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沒想到趙煜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見事情已經敗露,連忙將母親拉回屋內。並且關好門窗,對着一臉吃驚的蔡母道:“母親大人切勿驚慌,此人是我的朋友,只是有傷在身,需要昭姬的幫助。”
蔡琰話音一落,趙煜就強行從牀上起身,朝着蔡母行禮道:“在下失禮,若驚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見那趙煜身上果真是剛包紮過像是有傷在身,蔡母多少有些安定下來,但依舊是滿臉凝色道:“昭姬,此人究竟是何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親大人,他就是刺殺的董賊的英雄,只是王允派兵追殺,逃跑時被昭姬發現,所以就將其救助回來,還望母親大人見諒。”蔡琰見事情已經瞞不住連忙編了一個圓謊說道。
聽了蔡琰的話後,蔡母更是驚訝,雖然聽到外面說是一年少英雄爲國爲民除害殺了董卓,但是當她看向趙煜時,沒有發現對方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少俠。並且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言談舉止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勢來。
“少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大義,老婦深感佩服,請受老婦一拜。”說完那蔡夫人竟然當真向趙煜拜去。
“夫人這可不敢,您身份尊貴,晚輩豈能受此大禮。”趙煜連忙上前攙扶道。
“哎,我這一大把年齡,哪裡敢稱得上尊貴啊,少俠休要折煞老婦,剛纔少俠所言當真是要幫我們爲老爺送斷頭齋嗎?”
趙煜朝那蔡夫人一拱手道:“夫人,趙煜向來說話一言九鼎,更何況是爲了蔡大人這樣的名人,夫人能夠相信晚輩,晚輩就已經覺得幸甚了。”
“好,既然如此,就請少俠稍等片刻,且榮老夫親自去廚房爲老爺做上一頓他最喜歡吃的膳宴。”說完那蔡夫人就面含憂傷的離開了,留下趙煜和蔡琰兩人。
“公子當真要爲我蔡家去給父親大人送餐嗎?”
趙煜不由得反問道:“我以爲只有夫人不相信我,沒想到原來連昭姬姑娘也不相信我,怎麼?是不是趙煜那麼不值得人信任?”
蔡琰連忙解釋道:“公子誤會了,昭姬絕非此意,昭姬自然是信得過公子,只是現在全城所有的士兵都在緝拿公子,公子現在出去一定很危險,昭姬想…”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是他們都在找我,所以他們肯定想想不到我會自己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是前往長安的天牢中。”趙煜說完一臉微笑的看着有些驚訝的蔡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來公子不單武功高強,就連文采和智慧也是高人一等啊,就連昭姬也沒有聽說過,倘若公子真的爲昭姬去探望父親,昭姬就此謝過公子的大恩大德。”蔡琰說話之間就朝着那趙煜拜去。
趙煜微微一笑道:“傻瓜,等我回來在說吧。”
不出多時,蔡夫人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趙煜穿着蔡琰爲其丈夫縫製的衣裝後,簡單的劃了一下妝,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又帶了少許銀兩,就拿着蔡夫人準備好的飯菜前往蔡邕被關押的大牢中。
趙煜經過化妝一路走在街道上,確實令人沒有注意,其實這一點也是趙煜在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營裡所學的一堂必修課僞裝,來到大牢裡,看着外面巡邏的士兵,趙煜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站住,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兵大人,在下蔡雲,是蔡大人府中的書童,蔡大人今次不幸被關押大牢,被叛縊死。蔡家府中無不牽掛,委託我在蔡大人臨時前爲其送上一頓美食,也算是讓蔡大人吃飽了好上路,以免做個餓死鬼,所以還請兵大人能夠行個方便。”趙煜說道這裡,從袖子裡拿出一綻銀子放在那士兵長的手裡說道:“這裡是蔡夫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兵大哥笑納。”
原本這些士兵心眼並不是很壞,對於蔡邕的名氣多少也知曉一些,無奈那王允要將其關押,任誰也沒有辦法。
在聽到這個蔡雲的話後,那士兵就多少爲蔡邕即將逝去的性命感到可惜,不禁有些心動,再看到對方放在自己手裡的那綻沉甸甸的銀子後,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連忙裝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將那銀子收在手中道:“既然是蔡大人府中人前來爲其送行的,那就進去吧,不過要快點,否則我們也是很爲難的。”
趙煜也是明白人,知道這些小兵們混口飯當真不容易,連忙賠笑道:“放心吧,兵大人,小的深知你們不容易,絕不會作出影響你們前途之事。”
說完那軍士就令人爲趙煜放了行,趙煜連忙拿着東西走了進去,裡面一路陰森,只有兩旁的火把微微點亮起一些恍惚的光芒。一路走過去,兩旁的監牢裡都紛紛關押着不同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有的人的眼神中更是空洞的望着前來的趙煜。
在一名獄卒的帶領下走向了最後一間較大的牢房裡,並打開了牢門說道:“快點啊,若是被外人發現,我的小命也不保的。”
“多謝兵大哥,馬上就好。”聽到趙煜的話後,那獄卒就離開了。
自打牢房門被打開後,那坐在牢房裡的蔡邕就一直看着趙煜,等到那獄卒離開後,蔡邕便忍不住開口了:“蔡邕並不認識閣下,敢問閣下是誰?爲何會前來這裡探訪蔡邕這個落魄之人。”
“蔡大人,在下是受蔡夫人和昭姬姑娘所託,前來爲大人送行的,夫人還特意爲大人送了一些親手做的飯菜。”趙煜說完就把手中的籃子打開,把裡面的飯菜端呈在蔡邕的面前。
看到面前的那些再也熟悉不過的飯菜,蔡邕一陣感嘆,用着顫抖的手拿起筷子夾着籃子中的食物放在口中。
那熟悉的味道頃刻間就融化在自己是舌尖,刺激着自己的整個神經,品着這熟悉的味道。蔡邕的眼眶中忍不住溢出了眼淚道:“這確實是夫人親手做的。”說完,快速的夾起籃中的食物繼續品嚐起來。
一直快將那些食物吃飯,蔡邕這才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吃飽的肚子,有些歉意的看着趙煜說道:“這位小哥,你看老夫剛纔因爲感觸有些失禮。老夫觀小哥相貌堂堂、眉宇間凝聚一股英傑之氣,非一般尋常人士,想我蔡府中並未有小哥這號人物吧,還未敢問小哥尊姓大名。”
看着面前的這個即將離開人世的東漢傑出的文人,趙煜對其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敬意,對着蔡邕微微一拜道:“不瞞蔡大人所說,晚輩就是趙煜。”
蔡邕聽後頓時大吃一驚,忍不住驚訝起來,“啊,你就是那個…”剛要說出來,一看到外面牢獄的燭光便忍住了後面的話,朝趙煜拜道:“小哥乃大漢俠義之士,請受老夫一拜。”
趙煜連忙將其扶起道:“大人這可使不得,晚輩卑微之軀何德何能受大人之禮。。”
蔡邕隨即起身拉着趙煜坐下問道:“小哥爲何會認識夫人和愛女?”
見蔡邕如此關心家人的安慰,趙煜也不再隱瞞,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蔡邕聽候不由得長嘆一聲道:“此乃天意啊。”說完,認真的看着一旁的趙煜道:“少俠,我這即將損命的人有個心願未了,不知少俠能否幫忙。”
趙煜不由得正色道:“蔡大人請說,若是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晚輩一定全力以赴。”
“小女自幼熟讀音律、書畫,而且容貌傾城,怎奈我蔡家命運不好,小女新婚不到一年,我那女婿就離開人世。可憐小女也從此孤苦伶仃,如今董卓一死,長安很快將陷入一片混亂,王允嫉妒賢能,我這條老命也即將不保,老夫想把小女託付予少俠。希望少俠回去後能夠帶着小女儘快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若是少俠不嫌棄,老夫想把小女許配給少俠,做個妾侍也行。”
雖然蔡琰是亡夫之人,但是這豈能怪她,蔡琰的才貌文采當真是東漢一絕,堂堂蔡邕向自己請婚。
趙煜內心猶如大海翻騰一般很不是滋味,當即朝蔡邕叩道:“請蔡大人放心,昭姬姑娘多次救助與我,晚輩一定會好生照顧昭姬的,並且願意與她完婚。晚輩向大人許諾,等過些時日風頭避過,晚輩定會帶着昭姬姑娘遠離長安這個是非之地,遠走他鄉,尋找一個沒有戰爭的世外桃源。”
趙煜的這番肺腑之言讓蔡邕很是感動,不禁拍拍他的肩膀道:“少俠如此有心,老夫在九泉之下也得以瞑目了,不過你我既然已經訂下此約,那少俠稱老夫一聲岳父也不爲過吧?也算是讓老夫安心上路了。”
趙煜聞之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哈哈,晚輩拜見岳父大人。”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告訴她們不要太難過,這裡是老夫的貼身之物,你回去交給她們,把我話轉告給她們,她們自然會相信你。”
蔡邕說完,從腰間取出一物,是一個小型的玉佩掛飾,由於這牢中光線昏暗,趙煜只能見到的看到其是一塊圓形玉佩,至於這款玉佩如何,趙煜則看不清楚,也不沒心思去猜想它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