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似乎是被遺忘的,曾經有過那麼一會會,開始有人注意他,不過轉眼又各自都被自己的事情*得手忙腳亂,漸漸的,這個人被淡忘了。這個人就是司馬懿,南陽太守,周國的鎮南將軍。
此時的司馬懿神色不動,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彷彿在他面前的是毫無相關的人。而事實上,這羣人是剛剛從長安成功撤離出來的司馬家族的人,還有司馬懿的兄長司馬朗。
司馬朗:“仲達,周王對我司馬家的懷疑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步了,某不得將家族撤離長安,河內河東是回不去了,只有你這南陽是安全的。”
司馬懿:“天下沒有安全的地方。”司馬朗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會說這句話。只見司馬懿:“兄長,我早就跟你說過,周王對我司馬家是不信任的,韓家因爲現在只重於一軍之將,除了韓浩擔任將軍,其他韓家人個個閒賦。除非我司馬家也像韓家一樣,否則是不能得到劉玄德的信任的。”
司馬朗再次一驚,他以爲自己剛纔的話已經夠大膽了,沒想到司馬懿更加是直言造反之意。司馬朗驚慌的左看有看,司馬懿:“兄長放心,南陽現在沒有幾個人不是我的親信,而且這裡乃是密室,沒有外人。”
司馬朗一驚,這司馬懿是早有預謀啊,擔心的說道:“仲達,你,你這是要怎麼樣?”
司馬懿:“天下三分之勢已成,我司馬懿生得遲了,遲了。”司馬朗倒退兩步,聽這意思,司馬懿是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啊。
司馬朗:“那你打算怎麼辦?”身爲兄長,司馬朗卻隱隱有一種將司馬懿當成族長的意思。
只見司馬懿冷冷站起來:“禍水東引,取周代劉,三分天下。”
廬江,孫權堅定的反駁道:“不行,那是我兄長,你糊塗啊,糊塗啊。”不知道是做作還是真心有點猶豫,總之孫權很堅定的反駁了陸遜的主意。
陸遜也不說話,只有龐統眼睛轉了幾圈,說道:“吳郡的事情成功一半了。”孫權驚喜的回頭:“真的?”
陸遜一驚,心中暗暗提防,這個龐統很是懂得觀察人心,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這樣的人很危險。
龐統點點頭:“是的,公子,雖然沒有見到朱治朱然等將領,但是朱家的族長卻暗中點頭了,只是有一點,他們希望公子能迎娶朱家六小姐。”
孫權一喜:“好,好,娶一女子又有何妨,明天某當即去壽春,讓父王給某提親。”
陸遜:“只怕世子要從中作梗。”
孫權眉頭一皺:“不能吧,我乃是他弟弟,娶妻而已,怎麼會反對。”
龐統:“世子或者無意,只是世子身邊的周郎卻是公子一大敵啊。”說起周瑜,孫權神色頓變,腦海中總是環繞着一道芊芊身影,久久不去。越想到這裡,孫權越是憤怒,說道:“哼,一家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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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心中一驚,陸遜也有點微恙變化。家奴?周瑜可是孫策的好友,同時更是孫策的得力助手,孫權居然用家奴來形容,那自己呢,是不是在孫權眼裡也只是一家奴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微的聲響,陸遜大驚,喝道:“誰。”
孫權和龐統也是頓時變色,有人偷聽?接着外頭一陣響動,孫權更加是着急抓着龐統的手臂:“士元,遭了。”
陸遜頓時大喝:“來人啊,抓刺客,別讓他跑了。”孫權也反應過來,大吼大叫:“抓住他抓抓他。”卻見不是一個刺客,刺客一看行蹤敗了,大吼一聲:“殺孫權。”
這個聲音一響起,孫權大驚,殺我?是誰?父王?兄長?還是誰?
這裡終究是孫權府上,護衛很多,不一會就將刺客淹沒,餘下三人一看,大叫:“走,失敗了。”頓時分頭躍上牆頭,就要離去。
孫權大吼大叫,不能讓這幾個人跑掉啊,要死人的,剛纔自己所說的話誰知道他們聽了多少。卻見龐統彎下腰在一個被砍死的黑衣人身上摸來摸去,一個硬物被翻了出來。孫權一把奪過去,赫然是一個‘周’字,孫權勃然變色。
孫權驚呆了,拿着那個‘周’字一動不動的,僵硬立在那裡。陸遜輕輕一撞,低聲說道:“公子。”
孫權一驚,見所有護衛都望着自己,孫權:“哈哈哈,區區蟊賊想來偷竊,楊護衛,將這裡清理一下,同時去報個案,沒事了沒事了,散了吧,加強巡邏就是了。”
然後低頭陰臉往裡走,輕聲:“士元伯言,來。”三人又從新進入房間,這一次卻小心得多,生怕還有人偷聽。
一進門,關上門,孫權頓時慌亂得走來走去,叫道:“怎麼辦,怎麼辦,是兄長?”
陸遜一看,孫權這般沒有方寸,心中有點失望,但是爲了陸家,只有這一條路走。陸遜想起剛纔孫權還猶豫不敢出手,現在不正是時候。與龐統一對眼,見龐統眼神,知道龐統也是這麼想的。
陸遜:“公子,現在若是不下手,只怕日後要遭殃啊,先下手爲強啊,如今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啊。”
孫權一咬牙,想起剛纔刺客喊着殺自己,那股狠勁,讓孫權現在還毛骨悚然。孫權:“好,怎麼辦?”
龐統一聽,微微一笑:“公子還記得許貢嗎?”
廬江城外一片竹林中,三個受傷的黑衣人碰頭。
“怎麼辦?想不到碧眼小兒護衛那麼嚴,沒有傷到他。”
“沒關係,我們傷亡太多,已經不可能還去找姓周的麻煩。就憑留下的那塊令牌,足夠了,我們撤。”
“撤?現在就回南陽?”
“對,走,留在這裡反而不好,夜長夢多,若是日後被查出來反而不妙,我們消失了反而是最有效的,走。”
壽春“什麼?二公子遇襲,掉的卻是某的令牌?”
“是的,大人,安排在二公子府上的護衛眼尖,雖然公子極力掩飾,但是還是被他看見,公子分明是不願意別人看見,然後又與龐士元,陸伯言兩人進密室,整整兩個時辰不出來。”
英姿勃發的青年郎一揮手:“知道了,你下去把,讓那護衛注意保護自己。”
下人離開,青年雙手背後,擡頭望月:“你還要爭啊,你還是放不下。”然後:“是誰,是誰要離間呢?”
夜色朦朧,不見得誰都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