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韓武一上午都在睡懶覺,但是卻起得很早,畢竟今天是他的生日。
早上天還沒亮,韓武就起牀了,穿好衣服後帶着花木蘭回到州牧府,去給父母請安。
按照慣例,十八歲沒有必要舉辦宴會,而且男子二十而冠,韓武還不到年齡。
因此這一次的生辰宴,主要還是韓武用來試探其他諸侯態度的一次宴會。
去給父母請安,自然是因爲習俗,韓武一大早起牀就是爲了去給父母請安。
但回到荷香別院後,韓武就又直接躺在牀上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
蘇小小輕輕敲門走了進來,她已經讓侍女們準備好了木盆,按照公子的吩咐倒上熱水。
下午申時便是生辰宴開始的時間,相當於現代的三點左右。
韓武起牀的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了午飯時間,相當於現代的十一點。
花木蘭提前淋浴更衣,她在蘇小小的幫助下束髮結簪,證明自己已經爲人婦。
今天花木蘭要跟着韓武一起參加生辰宴,身份自然是他的宿衛。
而束髮結簪也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比宿衛更進一步,到時候就不會有什麼紈絝公子亂說話。
韓武坐起身,昨天晚上他折騰到很晚,所以今天一個回籠覺,快到中午才起牀。
蘇小小看到公子醒了,她趕緊過來服侍公子更衣:“公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先洗一個澡吧。”
“木蘭姐姐已經淋浴過了,坐在你外面等您,申時之前您就要回州牧府了。”
蘇小小幫助公子將衣服脫了下來,她雖然臉上一紅,卻沒有花木蘭的那種羞澀。
早就和公子坦誠相待,蘇小小自然也早就看過公子的身體,她現在不太害羞了。
韓武則是伸了個懶腰,直接就走進了大水盆內,說道:“小小,今天晚上讓下人們多做一些好吃的東西。”
“今天是公子的生辰宴,這些荷香別院的婢女不能參加,就讓她們也自行準備自己的食物吧。”
“不能帶上你一起去參加生辰宴,公子也沒有辦法,晚上回來以後再彌補你。”
韓武捏了一下蘇小小到了臉蛋,很寵溺地親了她一下,同時等待着蘇小小進入木盆來幫助自己淋浴。
蘇小小面頰紅撲撲的,因爲韓武溫柔體貼的話讓蘇小小的胸口好似要融化了一般。
在蘇小小的幫助下淋浴更衣,韓武從水盆中走出後擦乾淨身子,穿好了一身華貴的衣服。
花木蘭就坐在臥室外面的正堂內,自然聽得到剛纔內室的嬉笑打鬧和水聲。
蘇小小剛剛在給公子洗澡時被調戲,因此發出了銀鈴般嬌羞笑聲。
這讓花木蘭聽到後都面紅耳赤。
韓武一本正經地從內室走了出來,向花木蘭點了一下頭後,準備離開荷香別院。
完全不是剛纔在內室調戲侍女的韓武,他正保持着一本正經的樣子。
現在的韓武,腰挎絕影刀,身穿銀白色的錦袍,蔥綠色的腰帶也盡顯華貴。
絕影刀是韓武在戰神召喚系統中花費大量功勳兌換的,在漢末算是價值連城。
花木蘭手握長劍,她的長劍名曰“清羽”,是在戰神召喚系統兌換中的一把名劍。
向州牧府走去,現在是正午,街上的百姓不多,但也有不少人都關注着韓武。
一個小商販躲在一旁,對身邊的人說道:“你看,那個女子的頭髮盤起來後竟然那麼短,不會就是華家的華蓮吧?”
“而且還束髮了,看來韓公子已經將華蓮收爲侍妾。這樣一個自斷長髮的女子,怎麼配得上韓公子!”
站在商販身邊的百姓頓時不滿,說道:“這怎麼了?華蓮的名聲如何,我不管。韓公子是一個好人,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那人家自然就是好。”
“公子怎麼沒有看上你家姑娘呢?這就證明你家姑娘不入韓公子法眼。”
商販聽到後,頓時羞愧一笑,說道:“俺家姑娘怎麼能和韓公子身邊的侍女相比,俺家女兒長得可難看了。”
商販和自己身邊的百姓相互調侃說笑,但並非只有他們注意到了花木蘭。
花木蘭聽力極好,她已經不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嘲諷了,但是今天卻聽到了別人誇獎自己。
華蓮這個名字在鄴城附近堪稱臭名昭著。
但是現在花木蘭聽到別人誇獎自己,這自然是因爲韓公子。
百姓們愛屋及烏,他們愛戴韓武,所以就連以前名聲極差的花木蘭也一起被洗白。
心知肚明這一點,花木蘭非常感動,她嚥了一下口水,感覺眼睛裡面酸酸的。
韓武雖然也聽到了那些話,但是卻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轉過身安慰花木蘭。
只是讓花木蘭自行承受,畢竟別人對她的看法有所轉變,韓武也非常高興。
走進州牧府,韓武就看到關純依舊在檢查坐席和其他設施,確保生辰宴不會有差錯。
韓馥也在審閱,他看到兒子回來後,頓時露出了微笑。
韓馥看着韓武,說道:“武兒,你先去休息一下。等生辰宴正式開始,你在去門口親自迎接那些諸侯子弟。”
韓馥很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因爲最近的鄴城越來越安穩,這些都有韓武的功勞。
韓武輕輕點頭,他只是看了一眼庭院後,就帶着花木蘭回到自己很久沒住的那個房間。
自從搬到荷香別院,韓武的房間就基本上沒人住過,只有侍女天天打掃。
韓武剛剛推開房門,就看到了蔡琰一身淡綠色的素裝站在門後,她沒有施加任何胭脂粉。
蔡琰表情平淡,打量了一下花木蘭後,便向韓武行禮:“公子,文姬祝公子建功立業,聲名遠揚。”
“請恕文姬不能參加生辰宴爲公子慶賀,公子已經三媒六聘,待文姬守孝三年,必盡婦道。”
蔡琰向韓武微微低頭,只是說了一句後,就從房內走出。
蔡琰還在守孝期間,按照規矩是不能才加任何宴會的。
但是蔡琰一直都在房間內等待韓武,想要將自己話都說完後,再回到自己的房間。
韓武還沒來得及說話,蔡琰就回去了,他也只能是無奈地摸了摸下巴。
蔡琰比較特殊,她畢竟要給父親守孝,所以韓武也就沒有在意她的行爲。
無奈地輕輕一笑,韓武坐在座位上休息片刻,同時讓花木蘭也坐下休息。
這一次,花木蘭沒有拒絕。
因爲她感受得到王越就在庭院內,公子的安全有絕對保障。
一個時辰之後,韓武站在州牧府門口,親自迎接前來參加生辰宴的各位公子。
最先到達的自然還是曹昂,他提前了半個時辰前來州牧府。
曹昂剛到達州牧府,便翻身下馬,喜笑顏開地向韓武恭賀。
“韓兄弟今天十八歲,也算是成年了。百姓二十而冠,我等諸侯之子,十八歲也可及冠。”
“爲兄沒什麼好東西,這一顆從東海郡商戶那裡送上來的東海明珠,就贈與韓兄弟作爲賀禮。”
曹昂從身後取來了一個錦盒,單單是這個錦盒就絕對不便宜。
錦盒內是一個很大的珍珠,淡淡從色澤上就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曹操自然是沒有這樣的財力,他只是給曹昂帶了很多金銀,並沒有這樣的寶物。
這顆拳頭大小的珍珠是東海郡到兗州做生意的商戶送給曹昂的。
曹昂不敢貪私,正好將其用到這次的宴會。
韓武頓時心中大喜,說道:“多謝子脩兄,還請子脩兄入內上座,今日可要不醉不歸。”
韓武帶着曹昂和程昱走進州牧府。
曹仁倒是很有分寸,在不遠處等候。
剛剛將曹昂送了進去,韓武走出州牧府時,孫策就策馬而來。
他的風格和曹昂完全不同。
孫策是相當豪放的性格。
韓武看到孫策後,頓時輕輕點頭,感覺他武力不凡。
孫策翻身下馬,放聲大笑,他走到韓武身邊說道:“韓兄弟今日生辰宴,我孫伯符也來湊湊熱鬧。”
“爲兄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你的,這把改良過的吳鉤寶刀就送給兄弟,我知道兄弟喜歡寶刀。”
孫策放聲大笑,將寶刀送到韓武的手中,韓武趕緊雙手接過。
直接就將寶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按理說這是不禮貌的行爲,但是韓武瞭解孫策。
孫策是一個直爽的人,因此韓武自然要當着他的面拔出這把吳鉤寶刀,稱頌一番。
韓武假裝驚歎:“好刀!果然好刀!伯符兄有心了,我親自送伯符兄入內就座。”
孫策看到韓武喜歡自己的寶刀,再一次放聲大笑,卻沒觀察到韓武腰間的配刀。
韓當的眼力尖銳,他直接就觀察到了韓武的配刀,不禁嚥了一下口水。
韓武的配刀,僅僅從刀柄的鍛造技術就可以看出,絕對要比主公的古錠刀還要難得。
但是現在韓武卻笑呵呵地收下了這把吳鉤,韓當不禁感慨韓武品行不錯。
張富、劉琦以及陶商等人紛紛攜帶賀禮前來,他們的禮物都很貴重。
其中尤其是陶商送來的藍玉珊瑚樹,更加是難得的貴重之寶,讓韓武不禁感慨徐州富庶。
徐州商戶多,而且幾乎都和州牧府有密切的關係,因此陶謙自然財大氣粗。
韓馥一一迎接這些諸侯子弟,並且不失身份,安排他們在席位上就座。
而韓武還在等一位最愛擺譜的紈絝公子,他自然就是豫州刺史袁術的兒子,袁耀。
袁耀,已經誤了時間,竟然還沒有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