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壯士切莫不要在胡亂動手了,這招賢館之內可是不準打鬥的,這時妖皇陛下訂立的規矩,這一次看在壯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這麼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白象妖官結結巴巴的說出了處理方案,同時他的心中也在哀嘆,這傢伙看上去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若是在有下次,他真的可以阻攔得住麼
附近妖族蠻族同樣是譁然一片,這個五彩斑斕的蜘蛛精算不得多強橫,但好歹也是八等的妖物,只因一個疏忽就這麼丟了性命此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那黃皮蠻子扔出的是什麼法寶竟然在沒有激活的情況下也能夠砸死人。uu小說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白象妖官一臉苦笑的繼續嘮叨道:“咱可不能,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妖官在前,引着邊長空和樊翹七拐八拐,來到兩座房前,隨即從懷裡摸出偌大一串鑰匙,挑挑揀揀、又試了幾次,終於找出了對鎖的那一把,嘩啦一聲打開門鎖,一根翅膀擺開,做了個請進的姿勢。邊長空當先邁步走了進去,可是才一落足屋內他便打了個愣神,旋即一聲痛呼,噗地一口鮮血噴灑
就在邊長空進屋的一剎那,他明明白白地看見了一間房間,這是地球啊,這是他的家啊客廳裡面是沙發電視,廚房之中有冰箱,衛生間是坐便的,這可要比在野外方便得多了。最爲主要的就是那臺電腦和大牀,電腦乃是最爲神妙的玩物,而大牀則是他最舒服的港灣。
招賢館仙人客棧,從外面望去簡陋歪斜的屋子,內景卻隨心而變,入住之人心中牽掛何處,它便幻景於何處。這些妖怪或許當真不會蓋房子,或者是萬年前這上古窫窳一族的建築都是如此,可是這房間之內的幻陣法術卻是絕不遜色。此中既是幻象,卻也真實存在,只要願意,這間屋子便是邊長空心中所想的地方,就算是旁人進屋,也同樣與他共處於一個環境之內。
邊長空經過這猛然一驚之下,只覺得胸口一團鬱悶之氣散開,立刻便心基穩固非常。剛剛乍見幻象、片刻失神後立刻收斂心神,同時自咬舌尖以巨痛明智,心化止水,屋中的幻象隨之消失。
如今正道的修真之士,在修行之時多數都會留出一截舌尖軟肉、故意不去淬鍊,爲得就是受到魅惑時,可以以巨痛清心、掃滅幻形整齊心智。也總算邊長空應變奇快,地球上房間之中的景色一閃而沒,跟在後面的兩頭白象妖官都沒看得太清楚,地球上的幻境佈置與這東勝神州之內裝飾當然是迥異,畢竟這裡可是沒有什麼電氣化的,若是想吃冰的話,不會寒氣法術也只有等到冬天了。剛剛若那幻象耽擱得稍長些,兩個妖官必然會看出此處的不同來,而邊長空的出身也自然是不言而喻。
邊長空突然吐血,兩個妖官都嚇了一跳,立刻搶上扶住,能夠來到這裡參加比武的,無論是得到什麼名次,最終的封賞恐怕均是不小,最差也能夠混個都城衛隊長什麼的乾乾,若是幸運的話便是大將軍大元帥了,故而這兩個妖官也不敢有絲毫的得罪。倒是邊長空微微一笑道:“打擂的時候也受了些傷,想不到這時候竟然發作了,不過還好沒有什麼大礙,想來稍稍調息一下便好了。”
兩個妖官自然是不防有詐,當即便擺出一臉的心疼、責怪模樣說道:“郝大哥負傷,這等大事你們怎不早跟我說,陛下特命了宮中御醫留住此間,專門就是爲諸位壯士問診、療傷的。”說到這裡他還轉頭特意吩咐道“還愣着做什麼,速速去請大夫來。”
想不到這位窫窳妖國的萬歲爺還真是周到,邊長空趕忙擺手說不必勞煩。區區一點小傷自行運功既可痊癒,同時也以爲呢舌尖被自己咬得不輕,說話含混不清:“不妨事,不妨事,運功就行了。”連連勸說之下,好歹攔下了那妖官請大夫的念頭。
而這仙家客棧的玄虛仍在,只要邊長空收了心思,倒是可以抑制幻形,但那樣未免太可疑了些。若是直接幻出個凌霄寶殿來,還不知道邊長空如何的吃驚。一股信念冉冉升起,邊長空心中定念,邁步跨入大屋。這一次的房間之內就變得中規中矩了,不會在出現一應的電器設備這種詭異事件。
邊長空徐徐呼出了一口氣,並非放鬆,而是唏噓,即便明知這房間之內一切都是假的、只不過是大陣法投影而已。可是那一份熟悉卻是讓他心裡忍不住唏噓。
這個時候外面的敲門聲響起,立刻便有僕役送上美酒佳餚,繼而環佩聲叮咚,十個綵衣少女手捧長盤,來到門口,整整齊齊地施禮,稱邊長爲主。白象妖官甩了甩鼻子,直接從邊長空的身前閃出了小房間之外,畢竟房間不大,此時他已經是有些多餘之感了。
那些落地的少女手中郡是託着一個長盤上,其中的一個笑道:“萬歲恩典,過擂壯士人人有賞,十人席位被尊上所奪,那十個人的賞賜也盡歸尊上。”
眼前的十個長盤一模一樣,一隻白玉瓶,內裝不知道是那一種靈藥,不過從介紹上看似乎是可助妖族蠻族鞏固修爲、儘快回覆前面打擂時消耗的氣力。這東西對邊長空沒什麼用,如今他的眼界也算是高了,自然不在意這些丹藥,雖然這些丹藥無論是對於人族還是妖族都是一樣效果的。如今但是對正在大聖玦中療傷的孫土行頗有好處;另外還有一捧貝殼。
窫窳妖國內部流通的銀錢不以金屬鑄就,而是一種散發着藍光的貝殼,這種貝殼極爲難得,據說只有橫跨妖族都城附近之時纔會有所出產。邊長空自然是不會客氣,連盤子一股腦收入袖裡乾坤之中。要不是那兩隻白象妖官得快,它也一起進去了。恐怕同樣也會被這袖裡乾坤收掉。
那白象妖官同時也呵斥、催促着那十個少女道:“還不快脫衣服、服侍英雄”說完,又轉頭對邊長空、笑道:“天下皆知,黃皮一族均是靈巧內斂,下官特意爲兩位英雄準備了羞答答的鳳仙花妖。”果然,這些少女不同之前見過的妖姬那樣妖冶大膽,都長得文靜俏麗,臉上還掛着怯生生的神情,奉妖官之命脫衣服時,動作也略顯僵硬。
邊長空搖頭道:“不用。”他此時可對這些美女沒有什麼興趣,這裡可是窫窳妖國的國都啊。當真可謂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種族,若是一個不慎,這幾個小女子突然顯出了原形的話,恐怕邊長空以後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邊長空關上前關閉房門之後,只仔細的琢磨着後面的擂臺對陣:“這裡一共有着千人之數,若後面的層層篩選,從頭到尾須一個人須得打上差不多十場。前面幾場或許無妨,但從第五場開始,再想贏怕是不會太輕鬆了,須得提前有個準備纔好。”
這筆賬算得概數,前面四場過後,就只剩下六十幾人了這千人是從差不多萬人中殺上來的,第五場開始的數十人則是從這千人中脫穎而出,實力不言而喻。然而這打擂他便是不得不參加的,不然連個窫窳一族的高層都見不到,他又談何給這次大會搗亂。
不料他剛剛在自己的房間之內練功半個時辰,忽然敲門聲響,開門一看。來訪的是個妖冶女子,披了一方黑色紗巾,顏色雖深可紗巾實在太薄了,什麼都遮掩不住,胸前一對軟肉十足有些尺寸,幾乎撐滿了樊翹的目光,偏生她的腰身極細。
此妖姬一揚手,用黑紗半遮俏面,可紗巾一共就那麼大,擋住了上面便會露出下面,臀兒渾圓挺翹、雙腿修長筆直,只有一道金鍊兒稀稀鬆鬆得挎於豐臀、鏈兒垂下了些流蘇穗穗,勉強擋住了那神妙之處。
邊長空可是來自教化之地的,修持的也是正統的練氣,莫說對方只是搔首弄姿,就算騎到他身上也照樣不爲所動,更何況像對方這種裝扮的他又不是沒看過,每到盛夏之時,海邊沙灘上穿的比這妖姬還要暴露得多。邊長空有些無奈的搖頭道:“我此時只想專心練功,不需侍候,你請回吧。”
那妖姬媚的笑道:“壯士容稟,賤妾只是車輦,送我家主人過來拜訪貴客。”
邊長空聽了不由得眉頭大皺道:“你說的是什麼”
話音剛落,那妖姬身上忽然傳來一陣咯咯咯地古怪笑聲:“是我要她送我來的”隨着笑聲,那妖姬胸前的一對山峰之中忽地一蕩,一頭拇指大小、周身通紅如明焰的長角螞蟻,自雙峰縫隙探出頭來。
邊長空這一路也算是見識非凡了,各種神奇的妖族見過無數,可是多數妖族修士都是體魄越修煉越巨大,像這種精巧的妖族他還是頭次見到。
倒是那隻紅色螞蟻繼續笑道:“你的法力還不錯,但還是差了些啊,看來我要找的不是你,絕對不是你”
邊長空倒是聽校的場白皮文官講過一隻小小的火蟻法力驚人,心中不由得暗生警惕,正欲開口詢問來意,卻是強自壓下嘴邊的問話,哈哈一笑道:“貴客到訪,快快請進,正愁喝酒人少,沒的味道。”
紅色火蟻似是不願離開那對暖暖的肉饅頭,縮在其中不動,妖姬則邁步向前,但一進門,妖冶美人就被邊長空房間之中的簡單景色所震驚。
此時邊長空所在的房間之中大部分幻象法陣已被破去,完全露出了乾乾淨淨的房間,這裡除了一張大牀之外,便只有眼前的桌椅了。
火蟻妖無視環境,圓溜溜地眸子猛地一亮:“剛纔聽說有人拍死了五彩蜘蛛,我高高興興去看熱鬧,看過那傢伙的屍體這才發現兄弟你的法力了得啊,於是不由得見獵心喜,大家同是修真之士,我可不能不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黃皮蠻族,會有這等的好身手”
邊長空微笑,隨口搭聲:“一見之下呢讓你大失所望”
火蟻妖並未立刻回答,緊緊盯着邊長空,眸子越發明亮了,片刻後它才應道:“還望兄弟露上一手。”
讓對方露上一手,便是要試探一番。可那隻火蟻妖躺着不是地方,而且它的手胳膊實在太短,根本都伸不出來。邊長空不有的找了找,只得無奈的問道:“你手在哪呢”
火蟻妖還是沒有離開柔軟鄉的意思,應道:“我在摸她胸,你也來摸一摸便是了。”
“左還是右”邊長空問。
“我不分左右,你隨意摸一摸就好了。”
多年修行,邊長空的心基可謂是極其穩固,只要邊長空願意,眼中便盡是紅粉枯骨,故而又與頑石何異,邊長空揚手按了上去,一道法力輕輕送入,這一道法力並不傷人。倒是那個妖姬,卻是咯咯一聲嬌笑,似是覺得癢了。不過邊長空卻是如同泥雕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片刻之後,紅色火蟻霍然大笑,讚一聲:“深厚的法力”說着便是身形一掙,猛地從溝裡躍將出來,身形也隨之長大,落地時已經變做普通臉盆般大小。這便是尊敬了,雖然邊長空境界、修爲在火蟻妖的眼中也是差了一籌,可是他他體內的法力之精純,也同樣是爲火蟻妖畢生僅見
火蟻妖瞪着眼睛問:“你怎麼會有這麼深厚的法力不知道修煉的是哪一門功法”
“練氣真經,不過是一份普通的修煉之法而已。”邊長空的面色也頗多驚訝,應過後反問道:“你的這一身法力也絲毫不弱啊,咱們在比一比好別的好了。”其實既是試探、這個過程是互相的,探得邊長空法力的同時,邊長空也能感受它的妖元。
這火蟻妖天性活潑,竟然學着邊長空的模樣唸咒到:“練氣真經倒也是聽說過幾次,傳聞乃是一部無上的法決,想不的今日還有人修煉這才能夠將此功法修煉到飛昇境界的。”
這罈子裡哪是什麼酒,熾熱氣息催面、明紅顏色燙目,分明是一罐子烈焰熔岩,但是也明明白白地,透着一股沖鼻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