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張浪已換下鎧甲,一身輕裝,坐在帥位上。下面一字排開衆將,只有楊蓉站在自己後面。
典韋邊押着五花大綁的藏霸走來,邊咧着大嘴直笑。到今天自己纔有機會在張浪帳下一展所長。當然開心的很。
藏霸被繩子綁着很緊,不時動兩下,站在張浪的下面,怒目而視。一付要吃人樣。
張浪心裡暗笑,沒牙齒的老虎還這麼兇,不知道你是真不怕死,還是故意做個樣子。
盯着藏霸看了兩分鐘,然後緩緩問道:“藏霸你服不服?”
藏霸歷聲道:“不服,要殺要剮,看我藏霸會不會皺眉。”
張浪倒佩服他的豪氣,有些愛惜,道:“爲何不服?”
藏霸仰首挺胸,大聲罵道:“若非尹禮,昌稀被你這黃毛小兒騙了,不聽我言非要劫寨,霸又怎會爲你們所擒。”
張浪不但不生氣,反倒大聲長笑道:“尹禮,昌稀之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與其爲盟軍,實乃自取敗招。這又怨的了誰。”
藏霸冷哼地聲,不做話。
張浪眯起精光閃閃的兩眼,道:“你心裡也不必怨尹禮衆人,就算沒他,你也一樣要落入我手。”
藏霸冷聲道:“不見的。”
張浪長笑道:“爲了捉你,我可是機關算盡,並非僥倖。以前你和官軍交戰,官軍強,你避之,官軍弱,你則殲之。吾知道你頗有大將之風,以你之材定縱橫天下,怎反成黃巾。吾惜你才,殺之可惜,不如降我,隨我南北征戰,必不負你一身所學。”
藏霸眼裡閃過複雜神色。
張浪忽然大喝道:“來人鬆綁。”
接着上來兩個士兵,隨既鬆開藏霸的繩子。
藏霸兩眼閃過驚訝之色,同時心中十分迷惑。接着張浪的話讓他更加不信。
只見張浪道:“我惜你爲一個難得人才,這樣殺了可惜,如果你不投降,我現在放了你,希望你不要在爲非做殘歹,要不然下次見了決不輕饒。”
衆將眼裡也閃過不解的眼色。
藏霸渾渾沌沌,本來以爲自己大限已到,今日定難逃一卻,沒想到張浪竟說放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是真是假,傻的愣在那裡。
張浪眼裡閃過一絲自信的神色,然後又道:“宣高現在定然體乏,待我送上水酒一桌爲你送行,你看如何?”
然後不待藏霸時候同意,就下令士兵送上飯菜,又解散衆將,只留自己。
藏霸食不知味,只知道機械般的吃着東西。
張浪見了,知道藏霸心裡一定沒主意。這才真誠道:“宣高啊,真希望能和你並肩做戰。”
見張浪神色十分真誠,思量在三,最後一咬鋼牙,放下碗筷,跪在地上羞愧道:“霸敗兵之將,怎敢要求,蒙將軍不棄在下草莽之身,霸願降。”
張浪大喜,急離坐上前扶起藏霸,高興道:“好,有宣高助我,掃平琅琊指日可待。”
接下來,張浪拉着他出去,興沖沖的爲他介紹衆將,衆人聞藏霸願降,同聲前來道賀。
藏霸對琅琊一帶相當熟絡,在他的帶領下,張浪如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琅琊境內的黃巾餘賊,琅琊平定。
令高順夫婦暫時鎮守琅琊,其於衆將一同搬師回徐州。
是役,張浪首次表現出自己指揮大戰的才能,證明了自己戰爭天賦,討伐黃巾中,前後用時不到一月,殺賊一萬,俘虜近三萬,陣亡不足千人,傷者只有兩千。招降黃巾頭目藏霸,殺死尹禮,昌稀,孫觀,吳敦衆賊。繳獲大量軍器,馬匹,錢財。自此張浪以帥材的名聲鵲起。
回徐州時,陶謙親自帶領衆文武官出來迎接,場面相當宏偉,衆文官豪不吝嗇讚美之詞。
爲害徐州多年的黃巾終於平定,百姓載歌載舞,十分熱鬧。
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文姬也在韓雪和韓霜陪同下,出來迎接張浪的歸來。
張浪進徐州城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她們這三個美女,因爲太出色了,所以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文姬身着天藍水銀綢褂,外披野綠披肩,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那姐妹花,都身着同樣的紫色藍江綢褂,一模一樣,三人臉上帶着醉人的微笑望着自己,有着迷倒衆生般的美麗和風情。邊上的衆多百姓,無論是男還是女的都時不時偷瞧着她們,驚訝她們的美麗。只差一點就要轟動全城,一躍間並肩于徐州第一美女靡環。把張浪的風頭都完全壓下去。
張浪見她們臉狹清瘦許多,心中不由涌起激動和內咎,自己這一個月出徵,雖然沙場得意,然文姬和這對姐妹花定是爲自己擔心的吃不好睡不香。瘦了許多。
張浪來到她們面前下馬,也不管衆人,在別人羨慕和嫉妒,同時不感相信的眼神中,把含着熱淚,卻一臉喜悅,如百花盛開般的文姬緊緊抱在懷裡,久久不放。最後在楊蓉的提醒下,這才依依不捨的別過,上州牧府。
爲表張浪討黃巾之功,特官致牙門將軍,食邑五百,拜琅琊候。連夜起書送往長安。高順官升爲琅琊太守。趙雲升至偏將,張遼因爲表現突出,連斬尹禮,孫觀等,特升爲校尉。其於一同出徵衆將個個官升一級。
晚上喝了慶功酒後,張浪在楊蓉的陪同下,有些醉意的回到自己的府地裡。本來想和楊蓉一同進她的房間,卻見她略帶憂怨又有些笑意指了指文姬的閨房,又推了推。張浪明白過來,楊蓉要自己去陪文姬,不由心升歉意,把楊蓉抱在懷裡長吻一通。這才朝文姬的閨房屁顛屁顛的走去。
文姬正坐在鏡子面前發呆。忽然見張浪破門而入,日思夜想讓人害羞又讓人心跳,那標誌性微笑又掛在他的臉上,文姬芳心大喜,再也忍不住相思之苦,飛撲到張浪裡懷裡,香肩輕輕顫抖。竟喜極生泣。
張浪輕輕摟着懷裡動人的美女,一邊調戲鬨笑道:“小乖乖,有沒有想老公呀?”
出奇,文姬輕輕點首,檀口鶯語道:“恩,琰兒好想夫君大人。”
張浪心裡激動,自己何德何能,竟讓美女對自己這樣情深義重。
只見文姬忽然離開張浪的懷抱,鳳眸放射出足已融化冰山的溫柔,嚦嚦道:“夫君大人出征的這些天裡,琰兒天天茶不香,飯不想,從來沒有想過,思念一個人,會是如此的牽腸掛肚,琰兒有時候胡思亂想,怕夫君大人會……那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張浪的心完全被融化了,望着文姬有些羞澀卻又堅定,有些溫柔卻又堅毅的神色,張浪在也忍不住動情了,狠狠的吻住文姬那迷人的小嘴。
文姬竟熱烈的迴應,這是從沒有過的,可見在經過這一段的分離,她也想通了什麼。
文姬首嘗分離之苦,平時無事,以琴代解相思之苦。後來終於想通了,感覺自己應該好好珍惜和張浪在一起的每一天,自己的生命纔不會遺憾。因爲自己清楚的知道張浪不可能永遠呆在身邊,他有他的事業,誰又想的到明天會不會忽然又打起仗來呢?
兩人小別勝新婚,雖然沒有正真意義上拜堂,文姬卻不在意這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沒有什麼比兩個人能真心在一起重要。雖然張浪有些花心,可他也是真心的對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他。只要能常常看到他那讓人害羞又讓人心跳的表情就足夠了。
暴風雨後,文姬寧靜甜美的臉上,表現出無限的滿足。那鳳眸變的更柔情似水,勾人魂魄。
張浪摟着文姬香噴噴的嬌軀,心無雜意道:“小乖乖,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文姬微笑的輕輕搖頭道:“不,其實我感覺等待也是種幸福。有時候我會想起我們的點點滴滴,又有時候會讓我想起許多開心的事情。也會想我的家人。”
張浪莫然一驚,怎麼把蔡邕忘了,不久董卓滅亡,蔡邕也給下獄啊。這可是自己的岳丈大人啊,急忙轉腦筋,想一個萬全之策。
張浪左思又想,理不出一個好辦法。這時文姬見張浪久久不說話,不由好奇道:“夫君,你在想什麼事情啊,竟然這麼入迷?”
隨既忽然想起一事,俏皮追問道:“夫君大人,你老實交待,上次在長安時候,夫君到底對秀兒做了什麼?”
張浪還是首氣見到文姬如此可愛一面,先是一呆,然後迷惑不解道:“秀兒是誰,我又做了什麼?
文姬焉然一笑,嘟起小嘴,鳳眸裡閃過一些狡黠神色,嗔道:“好呀,夫君大人佔了人家便宜還不承認。”
張浪有些莫名其妙,一臉糊塗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文姬神秘笑了笑道:“原來夫君大人敢做不敢當。”
張浪又好氣又好笑,忽然兩手伸至文姬肋下撓她的癢癢,裝怒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說?”
文姬給張浪撓的上氣接不了下氣,銀鈴般只嬌笑,不時挪動,開口求饒道:“夫君大人,饒了琰兒,我說,我就說。”
張浪這才大勝而歸,收回兩手,滿臉得意之色。
文姬微紅着紅,待氣順後,才神情有些羞澀,尾尾道:“夫君,就是那天你占人家便宜後,你趁着酒意,在回去的路上碰到秀兒,你就……”
張浪莫然一驚,急忙道:“我怎麼了?”
文姬似笑非笑,偏又臉色嫣紅嗔了張浪一眼,羞澀道:“你非理了奴家不算,還非理了秀兒。”
張浪想破腦袋,隱隱中感覺確有其事,可是自己當時的確以爲是楊蓉。不由大爲頭痛。
文姬見張浪臉色古怪,又接着嬌聲道:“秀兒是琰兒最好朋友之一,她閨名叫刁秀兒。”然後忽然喜氣玫玫道:“夫君大人,憑你對家女孩子家的手段,不如把秀兒騙過來做我好姐妹,好不好?”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哪裡碰上過這樣的老婆,啞氣失色道:“什麼騙不騙的啊,說的這麼難聽。”
文姬大發嬌嗔道:“本來就是嘛。”
張浪搖頭苦笑,忽然全身一震,失聲道:“刁秀兒。那不就是後來的貂禪嗎?”
文姬也模糊了,不過看張浪說的很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奇怪問道:“爲什麼秀兒會是後來的貂禪呢?”
張浪並不回話,只是皺頭緊思,真不知道這事情是好還是壞,自己竟碰上了貂禪,而且還非禮了人家,只可惜自己那時並非清醒,要不然嘿嘿。
文姬見張浪不說話,不由嘟起小嘴氣鼓鼓道:“夫君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張浪這纔回過神來,知道這些事情不好說出來,唯有故意色眯眯的望着文姬,然後食指大動道:“你家夫君在想,怎麼吃了我邊上迷人的小乖乖。”
文姬雖和張浪有夫妻之實,可是怎麼也受不了這樣的話,連耳根都紅了。
張浪看的這會色心又起,自是紅浪翻滾,恩愛纏綿。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風風火火的把晏明和韓莒子叫來。剛開始自己親衛兵的訓練都是張遼爲主,晏明爲副。不過現在他官升爲校尉,要訓練徐州軍戰力,所以只能用晏明代替。張浪和他們商量如何對兩萬黃巾降兵中,篩選出具有巨大天賦的人來。張浪把21世紀那種高強度,高質量的測試方法拿出來,叫這兩萬士兵一起參加試訓,表現突出者,圈入圍在加以觀查,如果全面合格的才入選代號爲黑鷹衛私人護衛。晏明早些日子對這些訓練手段已有所接觸過,所以也不十分奇怪。倒是韓莒子前所未聞,十分吃驚,當得知這些將是張浪最秘密的武器是,十分高興的接下任務。
就這在時候,忽然有士兵匆匆進來報,陶謙病倒了。
張浪大驚,急叫上楊蓉奔陶謙府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