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卞已經在鄴縣城外郊區爲劉峰置辦好了一處莊園,劉峰,馬超進入莊園時,公孫卞連忙迎出。
三人坐下,小飲幾杯後,馬超叫道:“公孫統領,那劉關張果真有萬人難敵之勇?”
公孫卞看了劉峰一眼,他並不知劉關張武力如何,不過馬超這樣認爲只怕又是來自於主公的言語。他微微搖頭,道:“卞屬下並未發覺這三人武力,不過那關羽手持青龍偃月刀,張飛丈八蛇長矛,而且形容威武,龍行虎步,只怕武力不差,至於那劉備,雙手過膝,面相大巧若拙,只怕此人工於心計。”
劉峰微微點頭,公孫卞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公孫卞再次看了劉峰一眼:“主公是要招募這三人,似乎當初十九路諸侯會盟時……”
劉峰打斷公孫卞的話,道:“殺!”
他已經想清楚了,劉備此人絕非肯屈就他人之下的人物,至於張飛,關羽確實是當世良將,不過以劉備的手段,此人招募過來,爲他效力的可能性基本等於零。既然如此不如殺了,去除一個後患。當初沒有殺他們三人,一方面是因爲他實力不足,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見到一個三足鼎立,各路英雄爭鋒的雄壯場面。
但經過一年多的征戰,見到了太多太多人民的苦難,他心中陣陣悲傷。黃巾逆亂儼如蝗蟲漫過,所到之處赤地千里,民衆悲苦流離。現在諸侯霍亂,民衆更是苟延殘喘。劉峰心中那來自於未來的平等觀念讓他對這些境遇悲慘的人民心懷憐憫。他漸漸意識到,元朝張養浩吟誦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慈悲心境。
諸侯稱雄或許熱烈,激情澎湃,但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不要說逐鹿天下,中原稱雄,那樣不知有多少人民死於戰亂!寧做太平犬,勿爲亂世人!
劉備是一個梟雄,一旦他掌控軍隊,憑藉此人謀略,定然有大量謀士,戰將匯聚,必然會爲打亂的天下增添一股極其不和諧的因素!殺!劉峰能夠做的就是收服這些人,不服的就殺!
最開始劉峰僅僅是簡單的想要一統三國,滿足個人單純夢想。但現在卻站在天下民衆的疾苦之上,以大慈悲,大情懷安定天下!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公孫卞看了劉峰一眼,劉峰僅僅說了一個字,而且聲音並不響,但是他卻感覺到這裡面的堅定,他躬身站起:“諾。”
第三日,顏良,文丑大軍已經殺到鄴縣城下。
鄴縣作爲冀州的首府,護衛力量比之其他城市強了不止一籌,而且公孫瓚的兵馬已經繞過邯鄲,從另一側殺了過來。不過三日,必然達到鄴縣城外。
袁紹胯下一匹白馬,身上亮銀色鎧甲,手持一杆方天畫戟,遙指鄴縣城樓。顏良,文丑並騎位於袁紹身側,亦是長兵搖指,煞是威風。
“韓馥,你這龜縮鳥人,可敢打開城門,率軍與我一戰!”袁紹大聲喝道。不得不說,袁紹此人雖然謀略方面遜色於曹操等人,但相貌堂堂,兼且大氣磅礴,氣度上亦彰顯出一代梟雄風采。
鄴縣門樓上,韓馥左右軍士環立將他牢牢護住。饒是如此,他依然微微後側了一步,深孔站的太前,暴露了自己,對袁紹座下箭手偷襲。確保自身無虞後,韓馥叫道:“袁紹,你欺人太甚!”
袁紹一聲冷笑:“當日你暗中偷襲我部下,你以爲我不知嗎?你可知道得罪我袁紹便是得罪我袁家,紹不過是袁家先鋒,我弟公路不日之後就將大軍南下,助我一舉攻下冀州。爾若是現在開城投降,我可以饒你一條生路。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袁紹怎能不知袁家人的想法,此時刻意將袁家扯進來,如此一來韓馥鐵了心反袁,袁家必然全力相助自己。
韓馥聽的心中一驚,原來袁家想要謀劃自己的冀州,難怪自己給袁家長輩發信無人迴應。韓馥雖然不肯承認自己是袁家的狗,但是現在卻也有種對方卸磨殺驢的感覺,一種忠心爲主,卻被主人隨意拋棄的羞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