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努爾哈赤跑了。”一名親衛急聲來報。
白起道:“永曾呢?”
“冉將軍已經率兵追趕了。”親衛說道。
白起雙眼微眯,一縷殺意在眼神中流轉,吩咐道:“傳令依薾倫率領五千騎兵前往追擊,絕不可走脫努爾哈赤。
本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本科擒殺回來。”
“諾!”親衛抱拳應諾一聲。
待其離開後,白啓再次下令,語氣充滿了無盡殺意。
“全軍聽令:點火焚城,清兵全部殺絕,老弱婦孺擒下,本將另有用處!”
“秦飛何在?”
“末將在!”
“於此城東十里處設一祭壇,高三尺三,待戰鬥結束以後,令秦軍將士以及鮮卑士兵全部到場,本將要用清人的血來驚醒草原胡人,我漢人不可欺,漢土不可犯,誰若膽敢冒犯,遍以血來恕罪吧。”
“嘶~”
“白將軍,您難道是要?”秦飛大驚,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起。
白起冷聲道:“本將要以清人之血鑄造京觀!”
“諾!”秦飛抱拳應諾道。
……
第二日卯時,富裕滿目瘡痍,大火熊熊燃燒,將天空燃燒的通紅無比,草原上颳着凜冽寒風,空氣中到處飄蕩着一股屍體燒焦的惡臭味,讓人一陣作嘔。
太陽冉冉升起,白起當先帶頭,身後兩萬兩千名騎兵緊緊跟隨,其中押着數不清的胡人。
白起翻身下馬,緩緩走上了祭壇。
“將士們,秦王心善,漢人仁慈,我們向來不喜爭鬥,然而,總有一些族羣認爲我們漢人軟弱可欺,屢屢冒犯天威,劫掠邊境,致使我漢族子孫每年都有人死於這羣敗類之手,使我華夏永不得安寧。”
說着,白起張開雙臂,呈懷抱姿勢,仰頭望天,自身立於祭壇之上,臉上無悲無喜,繼續說道。
“此次,以吾白啓之名,秦國護鮮卑校尉之職,行天下祭,以告慰死於胡族之手的漢人之靈!”
高臺上方,白起面南而立,朝着華夏的方向,一塊巨大的墓碑,獨自樹立。
秦軍、鮮卑人,秦飛等一衆副將,望着高臺上的那座墓碑,衆人心情萬分沉重,這上面沒有任何一人的名字,只有八個大字。
“告慰華夏亡魂之靈”
字跡蒼勁,一筆一劃之間充滿着無盡的殺意,字體鮮紅,似乎是用鮮血澆築而成。
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雲密佈,遮蓋住了陽光。
天地震動,雷鳴電閃,狂風怒號,將氣氛渲染的一片死寂。
“轟隆隆——”
天變!
某一處山谷中,一位白鬍子老頭似有所感,雙眼凝望着着東北方向。
“能引起天變者,一是舉世無雙的誓言,然而,此類者少之又少。
那麼就只有以大量的生靈爲祭品,才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變動。
當今天下,能夠有如此狠辣手段的可謂少之又少,此人又會是誰?”
“還能有誰,敢以大量生靈爲活祭品,行那天下祭之事,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那徒弟的大將,護鮮卑校尉白啓。
除了他,本道想不起還有誰敢如此果決、狠毒。”
聞言,白鬍子老頭輕輕一笑,道:“呵呵,元放,你似乎對那白啓頗有怨言。”注視了對方半晌,又搖了搖頭,笑道:“不對,聽你的口氣,似乎是對我那徒兒頗有怨言,不只是爲何故?據我所知,我那徒兒應該沒得罪過你吧。”
被稱作元放之人搖了搖頭,道:“他雖然沒得罪本道,可本道徒弟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無論如何,本道也要爲我那徒兒報仇。”說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和恨意,只不過隱藏的很深,很難被人所察覺。
看其裝束,似乎一名道士,年紀大概五十有餘,本該是白髮蒼蒼,可看起狀態,似乎保養有術,一體黑髮,皮膚白嫩如嬰兒。
“你徒弟?”白鬍子老者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老夫怎麼沒聽過你何時有過徒弟啊?”
道人說道:“你可還記得太平教?”
“太平教?”白髮老者呢喃一聲,目露思索之色,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難道你的徒弟是張角?”
“沒錯。”道人點了點頭,道:“張角是本道的第一個弟子,也是最後一個弟子。”
“哈哈…”
白髮老者笑道:“元放,張角之死只能說他分不清實務,合該他命中有此一劫,沒能渡過,那就只能說是天意如此。
何況,張角起兵反漢,當時我徒兒只是大漢的平南將軍,漢靈帝劉宏又親自下旨,命他出兵討逆,以當時的狀況,他又怎敢抗旨不尊呢。
所以,張角之死,怨不得天兒。”
“哼!”道人冷哼一聲,道:“雖說如此,但張角的死也有你徒兒一份,這個仇,本道定會親手討回來。”
說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白髮老者微微一嘆,道:“元放,希望你最好能夠自重,免得落了身份,想要找天兒的麻煩,那也要看看老夫同不同意。”
……
“呼!”
深深地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白起眼中閃過一道鋒芒,沉聲道。
“蓋三皇五帝,華夏伊始。我中華大國,周禮衍生,是以百姓知禮,通曉仁義。春秋戰國,百家爭鳴。
民族興盛,伸張正義於塞外,揚華夏天威於蠻夷。然,四方蠻夷皆不服教化,不知敬重,以殺戮爲樂。”
“今更有清、金、唐三胡犯上作亂,冒犯我大秦天威,屠殺我華夏子民,此仇此恨,綿延無盡。
吾白啓不才,願以萬名清人之血來平息漢人之怒火,另以震懾宵小族羣,故,立天下祭!”
……
白起豁然轉身,左手搭在劍柄,右手一揮,大喝道:“帶上來!”
“諾!”
衆人齊齊應諾,每一個秦軍向前走去,手中押着一名清人。
萬名清族,有老有少,有兵有壯,面露驚懼之色。
“哼!”
白啓冷哼一聲,喝道:“跪下!”
對這等不知禮儀、不服教化的蠻夷,白起向來沒有一絲好感,對於這羣只知道殺戮、搶劫爲了的蠻夷,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給我跪下!”
數萬騎兵,紀律嚴明,對於一些不肯下跪的清人,直接一腳踹在了膝蓋骨上,強行跪倒在地。
“撲騰……撲騰…撲騰……”
“今,大秦護鮮卑校尉白啓,以六萬清人之血,告慰華夏亡靈,祭奠戰死的大秦將士!”
這句話出口,令祭祀臺周圍將士心中一寒,六萬活生生的性命血祭冤屈,雖然早已知道自家將軍的打算,可當真正看到這一幕又是另一回感受。
白起朝着墓碑盈盈一拜,背對着六萬清人,嘴脣輕啓,喝令道。
“殺!”
……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時間,人頭滾滾,徑直向祭祀臺周圍滾去,鮮血從顱腔中噴涌而出,將檯面染的通紅無比,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在空中,讓人聞之作嘔。
天空轟隆作響,爲此地平添了一抹煞氣。
“秦飛何在?”
“末將在!”
白起道:“春秋時期,晉楚爭霸,楚國大將潘黨曾言:臣聞克敵必示子孫,以勿忘武功。”
“今日本將於富裕殺六萬清人,以拓土壘京觀,以彰顯本將之武功,令後世子孫皆知今日之恥”
“由你收集戰死將士之衣冠成冢,立此墓碑,並以清人之血、清人之首拓土成京觀,以示本將殺胡之心。”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