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贏了錢就想走?傅煬老大的不樂意,可是轉念一想,不讓劉峰走又能如何呢?連葛勒山一霸都被兩圈放倒了,剩下的葛勒山嘍囉,又有誰能打得過劉峰呢?當下一拱手:“如此這般,我便不強留了,劉兄何時來我家取錢,知會一聲,我讓人把錢準備好。”
“好說,好說,不急不急。”劉峰打了個哈哈,取是一定要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我劉峰可是個正經八百的錢串子。
李英和湯俊藉着劉峰的話,也準備離開:“傅兄,我們也回去了,錢輸光了,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傅煬看着唯唯諾諾,眼神閃爍的湯俊:“李兄錢輸完了,湯兄不留下來與我賭上一盤麼?”
“不了,不了,有機會下次我好好的陪傅兄堵上一盤。”湯俊連連擺手,其實湯俊跟傅煬的關係並不好,而是跟李英‘交’好。這湯俊在二世祖裡說到底也算是個老實孩子,沒什麼追求,安安穩穩度日便可,對傅煬這種人敬而遠之,李英都要走了,湯俊是絕對不肯跟傅煬共處的。
傅煬嘆了口氣,衝衆人擺了擺手:“走吧,都走吧,沒個鳥意思。”
北地郡城西,有一個宅院名叫‘百納園’是傅家的別業‘私’產,院落不大,只有景秀園的三分之一大,院子裡種滿翠竹,綠油油的一片,讓人覺得這不是宅院,就是一片竹林,除去翠竹外只有兩棟閣樓。
較高的閣樓裡坐着兩個人,上首是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生的身高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身側則坐着一個老者,老態龍鍾,面相似‘奸’,長髯濃須,雙眼能顧其背。此二人乃是傅家大公子傅遠以及傅遠亦師亦友的賓客司徒空。
傅遠把玩這一隻銅杯,此杯極爲‘精’致,口大尾小,通體金黃,周身走十八道彎彎曲曲的細線,如十八條金龍。杯口有兩耳,形似饕餮。“先生,劉峰此人,您怎麼看?”
作爲傅家的大公子,傅遠與他那個飛揚跋扈的弟弟不同,有着常人所沒有的穩重、城府。三歲能提筆,五歲能騎馬,十三歲的時候可以九步成詩,十五歲已經打敗北地郡無敵手。在北地郡之中名氣甚至大過他爹,可是傅遠卻不屑於他爹爲伍,在他看來他爹的那些小聰明,總是讓人不恥,作爲傅家的繼承人,北地郡的驕傲,傅遠已經跟他爹有三年沒有過‘交’談,鮮少回家,直接把百納園安了家。而傅青又是要面子的人物,從來沒找過傅遠,全當沒這個兒子了。
傅青今日的成就全都歸功於祖上,而傅遠的成就十之**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他的勢力可謂是遍佈整個北地郡,無論是黑道白道,都對傅遠畢恭畢敬,就連黃巾黨周鄴聽到傅遠的大名後,也要神起大拇指讚歎‘好男兒’。
司徒空兩指捏須,眼睛微眯,只留下一條細縫,不仔細看還真以爲這老傢伙睡着了。“有大將之風範,有智者之謀略,爲人慈悲卻不失‘奸’詐,‘奸’詐之中不‘亂’原則,人中極品。”這是司徒空給劉峰的評價。
既然是從司徒空嘴裡說出來的,那便沒有假,傅遠點點頭:“的確,一千虎賁大勝三千秀菊,五千守軍擊敗三萬黃巾。幾日之內將安定郡由內而爲清洗,盡數收納囊中,累累戰績,不是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傅遠將銅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又滿上一杯:“先生,您說我們應當如何對付劉峰?”
“此人善於把握機會,且動作穩健,不給人留把柄。對付這樣的人我們需要謹慎對之,先不要招惹他,讓你父親擋擋,若是擋不住,我們再出手。”
從司徒空的話中可以感覺到,司徒空已經覺得自己和傅遠是高在傅青之上的人物了。倒也是,像傅青這樣靠‘女’人出主意的人,哪裡比得過這個老城府。
傅遠微笑看着手中的酒杯:“劉峰就好比這酒杯,無論是自身價值,還是外貌品相,都看似無懈可擊。可是但凡是存在天地間的人或者物都有弱點,只要有心尋找,就能發現。”兩個手指輕輕一捏,‘精’致的銅杯變成一塊廢銅疙瘩。
“對了~”傅遠將破碎的酒杯扔到一邊:“先生,這幾日沒見煬兒,這孩子在忙些什麼?”
對於傅煬,司徒空是從心底裡厭惡,看不上這個浮誇。說起話來不鹹不淡:“聽說今日跟李家的公子,還有城南一個商戶的公子,再有一個少年沒‘露’過面,好像不是本地人。去葛勒山玩了一圈,禍害死一個奴隸。”司徒空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一兩個奴隸死在傅煬手裡根本就不算事。
傅遠眉頭微皺:“這小‘混’蛋,我都跟他說多少次了,不要去葛勒山,他偏不聽。那羣奴隸即便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還徒惹一身晦氣。”
司徒空似乎想起什麼事來:“到時唐‘蒙’被那不知名號的小子給兩拳打暈了,那小子手上功夫很是了得。”
傅遠一愣,唐‘蒙’的功夫可是傅遠手把手‘交’出來的,若不是看唐‘蒙’這廝懶懶散散,沒個上進,也不至於把他扔到葛勒山看奴隸。對於唐‘蒙’的功夫,傅遠是清楚的,當初在城外碰上黃巾黨,一拳就把一個黃巾黨給打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兩圈打暈,傅遠自己都沒這個本事。“我倒是想見見那小子,有這種天資,加以培養,日後說不定還用得着。”7353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