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繇一聽,心中一喜,見前方一人手中拿着長槍,背後揹着手戟,騎着白馬就快速的衝上前來。
“子義救我!“
見到救星,自己的小命有保障,但是後面跟着一個殺神,劉繇不敢怠慢,當即快馬加鞭,手中的鞭子加的力度,劉繇胯下的棗紅馬的屁股都已經見血,這般手段,只是爲了早一點趕到太史慈的身邊。
然則,孫策不以爲然,揚州名士倒是挺多的,但是厲害一點的武將,他沒有聽說過,並且他不認爲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對手,應該也和其他人一樣,三下五除二的就可以直接解決掉。
冷哼一聲,駕馬上前,直衝太史慈而去。
放任劉繇離去,對他而言,只要眼前擋路的人死了,就算是劉繇逃到天涯海角,終究只能死於自己的手上。
“好膽!”
太史慈怒喝,孫策這種做法無疑激怒他,少時本就是一個熱血衝動的少年,敢爲情誼怒殺地主,之後亡命天涯,本就是一個經不得激的人,被孫策這麼一搞,太史慈怒不可遏,多少年來,還有人敢這樣小覷自己。
無論是太史慈還是孫策都是用槍的高手,二人即將照面時,手中的長槍已經耍出十數朵槍花,孫策見狀,臉色一凝,收起心中的小覷,握着長槍的力道加大幾分,面對着太史慈狠狠的就是一槍!
孫策的名太史慈亦是聽過,面對孫策,太史慈從來不會大意,他衝動歸衝動,但是他並不是一個暴躁並且沒有腦子的人,手中的長槍握在手中異常的穩健,與孫策相互交手一擊,長槍與長槍之間滑過火光,一錯身,二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掉頭衝上前,各自給對方一個致命的打擊。
然而,結果依舊如同上一次一樣,槍與槍之間擦出火花,而此時全場內的戰局已經陷入了膠着,孫策見狀,知道自己再不快速的拿下眼前的這人,不然就要把性命交代在這裡,個人的武力在怎麼逆天,面對於大軍就顯得那麼的可憐,尤其是敵軍還有一個實力疑似與自己相當的武將。
“看招!”
孫策雙腳踩在馬鐙上跳起來,雙手握緊長槍,一個泰山壓頂,長槍如同鞭子,被孫策狠狠的抽下來。
見狀,太史慈面色一凝,手中握住長槍,一個橫杆,擋住孫策這一招,但是強大的力道使得太史慈的臉變成豬肝色,孫策剛纔那一招,力道太過強悍,實力強如他一時也接受不了。
強行硬撐着,太史慈腦筋一轉,槍頭靠在肩膀上,左手一抓,把孫策的長槍抓在手上。
一招過後,孫策穩穩的落在馬背上,但是臉色變得潮紅,剛纔那一招,力氣用過頭,導致氣有些喘不過來。
而今又見自己的長槍被太史慈抓在手上,孫策臉色一變,當機立斷,背靠在馬背上,來了一個朝天蹬,這一蹬,太史慈手一鬆,槍再一次落在孫策的手上,見到周遭越來越多的敵人,孫策知曉此地不宜久留。
“殺!”
不宜戀戰,該是時候撤退,連續挑翻幾人,孫策策馬衝了出去。
“休走!”
太史慈反應過來,見孫策要走,他那裡肯讓孫策走,這麼大的虧,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讓他走,自己的臉面何存。
揚鞭策馬,胯下的白馬加速,快速的追了上來,手上的功夫,太史慈心中瞭然,恐怕這孫策已經自己差不了多少,想要在手上佔便宜難!
既然如此,自己吃了什麼虧,讓他再一次一遍有何不可!
就在快接近的時候,太史慈雙手抓住槍尾,同樣的一個招式,相同的力道,孫策當即反應過來,強大的力道讓他渾身一震,虎口微微的發麻,胯下的棗紅馬都有一點雙腿發軟。
然而不宜戀戰,不然孫策定要大戰個幾百回合,分出一個勝負來!手中的長槍一挑,一擺擺脫太史慈的糾纏。
當即,策馬揚鞭衝出戰圈,這一落下,太史慈卻沒有孫策瀟灑,不曾落在馬背上,卻穩穩的落在地上,長槍一收,負在背後,躍馬而上,向着劉繇的方向策馬離去。
當他離去之際,戰場上一片歡呼聲響起。
不過,當劉繇回到軍帳後,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重用太史慈,一方面孫策現在太猛,自己這一方除卻太史慈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人是孫策的一合之敵,但是重用孫策他...
就在劉繇心中糾結的時候,劉繇的心腹見機開口道:“主公,而今正是用人之時,子義勇武過人,恰好可以治孫策,不然,揚州之大,無一人可以與孫策抗衡!”
說的很委婉,也很動聽,不過也讓軍帳內不少的武將皺起眉頭,這麼說,無疑是在貶低自己,擡高太史慈,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願意。再說了,他們也認爲論武藝在座之中的確沒有一人是太史慈的對手,但是行軍打仗,總不可能都是靠武藝吧。
雖然心中不悅,但是也不好說出來,只能悶在心裡久久不發聲。
但是劉繇心中也有自己的盤算,用太史慈這個誘惑相當的誘人,但是重用太史慈,無疑會讓許子將嘲笑,這一點卻是划不來。
士子惜名,他劉正禮也不能避免。
但是又不能放棄太史慈這樣一個援手,一定要把太史慈留住。
更何況,太史慈還是他的老鄉,讓太史慈就這樣走了,也不曉得東萊那邊的人會怎麼腹議自己。
思考再三後,劉繇慎重的做出了決定,就是讓太史慈相當一個斥候,當然了,並不是普通的斥候,而做一個統領所有斥候的奮武將軍!
雖然只是一個雜牌將軍,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將軍,總比一介白身來的好。
劉繇的決定一出來,心中不滿的人頓時喜笑開顏,拼命維護劉繇的決定,至於之前就贊同用太史慈的人聽到這個決定,心中暗暗的嘆息一聲,不過他們也曉得這應該是劉繇的極限,不可能在退後一步,現在只能先委屈太史慈,等戰事穩定下來,他們就會爲太史慈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