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張繡反了!”李典如喪考妣的稟報道。
“什麼?”曹操眉頭緊蹙,但卻並未追問原因。
張繡爲什麼反的,別說是曹操了,就連衆將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在曹操對鄒氏起了念頭後,荀彧和程昱便一同勸諫過曹操,但曹操不爲所動,一意孤行。
如今曹操強納了鄒氏,張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原著中有這樣一段記載簡單的記述了曹操與鄒氏之間的故事:
一日操醉,退入寢所,私問左右曰:“此城中有妓否?”
操之兄子曹安民知操意,乃密對曰:“昨晚小侄窺見館舍之側,有一婦人,生得十分美麗,問之,即繡叔張濟之妻也。”
操聞言,便令安民領五十甲兵往取之,須臾,取到軍中,操見之,果然美麗非常。
操問其姓,婦答曰:“妾乃張濟之妻鄒氏也。”
操曰:“夫人識吾否?”
鄒氏曰:“久聞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操曰:“吾爲夫人故,特納張繡之降;不然滅族矣。”
鄒氏拜曰:“實感再生之恩。”
操曰:“今日得見夫人,乃天幸也。今宵願同枕蓆,隨吾還都,安享富貴,何如:”
鄒氏拜謝,是夜,二人共宿於帳中。
鄒氏曰:“久住城中,繡必生疑,亦恐外人議論。”
操曰:“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
次日,移於城外安歇,喚典韋就中軍帳房外宿衛,他人非奉呼喚,不許輒入。
因此,內外不通,操每日與鄒氏取樂,不想歸期。
……
“曹賊休走!”張繡的喊聲傳入了曹操的耳中。
“曹賊休走!”胡車兒甕裡翁氣的聲音傳來。
張繡與胡車兒帶着李傕郭汜的舊部悍然殺至,曹軍士兵急忙上前爲曹操退敵。
李傕郭汜二人的舊部雖然都是一羣烏合之衆,但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西涼悍卒,雖說沒有經過什麼系統的訓練,可若是論一對一捉對廝殺,他們不會懼怕任何人!
這些天強攻姑臧城,定在前面充當炮灰的一直都是這些西涼降兵,所以他們心中對曹操和曹軍將士的恨,並不弱於馬超和張繡半分。
故此這些西涼悍卒俱是紅着眼、嗷嗷怪叫着對曹操發起了衝鋒,曹軍的防線一觸即潰,完全無法抵擋他們的腳步。
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曹操懊悔不已,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只能奪路而逃,片刻也不敢停留。
就在這時,又有西涼士兵開口了:“騎着黃馬,下頜繫着破布的便是曹操!”
聞言曹操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潮紅,曹操強行把這口血吞了回去,因爲他不能當着這麼多將士的面吐血,他可是三軍將士的主心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氣血翻涌的曹操氣急敗壞道。
護衛在曹操身旁的閻應元低垂着腦袋,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抉擇一般。
片刻後,閻應元對曹操道了一聲“主公,失禮了!”
隨即他搶過了曹操下頜的破布系在了脖子上,而後又解下了曹操身上的披風,最後他將自己的頭盔和披風遞給了曹操。
“主公,請與末將換馬!”閻應元斬釘截鐵到。
到了這時,曹操哪裡還能不明白閻應元的打算?
“應元,你……”曹操的眼眶有些紅了。
“事態緊急,主公不必多言,末將甘願爲主公赴死,但這天下不能沒了主公!”閻應元開口道。
換過戰馬後,閻應元拱手道:“主公、諸位兄弟,若是有緣,咱們來生再見!今日只有戰死的閻應元,絕無賣主求榮的閻應元!”
曹操想要開口勸說閻應元若是被俘就降了吧,但聽了閻應元的話,曹操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回去。
閻應元捨身救主,而且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絕無投敵之心,曹操再勸反倒落了下乘。
說罷閻應元調轉馬頭,帶着一隊護衛拍馬朝另一方向逃去,殺紅了眼的馬超不疑有他,催動裡沙飛直追閻應元。
望着奮起直追的馬超,閻應元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很是高興。
馬超追他,這樣自家主公便能借機逃脫了!
想罷閻應元加快馬速,希望將馬超引的更遠些,爲曹操爭取到更多的撤退時間。
不得不說,爪黃飛電是匹難得的寶馬,即便是和裡沙飛相比,爪黃飛電亦是不逞多讓。
“曹操”越逃越快,馬超對這個“曹操”更是深信不疑,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氣追趕“曹操”。
見馬超直追閻應元,被殺的割須棄袍的曹操鬆了口氣,但不知爲何,他的心情甚是沉重。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見馬超沒有追來,曹操趕緊命樂進收攏殘兵敗將,朝着益州方向撤離。
正當曹軍騎兵爲曹操在前方開路時,異變突生!
衝鋒在前的曹軍騎兵竟是齊齊摔倒在地,人仰馬翻,士兵們的痛呼聲與戰馬的哀鳴聲交雜在了一起。
緊隨其後的曹軍騎兵根本無法減速,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戰馬駛向了摔倒在地的同胞。
全速撞上後,曹軍騎兵人仰馬翻,哀嚎不止,大軍陣型爲之一亂。
見到這一幕,曹操的瞳孔猛的一縮。
絆馬索,倒馬釘!
前面的路上,不知被何人佈滿了絆馬索和倒馬釘,難怪他麾下鐵騎會無緣無故的成片摔倒!
與此同時,曹軍軍陣兩側萬箭齊發,曹軍騎兵瞬間便被射倒大片。
樂進、李典和臧霸等將揮動兵刃格擋箭矢,舞的密不透風的兵刃將飛來的箭矢一一打落在地。
遮天蔽日的箭矢源源不絕,四面八方全都是破空而來的強勁飛矢。
“穩住陣型!後撤者死!”
樂進怒聲大吼,企圖穩住軍心。
好在曹軍士兵訓練有素,經過起初的慌亂後,曹軍將士在樂進的調度下很快便穩住了陣腳,並開始對敵人予以還擊。
雖然沒有太大的傷亡,但曹操仍是雙眉緊蹙,這到底是誰佈下的險境?
“大將軍麾下高長恭,見過曹公!”兩旁的山坡上,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衝着曹操遙遙拱了拱手。
“怎麼?吾那老友是要把吾留在此處?”曹操冷笑道。
“曹公實在是誤會了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只是想給徒兒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而已!”高長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