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黃級之中最強的周家麼,今年還很有可能進入玄級之中,那小子膽子竟然這麼大,敢挑戰周家?”
“剛剛聽他說還是排在末尾三十的江海世家,這小子腦子被門夾了吧。”
“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世家,眼界就是這麼短淺,等會兒有他哭的。”
圍觀之人皆是搖頭。
甚至有的人對這場戰鬥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勝敗已經如此明顯,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一旁的文秋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些人的神色,笑而不語。
張峰淡淡一笑,對於周圍的評價仿若未聞,看着面前的周揚,輕蔑的勾了勾手:“你過來呀。”
被一個低級世家這麼挑釁,周揚怒極反笑,體內真氣瘋狂運轉,決定直接將面前之人一招解決掉。
剎那間,他已欺身上前,擡頭就是一拳,夾雜着渾厚的真氣,朝着張峰臉上打下去。
衆人見張峰仍然站在原地,巍然不動,還以爲他被嚇傻了,又是一陣搖頭。
“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沒勁。”
一些人直接轉身離開。
看着浩蕩而來的拳頭,張峰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動作,在他的鬼瞳之下,周揚的攻擊簡直全是破綻,身子微微往前傾斜,一拳捶在他腦門上。
只聽呯的一聲,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周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頭埋在草坪上,吃了滿嘴的泥。
眨眼間,勝負已分。
周圍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結果,那可是築基初期的周家少爺,竟然被人一拳打趴下了?
與此同時,一些修爲較高的人感受到張峰身上散發出來的強者氣勢,頓時驚駭道:“竟然是築基中期,不可思議。”
“那小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竟然就達到了築基中期,而且還是出生在排行末尾的江海古武世家,有點看頭了。”
在一衆詫異的目光中,張峰蹲下身子,看着趴在地上的周揚,淡淡一笑:“你不行,換一個吧。”
周揚臉上泛起濃濃的不甘,灰頭土臉的退下了。
一直沒把張峰放在眼裡的周淮安,也不得不露出凝重之色,張峰的實力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預想之中,像這種排名末尾的世家,頂多也就是煉氣期大圓滿之境,結果一下子蹦出個築基中期的高手出來,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目前也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爲,心中有些躊躇,到底該不該出手。
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輸給了一個排行接近墊底的世家,他們周家還有什麼面子繼續留在這裡?
這一次的目的,主要是打進玄級世家之中,別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下。
思前想後,周淮安一言不發,轉身帶着一羣后輩住進了旁邊的一棟小洋房。
旁邊一些還準備看好戲的人,見就這樣完了,不禁大失所望,轉身離開。
不過亦有小部分的人,在打量着張峰,喃喃自語道:“這小子的來歷和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忽然有人驚呼道:“前些日子扁鵲門不是已經放出消息,要在這次大會上收拾的小子,不就是叫張峰麼。”
“竟然是他?”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注視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據說這小子殺了扁鵲門的人,而且還打傷了門中天字輩的人。”
“他完了。”一聽張峰竟然這麼狂,圍觀衆人已經將他的名字和死亡劃上了等號。
“扁鵲門門主姜恆之,據說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中期的境界,就算是排行前五的世家,都有能力一戰了,實在是可怕。”
“你們是不是也對這裡感興趣?”見面前之人一個個像是街坊大媽一樣喋喋不休,張峰呵呵一笑。
“一個黃級住處,還不入我們的眼。”
衆人才沒興趣和一個將死之人多說什麼,不一會兒便一鬨而散,朝着東南西北的住處走去。
回到房子裡,文秋打趣道:“張兄,看來你的仇家似乎有點多呀,連扁鵲門都惹上了,你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了麼?”
“張先生儘管放心,在這裡,姜恆之還不敢動手。”方青寬慰道,“城中村的建設,是按照築基期的力量來建造的,若是金丹境界的人出手,這裡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望月仙門設有規矩,金丹境界的人不得在這裡動手,只要我們不出去,是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的。”
張峰身懷鬼瞳,八門煉體術,同級之下已經無敵,甚至還能越級戰鬥,所以來到這裡,方青是一點也不擔心。
唯一怕的,就是回去的時候,扁鵲門的人,會在半路上動手。
只能盼望張峰能在大比期間,能打開八門煉體術的第二重,到時候纔有希望和姜恆之一戰。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張峰第一次參加,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大比的規則。
“城中村裡,允許築基期的人比武切磋,在戰鬥之中的進步,亦是提升最快的辦法,張先生要是信心十足的話,可以在大比之前,把各個世家的天驕之子,都教訓一頓。”方青笑道,“反正在我心中,張先生就是無敵的。”
文秋啞然失笑:“方前輩,你可別把他吹得太高了,到時候他要是腦子一熱,直接去找姜恆之,到時候就算是有十個他,也未必夠人家打的。”
張峰嘿嘿一笑,忽然朝着文秋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文兄,上次一別,沒想到你的進度如此神速,我這手忽然有點癢了。”
一直都是從容淡然,閒庭散步的文秋,那波瀾不驚的眼眸中,也升起了一絲熱血。他也想看看,當初連修仙境界都分不清的鐵頭娃,如今到底成長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