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覺得劉馮氣勢不凡,配得上那皇太子,王上大將軍那赫赫威名。而劉馮呢?當然也爲蔡琰那千古聞名的才氣而驚豔。
能夠讓劉馮記住的三國美人有許多,貂蟬,大喬,小喬,甄氏等等,而甄氏更是劉馮的女人。
論美貌,蔡琰不一定比得上甄氏,但是其中才氣,卻是猶有勝出。
蔡文姬,那是引領了一代風騷,整個三國亂世之中,最才氣的女人啊。
當劉馮聽到了蔡琰的名字之後,心下就是欣喜不已,而今見到本人,更覺驚豔。不過,唯一讓人覺得不美的是蔡琰的那一雙眼眸,缺乏了一個女子的嬌柔,媚態,滿滿的都是滄桑。
滄桑的讓人心痛。
匈奴人啊。
這一個民族本就是大漢朝的敵人,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而此刻,見到了蔡琰的這一對眼神後,劉馮心中對匈奴人更加有了一種欲處置而後快的衝動。
“陳留蔡氏,見過大將軍。”
二人就這麼相望了片刻,而後,蔡琰率先回過神來,她出身名門,知道這麼盯着皇太子殿下看,是非常不禮貌的,趕緊低下頭來朝着劉馮行禮道。
“夫人免禮。”
劉馮也清醒了過來,笑了笑,擡手說道。
“多謝大將軍。”
蔡琰再次拜謝了一聲,這才起身。
“漢室不寧,導致國中胡羌橫行,至使夫人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楚。孤……。”蔡琰起身後,劉馮開口,正打算說一些歉意的話。
這蔡琰的那種滄桑,實在是讓人有說抱歉的衝動啊。不過,說到最後,劉馮又停住了。過了片刻,劉馮才鄭重說道:“夫人且放心,以後安心住在中原。胡羌橫行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若是匈奴人膽敢再來,孤將匈奴滅族。”
劉馮說的空口無憑。但是蔡琰卻是親身感受過漢室的強大,感受過漢室之節臣,鄧芝的豪氣。
也親自感覺到了劉馮的那種君臨天下,蓋代雄主的氣息。因而對於劉馮的這一聲保證,蔡琰卻是覺得非常的信服。
這生兒育女是女人的事兒,這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兒。中原的男人,就應該這樣、
“妾身就託付給大將軍了。”蔡琰聞言心下涌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於是朝着劉馮一拜,說道。
這當然不是蔡琰的心中對劉馮升起了什麼樣的感覺,蔡琰還沒那麼膚淺。而且,別看蔡琰還很美貌,但是到底已經三十餘了。
在這個時代,三十歲的男人都可以自稱老夫了。
或許十五年前,蔡琰見到劉馮,還能有少女的心動,但此刻卻是不太可能了。這一聲託付,就等於是將自家門戶,託付給了劉馮。
當然,劉馮對於蔡琰也僅限於對蔡琰才氣的佩服,驚豔。這可是萬古聞名,永世不朽的才女啊。
感覺到蔡琰真誠的託付,劉馮的心中也是與有榮焉。
“套一句官方的話,夫人大可高枕無憂。”不過,劉馮見氣氛稍稍嚴肅,於是半真半假的玩笑了一句道。
蔡琰聞言掩嘴一笑,眼眸中,那一股笑意沖淡了滿滿的滄桑。
蔡琰眼中的滄桑,實在讓人心碎,此刻見到蔡琰笑了起來,劉馮也覺得挺高興的。隨即,劉馮請了蔡琰坐下,而後開始了交談。
談論起了經典史集,談論起了詩詞歌賦。
當然,對於這些玩意兒,劉馮都是略有涉及,不甚精通。蔡琰則是張口經典,語出驚豔。
談論片刻,劉馮立刻甘拜下風。
“在夫人面前談論這詩詞歌賦,實在是班門弄斧,使人羞煞。”終於劉馮肚子裡再沒了墨水,於是哈哈一笑,說道。
“詩詞歌賦不過小道,女兒家才子們打發時間用的。兵書戰陣,史記策略,方真男兒本事。而今大將軍以此聚斂男兒氣概,問鼎天下,創建那秦皇,高祖,光武皇帝之功業。在妾心中,大將軍纔是真才氣。”
蔡琰笑道。
“哈哈哈哈哈。”劉馮聞言大笑,繼而又說道:“若是外人在,還以爲我等二人這是互相吹捧,盡說肉麻話呢。”
“咯咯。”
蔡琰終於笑了出來,就連迅速掩飾都來不及了。她不曾想,那氣蓋山河,威懾寰宇,至高無上的王上大將軍,居然如此的有趣。
說到這裡,其實二人都已經沒什麼好說了。畢竟,二人只是互相欽佩於對方的才氣而已。
真要有什麼共同話題,那是騙人的。心生情愫,那更是扯談。
不過,二人之間倒也沒有冷場。因爲蔡琰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說道:“大將軍,匈奴那邊發生了鉅變。”
“在得知夫人來了,又有匈奴騎兵護衛。孤就知道了,鄧芝成功了,匈奴也出兵鮮卑了。”
劉馮笑着說道。
真的,在此前,劉馮沒有接到任何消息。但是當他得知蔡琰來了,而且還是匈奴騎兵作爲護衛。
劉馮就知道鄧芝成功了。因而,纔有個空閒與蔡琰說說話,會了會,這千古聞名的才女。否則,劉馮豈會有這等閒情逸致?
“不僅如此,匈奴單于於夫羅被鄧大人殺了。匈奴被分成了十部,在鄧大人的率領下,朝着鮮卑出兵的。”
蔡琰見此搖了搖頭,說道。繼而,她詳細的解釋了一下鄧芝出使匈奴的經過,以及結果。
“不想那於夫羅也是心懷歹毒之人。不想,鄧伯苗居然如此豪勇。”劉馮聞言臉上露出了意外之色,感慨道。
意外,實在是意外。
劉馮本以爲匈奴弱小,必定懼怕於漢室的威脅,最終臣服。但卻沒想到,匈奴人居然心懷歹毒。
劉馮本以爲鄧芝大才,是幹大將軍的料子。卻不想鄧芝居然如此豪勇,於青天白日之時,大庭廣衆之下,將於夫羅給殺了。
殺的好,殺的爽。
真是壯我大漢聲威,真是大漲了臉面。
“此功甚高,即使日月也不能掩蓋。若不封賞,則必定失信於天下。來人,詔封鄧芝爲武功鄉侯,食邑一千五百戶。”
劉馮沉吟了片刻,而後朝着大賬外,下令道。
“諾。”
自有親兵護衛應諾了一聲,下去傳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