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你率領三百騎兵繞道,隱藏在這座大營之後,一旦我們攻入大營,張超必然逃走,你的任務就是負責解決掉張超。”
廖化持qiāng皺眉,想起剛剛袁胤的吩咐,道:“公子,你身邊不能沒有人護衛。”
袁耀聞言看了一眼廖化,再一想剛剛袁胤專門和廖化說了幾句話,便是將事情推測得七七八八了,當即一笑,道:“無妨,我身邊可不是隻有你們這些護衛。”
廖化仍然不爲所動,道:“公子,這截殺張超的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來做,但是我必須守護在公子身邊,不然公子若是有失,末將萬死難辭其咎。”
袁耀看着廖化,搖了搖頭,道:“你是真的不信我身邊的護衛是不是?”
廖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已經是表明了一切。而看到廖化如此,袁耀也不得不出聲:“戚寄,秦翊,出列!”
袁耀話音一落,他身旁就有兩員將領策馬而出,一人持刀,一人挺qiāng,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表明他們兩人都是有着蘊勁境的修爲。
看到戚寄和秦翊二人站出來的時候,魏延和廖化都是一驚,他們之前可沒有發現袁耀身邊有着這麼兩員將領在。
袁耀此時解釋道:“戚寄和秦翊都是奉我父親之令在我身邊護衛的,兩人都是有着蘊勁境初期的修爲,有他二人在,你們應該放心了吧?”
廖化的目光在戚寄和秦翊二人身上流轉,確定了從戚寄和秦翊二人身上感覺不到什麼殺意之後,方纔放心的點了點頭。有了戚寄和秦翊二人在袁耀身邊,如果袁耀還遭遇什麼危險的話,那麼即使他在袁耀身邊也無濟於事。
袁耀此時目光直視前方,道:“廖化,你剛剛不遵號令,本應重罰,但是念在你是初犯,又是一片好心,這事就暫時揭過,但是我不希望今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廖化心神一驚,感受着袁耀身上傳來的氣勢,連忙說道:“公子放心,末將明白!”
順手敲打了一下廖化,袁耀滿意的收回心神,看着前方的張超軍大營,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抹笑意,道:“既然明白了,那就出發吧。”
廖化這個人以前都是在底層做事,能力雖然有,但是爲人處世一方面卻是需要多加鍛鍊一二,戰場之上公然違抗上司的命令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是在這場袁耀重視有加的第一戰之中,這樣的舉動可不怎麼好。
看着廖化率領三百騎兵策馬遠去,聲勢不小,袁耀將三尖兩刃刀直指前方,怒聲道:“出擊!”
廖化的三百騎兵一行動,那聲勢是掩蓋不住的,不過好在現在袁耀也不需要掩蓋什麼聲勢了,這樣距離發動的突襲如果還不成功的話袁耀只能說自己實在是不適合戰場,以後還是乖乖的隱居幕後了。
袁耀一聲令下,周倉和裴元紹二人最先動了,刀qiāng並舉,各自率領數百先鋒將士朝着營門之處發起了衝鋒。
“敵襲——啊!”
張超軍大營箭塔之上負責警戒四方的一名士卒發現了周倉和裴元紹的動靜之後是大聲報警,但是剛剛叫出一聲就被一支箭矢崩碎了整顆頭顱,箭矢之上攜帶的巨大沖擊力還將這名士卒帶着撞碎了箭塔之上的護欄,落了下去。
袁耀身前,魏延手持長弓,看着那名被自己一箭射下箭塔的張超軍士卒,微微搖頭,他的箭術雖然不錯,但是也只是不錯而已,這一箭本來是瞄準那名士卒的咽喉要害的,但是沒想到最後命中的位置卻是出了一點偏差,好在這點偏差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不過,雖然那名士卒被魏延一箭射殺,但是周倉和裴元紹的蹤跡還是無法隱藏,張超軍士卒也是開始反應了過來,一支支零落箭矢凌空,射向周倉等人。
但是張超軍士卒的反應速度並不一樣,導致這場箭矢並沒有形成箭雨,而且袁耀訓練手下的這三千人的時候也是專門的做過躲避箭矢的訓練,因此周倉和裴元紹遭遇的第一波箭矢攻擊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等到張超軍護衛營牆的將領反應過來,組織第二波箭矢攻擊的時候,陸地之上奔行速度最快的周倉已經是衝到了營門之前,渾身氣勁涌動,全力施爲,一刀砍在了營門之上。
張超軍大營的營門是臧洪親自着手佈置的,堅固異常,以周倉的實力。一刀下去只是讓這座營門變得搖搖欲墜,並沒有倒塌。
同時由於周倉的這一動作,讓營門兩旁的張超軍士卒注意到了他的蹤影,一支支箭矢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落下。但是對於這些箭矢周倉並不在意。作爲袁耀手下有名有姓的大將,周倉身上的鎧甲是精良無比,以這些弓箭手的力量根本無法破防。
眼看着後面的裴元紹就要趕到,周倉也顧不得其他,體內氣勁按照一個特定的規律運轉,讓周倉的力量是瞬間提升數成,而後周倉怒吼一聲,手中大刀再度斬下,這一刀集中了周倉所有的氣力,所發揮出的威能已經是超出了周倉現在的修爲。
“噼裡啪啦!”
一刀落下,張超軍大營的營門瞬間就是斷成兩截,但是造成了這一壯舉的周倉也不好受,單手拄着手中長刀,有些氣喘吁吁的。
剛剛用出那樣的一刀,周倉也並非是一點代價都沒有付出,好在這營門已經被自己攻破,付出這點代價還是可以接受的。
周倉一刀破門之時,又是有不知多少的箭矢朝着他暴射而來,而這個時候,一杆大qiāng揮出,裴元紹將手中大qiāng揮舞如風,把這些設想周倉的箭矢盡數攔下。
“周元福,你不會已經沒力氣了吧?”
周倉看着裴元紹,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揮刀怒吼,道:“裴元紹,少在那裡假惺惺的,這種程度的攻擊豈能累到我周倉。”
裴元紹看了周倉一樣,笑道:“是嗎?可是我看你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