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見她苦笑着,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難道還有什麼是比她的身體還重要麼?反正也已經陪別人睡過了,還說什麼如果我想要,就拿去好了。
我翻了個白眼,她的身體?我又不是個那啥那啥,我要她的身體幹什麼。看她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還真是有點兒被她氣樂了。想紅不是麼,那總得付出同等代價的東西吧。
河老總是能在關鍵時候出現,我還沒想好要問何婉易要什麼的時候,河老就突然在我身後對她開口說道,願不願意用親情來換取成名的機會。
何婉易擡頭看了一眼河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想她大概是不明白,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個老爺爺吧。
等她明白了河老所說的話之後,我看到她似乎是猶豫了。看來,她倒是也不算太過無情無義,最起碼知道親情的可貴不是,說不定她會因此而改變想法呢。
可是事實證明我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她心中那顆想要出名的種子,早已經發芽成長,佔據了她的主要思想了。當她不再猶豫,直截了當的點下了頭時,我才知道,一個人的自私,能夠有多麼的恐怖。
她難道不知道,親情的含義麼?用親情做了條件的話,她以後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父母家人?難道生她養她到這麼大,她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麼?
我不知道她的父母得知這樣的事情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我想,這個家很有可能就毀在了她的手裡也說不定,她的理想說白了,還是愛慕虛榮的產物。
交易自然還是要完成的,我即便覺得她不可理喻,卻也不能因此就拒絕她的交易。而且我想,這場交易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她最終的下場,也只能是一人承受罷了。
完成了交易之後,何婉易很是開心的離開了,她臉上那毫不加掩飾的期待,讓我只能報以冷笑。她竟然真的一絲都沒有擔心過,她的父母親人們。
就連剛剛在交易的時候,她問得最多的,也是完成交易之後,她需要多久才能開始成名。
當她離開之後,我還真的是長出了一口氣,本來之前幫助完那個中年婦女,我還挺開心,挺有成就感的,結果被她這麼一攪騰,什麼好心情也沒了。
看着櫃檯後面那滿滿一大書架的書籍,我尋思着剩下的時間裡總不能幹坐着,玩手機也玩的膩歪了,不如學着老闆那樣,找本書看看,提升一下自身的逼格也好。
翻找了半天,我才終於在那麼多書裡面,找到了一本看起來還算有趣的。拿着那厚厚的一本書,我坐在茶桌邊,開始裝起了文藝青年。
正當我看着裡面的故事看得入迷時,突然一個像是蝴蝶一樣的東西撲閃着飛到了我的書頁上。
我細細的看着那個小東西,卻發現它並不是真正的動物,那質感,反倒像是紙質的東西。
可是說來奇怪得很,它就是在撲閃着翅膀,而且肚子也會動,神奇的很。我嘗試着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結果那個東西也沒有飛走,於是我直接捏住了它的翅膀。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捏住那東西的翅膀時,它竟然瞬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張信紙,還是很復古的那種。
好奇的把信紙打開,定睛一看,上面的字很是清秀,像是出自某個女孩子之手。看了看門外,並沒有什麼人,於是我拿着信紙細細的讀了起來。
讀完之後我不由得有點兒無奈,因爲落款那裡,寫的是蓮霜的名字。她竟然用這種方式,約我晚上出去見上一面。
讀完了那封信之後,我正要把它放到桌子上,卻突然發現它開始漸漸的消散在了空氣裡。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張紙漸漸消失不見,就跟電影大片裡的場景似的,而且還是魔幻的那種。
蓮霜突然約我晚上出去見面,怎麼總覺得這裡面沒有什麼好事兒呢。不怪我想得太多,主要是昨天我那麼對她,她今天就在信裡說要見面詳談關於老闆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她是抱着怎麼樣的目的來約我的。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來這裡說的?還非要另外約個地方?我不是都已經告訴過她了麼,老闆這幾天不在,她完全可以過來找我談事情的。
不過好在她沒有約我去什麼很偏僻的地方,而是約在了一家美式餐廳,我以前也去過那裡,人流量蠻多的,倒不用怕不安全什麼的。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晚上前去赴約,因爲我實在好奇的很,她究竟要和我說什麼關於老闆的事情。
我也發現了,只要是有關於老闆的事情,好像我就特別的在意似的,沒有理由的在意。有時候都覺得,在意老闆的事情,比在意我自己的都要多。
等到下了班之後,我跟河老講了一下我要去哪裡赴蓮霜的約,在河老再三叮囑注意安全後,我和他道了別,打了個車直奔那家餐廳而去。
其實我提前告訴河老,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的,到時候我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好歹也有人知道我是去了哪裡的不是。
等到車子停在了餐廳門口,我付了錢之後,就下了車。進入餐廳之後,有服務生上前詢問我,然後帶着我來到了蓮霜所在的包間。
我見真的是蓮霜,這纔算是放下了些心。而蓮霜見到我來之後,並沒有因爲昨天的事情而生氣的樣子,不冷不熱的,伸手示意我坐下之後,淡淡說了句沒想到我真的會來。
擡頭看了她一眼,我聳了聳肩,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選擇過來的,也許是爲了老闆吧,可是更多的,卻是爲了不知名的因素。
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夾了片肥牛放進中間那個滾燙的紅油鍋裡,我是有點兒驚訝的,這不是美式餐廳麼,怎麼還做起了火鍋了,不過這味道還真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