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一個十歲的小男孩,拉着自己買菜的母親,指着天上道:“媽媽快看,好多神仙在天上飛啊。”
“傻孩子,這世上哪來的神仙。”婦人莞爾一笑,下意識的往天上看了一眼,忽然嚇得手上的菜籃子掉到了地上。
將近一百層的摩天大廈,西裝革履的公司老總,正在給底下的員工開會。
一個員工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窗外道:“吳總,有神仙啊,快看。”
吳總瞪了那員工一眼,冷哼道:“徐坤,今年就屬你的業績最差,現在開會,是你玩幽默的時候麼。”
“吳總,是真的。”
桌子上的人,這時候齊齊看向外面,睜大了眼睛。
吳總眉頭一皺,回頭瞥了一眼,正好成宇等人從大廈窗外由遠而近,一閃而過。
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迅速爬起來,趴在窗邊,比徐坤還激動道:“我靠,還真有神仙!”
與此同時,很多中州的普通老百姓,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將視頻發到了網上。
城中村內,四方雲集,無數人都在暗處注視着這裡的一舉一動。
隨着那一股壓抑的氣氛越來越濃,紀乘風心有所感,站了起來,仰望着天空,目光深邃而凝重:“來了。”
其餘十一名金丹期高手同時睜開了眼睛,一起站了起來。
城中村外,那些在暗中注視的人,也開始緊張激動起來。
“傳說一千年前,冀州和青州,也曾經因爲一件寶物,發生過一場大戰。”
“沒想到咱們這輩子,也有機會見識省會與省會之間的決戰,”
隨着一陣凌冽的寒風吹過,豫州成家所有的金丹期高手,恍如驚鴻,懸浮在城中村上空,俯瞰着紀家別墅。
紀乘風淡淡道:“成家主,怎麼突然想起跑到我中州來了?”
成宇冷哼道:“紀乘風,你別給我裝,趕緊把張峰那狗東西給我交出來,不然後果自負。”
見他這麼直接,大家誰也不傻,紀乘風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成家主,是你自己養子不教,還想霸佔人家妹妹,你會作何感想?”
“我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我只有分寸,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裡指指點點。”成宇目光愈漸冰冷。
樂仲笑道:“那他胡作非爲,草菅人命,被人所殺,也是理所應當了,成家主你還帶這麼多人過來幹什麼?”
成宇怒目圓睜:“少廢話,老子今天不是來和你們鬥嘴的,紀乘風,你是中州古武世家之主,你今天若是不將那狗東西交出來,今日我便血洗你紀家!
我成家的人,他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也輪不到外人動手。”
紀乘風目不斜視,義正言辭道:“他在你們豫州作奸犯科,我管不着,但是敢在我中州胡來,就算是殺了又如何?
不止是你成家的大少爺,我今天在這裡把話說明了,任何其他省會的人,想要來我中州欺男霸女,只要我看見了,一律殺無赦!”
不遠處圍觀之人,不禁對紀乘風升起一股敬佩之心。
就憑這一份擔當,便足以當得起中州第一世家的位置。
劍風以前還想和紀家爭奪第一世家的位置,如今聽到這番話,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超過紀家了。
成宇怒極反笑,輕蔑的看着腳下十二名金丹期的修士,不屑一顧:“就憑你們幾個?
怎麼,堂堂排行第四十的中州,就這麼點人?
那我今天帶這麼多人來,豈不是太給你中州面子了?”
樂仲罵道:“怎麼怕了?就憑我們,也能將你們殺的屁滾尿流,還是排行三十的豫州成家,做事跟個潑皮無賴一樣,自己養兒不教,就該料到他會有被人殺害的一天,早幹嘛去了?
就你這樣養孩子,你還不如別生,不僅害人,還害己。
幾十年的心血就這樣沒了,氣不氣啊,哈哈,我看你是活該。”
樂仲最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職責別人,稍微有點道理,能噴的別人七竅生煙。
圍觀的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這樂仲說的不錯啊,養子不教,養一個禍害,早晚也是被人殺的命啊。在家裡橫還可以,在外面誰會慣着你。”
“就算沒有張峰,估計也會死在李峰,劉峰,馬鋒的手裡。”
“這都是命。”
成宇額頭青筋暴起,他發現自己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和他們說了太多的廢話,導致現在輿論已經完全傾向於紀家了。
“我最後再問你們一次,張峰你們交還是不交?”成宇聲音冷的讓人發毛。
紀乘風沖天而起,朝着省城山外飛去。
“既然要戰,那就去浮雲山吧,世俗之地,不是我們應該交手的地方。”
直到現在,他還考慮到了普通人的安危。
身後十一名金丹期的修士,迅速跟了上去。
雲海茫茫的浮雲山巔,仿似被一劍削平。
紀乘風等人站在雲端,成宇等人就站在對面。
那些圍觀的人,見都這麼久了,紀乘風身邊既然還是隻有十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不禁暗暗皺眉。
“中州好歹也是排行四十的省會,金丹期的修士,怎麼會這麼少,加起紀乘風也才十二個?這還怎麼打,完全沒有懸念啊。”
“怎麼可能,其他世家都當着縮頭烏龜呢,不敢迎戰了?”
“可惜了,原本中州是有實力和豫州一戰的,卻被一羣怕死鬼爲了各自的利益耽誤了。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在當縮頭烏龜,要是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衆人都紛紛爲紀乘風感到不值,他在這裡爲了中州的顏面而戰,而其他的古武世家,竟然在這時候全都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