僕心有靈犀,稍稍一感知,便開口道:“在東面。”
“你的鬼僕有什麼功效,能不能控制那頭妖獸?”易無道思索道:“若是可以,讓鬼僕帶着文是空飛入死亡祭壇。”
碧奴點了點頭,道:“鬼僕控制實力弱些的還是可以。”說着,碧奴便用意念召喚鬼僕。
遠處,文是空想盡一切辦法,也是無法將背後的鬼僕趕去,只得期望出去之後,這些鬼怪見到陽光便會消散。周圍雖然漆黑,但他坐下的蝠翼鳥卻是可以通過聲波認路,沒過一會頭頂上便是一陣光亮,已到了之前震開的地洞。
眼看再向上飛五丈遠,便可離開這鬼地方。倏地,坐下蝠翼鳥突然轉變身子,竟然倒飛回去。文是空大吃一驚,急忙傳遞給坐下蝠翼鳥意念,只是意念剛剛觸及到蝠翼鳥身上,便聽到咯咯笑聲響起。
文是空雞皮疙瘩瞬時起了一片,駭然道:“又是你?”
“文是空,你這輩子作惡多端,也該是註定命喪在此。”鬼僕控制着比翼鳥不住往獸王地宮的上方飛去,當離地面有十丈高時方纔停止上升,這樣倒也不怕文是空從蝠翼鳥逃下去。
兩翼煽動,鬼僕一個意念,蝠翼鳥便帶着文是空直奔死亡祭壇而去!
遠遠的,文是空便看到死亡祭壇上,火把呼呼全然燃燒起來,祭壇周圍站着易無道和碧奴,而蘇嫣然則依舊是昏迷狀態。
“你把我拉回去作甚?”文是空從最初的驚訝,變爲現在的奇怪。自己實力遠遠大於這這些人,除了這個鬼僕有些古怪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難纏之處。
“文是空,之前我便說讓你百倍償還,生不如死。現在終是讓承諾兌現了。”祭壇旁的易無道在火光之下,顯得表情森寒異常。
“易無道,你莫嘴硬,若不是這詭異東西,老子早將蘇嫣然羞辱了,還容你在這裡胡說八道?”這時,蝠翼鳥也是來到死亡祭壇正上空,衝着易無道怒喝道。
易無道對旁邊碧奴道:“讓這風流門的內門弟子,好好嚐嚐魂祭的滋味。”
“好嘞!”碧奴叫了一聲,鬼僕控制着蝠翼鳥直接朝向祭壇俯衝而下。
文是空雖然臉色上變了變,但他好歹也是經歷過無數戰場之人。當蝠翼鳥衝擊到離地面只有一丈距離時,文是空對着蝠翼鳥背後猛然一點,身子直接躍向旁邊。
“別讓他躍到祭壇外圍!”易無道冷喝一聲,帶着龍骨奔向空中文是空打過去。
文是空自然知道這祭壇的厲害之處,將靈氣灌入腳底,不斷在空中借力,騰挪之間竟逃離祭壇範圍。但易無道豈會讓他如願,龍骨帶着瘋狂盡力,不求戰勝文是空,但求將此人逼退到祭壇之內。
同時,碧奴也是抽出靈劍,協助易無道攻上去。兩人夾擊之下,文是空身子也是在半空之中,無法借力,實力也是弱了一大半,抖動鋼鞭先是將碧奴逼退,隨後鋼鞭重重纏繞在龍骨上面,奮力一拉,竟然想要藉助龍骨之力,拉向易無道。
易無道冷笑一聲,竟然直接躍入祭壇之內。文是空身子這麼一拉,本是朝向易無道飛去,但易無道竟然連人帶龍骨,全都來到祭壇內,這下文是空的身子也是開始衝入祭壇。
易無道躍入祭壇後,祭壇中的陣法便開始啓動,幾根手骨從地面伸出來緊緊握住易無道,隨後翁然一聲,禁靈啓動!
當感受到體內靈氣竟然一點點被限制,文是空血色盡失,靈脩之人沒了靈氣運轉,那便跟常人沒有半點分別,此刻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跌入祭壇之中。
剛剛落入祭壇,文是空的四肢便是被地面伸出的手骨牢牢抓住。嚇得他連聲吼叫:“碧奴,你快救我,救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我這裡的獸王地宮地圖給你,風流門的上等功法也都給你,主要我能活命,日後給你當牛做馬都成。”
碧奴扁着嘴着,嫌棄道:“誰要你風流門的功法,噁心噁心。”
見狀,文是空嚇得渾身顫抖,轉頭看向易無道,發現他也被困在此地,面色猙獰道:“好,索性還有一個陪葬的,那咱們都慘死在這裡吧!”
“誰說我會死?”易無道帶着一絲玩味笑容,身子輕輕一震,便將那些獸骨給震開。
文是空大駭:“你、你是怎麼做的?此地靈氣全然無法運轉!”
“你就在這好好呆着,待會好好享受魂祭之苦。”易無道掙脫後,在鬼僕幫助下,從祭壇屏障內出來。出來之後,魂祭直接開始。
文是空感到自己被困的牆壁後面,有些震動,而後便是看到一把骨刀從自己頭頂上伸了出來,緩緩朝自己頭顱靠近。
易無道嘴角淡然笑道:“昨日,祭壇中的魂祭場景只恐你未曾看到。這魂祭呢,是想要將你腦袋打開,而後萬蛇加身,最後會出現一頭巨蟒將你腦袋活生生吞掉。但這還並未結束,你的靈魂會終日困在此地,受火焰灼燒,永世無法逃脫。”
伴隨這易無道這句話,文是空已是可以感受到,頭頂上的骨刀已是落在了自己頭頂上,嚇得他大小便失禁,周圍一陣惡臭。
吱吱吱!
骨刀開始剃文是空的頭骨!伴隨着骨刀跟頭顱的摩擦之聲,文是空更是嗷嗷大叫,那種疼苦當真是讓他百般後悔。自己沒事爲什麼要跑來東皇城?更爲什麼想要羞辱蘇嫣然?此番還落
入到易無道這變態手中!
白天嘯是被易無道懸屍三月,那是一死了之。而自己若真是在祭壇之衝,要受永生折磨,當真是生不如死!
鮮血順着文是空的頭顱不斷低下來,在骨刀削砍之下,文是空的腦袋上已是出現了一道深深裂痕,碧奴只感一陣乾嘔,轉過身子不再看,但文是空嘶吼的聲音還是讓碧奴身子不斷打顫。
“文是空,這剔骨的感覺如何?”面對削骨這等血腥場景易無道竟然淡然直視,帶着輕笑問向文是空:“你採花數年,可想也有今日下場?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動我至親之人。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亦敢剮你一身骨肉!”
這些話,文是空是根本聽不到,他現在腦袋欲裂,頭上的骨刀在祭壇陣法之下,宛若砍菜一般連連砍在他的腦袋上面,但骨刀上分量也是有把握的,雖然刀刀斬在文是空的頭顱上,但卻並不傷到大腦,盡是將顱骨斬斷。
文是空的身子瘋狂扭動,口中更是連連吶喊,鮮血早已染便全身。原本還是一個風流公子,現在卻成了一瘋子。突然,文是空從他口中吐出一物,卻是一靈符。
這道靈符然是文是空的壓箱底法寶,縱然在禁靈的金壇之內,靈符依然靈光奕奕。
“那是傳音符。”碧奴看的清楚道:“只是他都已成這樣了,要傳音給誰?”
卻看文是空臉上猙獰不斷,扭曲的臉龐看向易無道:“易無道,你殺我,我也要你不得好死,還要讓你周圍這些女的,一個個都是成慾女。”
說完話,一口鮮血吐到身前傳音符上。有了這口鮮血後,傳音符上一陣光芒亮起。衝着靈符文是空嘶吼道:“師傅,你要爲弟子報仇。仇人叫易無道,東皇劍派之人,您老人家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這還不算,還要將他周圍的女子全然凌辱!”
呼!說完話後,靈符化爲一道紅芒,衝破祭壇上的屏障,竟然直奔遠方而去。碧奴還想一劍擋下,只是這道傳音符的速度實在太多,剛剛拔出靈劍,已是飛的沒影了。
“易無道,你就等着我師父給我報仇吧,我便是死,也要讓你活不好!”巨疼之下,文是空已是變得猙獰不已,口中不住大笑,而他頭顱,也是被骨刀割開了巴掌大小的洞口,內中一個大腦血粼粼展現在衆人眼前。
絲!
周圍地面上開始出現無數小蛇,如同昨日一般,這些小蛇全然依附到文是空身上,一個個張口吞噬文是空的血液。文是空只感全身每一處地方都是巨疼無比,所有的痛楚全然傳遞到大腦,只感整個腦袋都是要炸開。
當小蛇吞噬完之後,文是空身上沒有一處完好地方,鮮血碎肉撒了一地。文是空虛弱的躺在牆壁上,氣息也是極爲薄弱。
牆壁上又是一陣抖動,一頭巨蟒從牆壁中探出了頭,張開傾盆大口將罩在文是空腦袋上,隨後瘋狂吸動,文是空的腦汁、大腦 全然被吸入巨蟒口中。
文是空頭一偏,已是死在此地。
祭壇周圍一亮,但見一道綠色幽魂從文是空身上飄出,這是他的靈魂!這靈魂飄出來之後,想要逃出此地,但一切都是無疑,這幽魂被死死困在此地,無數幽火開始燃燒,燙的文是空靈魂嗤嗤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