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伯兄切慢走!”龐統追了上去。
伊籍止步,憤怒道:“你家主公又要藥材,又要覆滅我荊州,這樣的事情我荊州豈能答應,士元你還有何話說?”
龐統摸了摸朝天鼻,他此刻真沒法說話了。東西也要了,人家家裡也一鍋端了,這放在誰身上,誰也是不會同意的。
“主公,您可是給屬下出了一個大難題呀。”龐統心裡發苦。孫策猛攻荊州這是要報仇,他的主公作爲師父,顯然是想讓孫策報仇的。
由於今天的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此時的龐統已經來不及回去和他的主公詳談。而若是拿不下荊州方面,一會的會議上,就無法形成壓倒袁紹的優勢。
“機伯兄,先喝杯茶,我再想想。”龐統道。
其實,荊州方面也是願意妥協的,但最重要的條件就是孫策的退兵。
所以伊籍回到了議事廳,坐下來喝茶。
龐統就琢磨起來,他瞅了瞅後堂,他知道老賈詡一定在後面看着呢,“要不,去找老傢伙商量商量?老傢伙毒的很,或許有招。”
然而,龐統最終沒進去,他畢竟是立志要做首席軍師的漢子。這樣的小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怎麼做首席?
就在後堂,老賈詡也是犯難,他若是想到了辦法,早就去告訴龐統了。
又一會,伊籍的一杯茶喝完了,起身道:“既如此,在下就走了。”
龐統已經無法挽留伊籍了,但是,他心裡一動,面上一喜,急忙收起笑意,道:“兄長慢走,小弟給你出個主意。”
“哦?”伊籍道:“是何主意?”
龐統說道:“當年是黃祖下的手,你讓你家主公將黃祖交出來。再說交戰不利救治疫情的事情,孫策得了殺父仇人,怒氣稍解,又念我家主公,他會退兵的。”
伊籍一愣,隨後生氣道:“你不說讓你家主公傳訊孫策,這是個什麼主意?”
伊籍就說拂袖而去。
龐統反而鎮定下來,道:“機伯兄,以你的能力,也能看出現在荊州的形勢。你們肯定是擋不住孫策了,你不用此計,後果不堪設想……。”
伊籍一琢磨,也是這麼回事。他這邊就算不跟秦峰貿易了,那邊孫策依舊是在進攻,他便說道:“既如此,待得孫策退兵,咱們再做交易。”
龐統提醒道:“我勸兄長還是先做交易,到時候也好和吳侯過話。你這邊不跟吳侯的師父交易,就是沒有誠意,吳侯豈能退兵?”
“哎呦!”伊籍氣的不輕,道:“你們這是太卑鄙了,又要交易,又要打我荊州!”
龐統無奈道:“機伯兄,是你家主公先卑鄙的,這樣哄擡藥價置百姓生死於不顧,只是挨頓打,已經是得了便宜了。”
伊籍快氣死了,但荊州面對的不單單是交易的問題,而是頂不住孫策進攻的問題。他只能是答應了下來。
伊籍一走,老賈詡揹着手走了出來,道:“小狐狸,你這招夠毒。不但讓孫策無法擴張地盤,還讓劉表殺黃祖得罪荊州士族,動搖了他的統治。”
“服不服?”龐統摸了摸朝天鼻。
“你還嫩着呢。”老賈詡呵呵道。
隨着劉表這邊也被‘擺平’,他二人這就通知,開啓新一輪的會議。這一段時間他二人沉靜,而郭圖那些人整天花天酒地,他們根本就不會考慮什麼談判。
隨着通知到來,郭圖他們纔在近午的時候,姍姍來遲。
新一輪的多邊會談開始了。
議事廳中,主位空着,左邊有三個人,就是賈詡、龐統還有隨行大將魏延,右邊人多一些,有袁紹的代表郭圖,呂布的代表陳宮,袁術的代表袁胤,劉表的代表伊籍。
還缺兩個,少頃,劉備的代表劉備自己,和劉璋的代表是張鬆,有說有笑的進了會場。
“張鬆先生請。”
“皇叔請。”二人真是太友善了。
如此,衆人都到齊了。
雖然郭圖的心思不在談判上,一心想要秦峰滅亡,但他作爲東道主的代表,還是要說話的。只見他摸了摸鬍子,笑道:“那麼,對面的幾位,開始談吧,隨便談。”
郭圖樂呵呵的,他說了,隨便談,隨便秦峰這邊怎麼談,反正不管怎麼談,他這邊都是不會降價的。
“隨便談,哎,談呀,怎麼不談呢?你們隨便談,我們是不會降價的。哎呀?”郭圖不好意思起來,“不好意思,說了實話。”
賈詡、龐統對視一眼,魏延氣壞了,他最是討厭小人得志,心說郭圖你就嘚瑟了,你飲酒作樂的時候,我家軍師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看你還笑得出來。
“那麼,開始談吧,龐軍師,你先談。”老賈詡笑道。
龐統朝天鼻一抖,就對伊籍拱手一禮,道:“如今百姓遭受瘟疫的厄難,漢室蒙塵,劉荊州漢室皇叔,心懷仁德,治理荊州,百姓稱頌。希望皇叔能夠伸以援手,解救黎民。”
衆人聽了這話各有所想。
郭圖一笑,心說你就是將劉荊州誇成一朵花,人家也是不會降價的。
伊籍起身,道:“我主一直以來,心憂百姓,至此國難當頭之際,豈能袖手旁觀。只不過,如今大病行於天下,藥材緊俏,價格恐怕比以往要貴一些。”
郭圖先是心裡一緊,隨後大鬆一口氣,他還誇伊籍會說話,這藥材緊俏說的太好了,二十倍是少不了了。
“不知要價幾何?”龐統忙問道。
伊籍猶豫了一番後,道:“這樣吧,十倍。”
龐統還沒接話,郭圖嘣的就跳了起來,“機伯先生,怎麼是十倍呢?不是二十倍嗎?”
伊籍嘆了口氣,“我主憂國憂民,願意負擔額外的成本。”
“啊?”郭圖當時就傻眼了,他也是有心思的,叫道:“你們背地裡同流合污!”
伊籍馬上不高興了,道:“郭從事這話是怎麼說的,我主救民,怎麼是同流合污呢?見死不救那纔是同流合污,你說是吧郭從事?”
“哎呦呦~。”郭圖一陣趔趄,他剛纔是着急這才說出同流合污,說這話的確是不對。他也是要顏值的,一時間說不上來話了。
陳宮馬上就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