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連連擺手:“急不得,急不得,你且再容我想想。”眼神無意掃到那四名虎背熊腰的兵甲身上,林戚擦了一下滿頭的大漢。可是越急就越做不出來,這一連着又灌下幾杯酒水,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大約等了一盞茶時間,見林戚還沒做出來,劉峰心中不由冷笑一聲,就這點本事也敢跟我比?老子的腦子就是一部便攜式電腦,裡面記載的詩詞多如滄海。“莫要再耽擱了,你便痛痛快快的捱了那四十軍棍吧。來人啊,將林戚拿下!”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饒命吶~”司驛內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引得路人頻頻向司驛內側目,還以爲抓了什麼賊寇,正在對其用刑呢。
林則拄着一根嶄新的柺棍,身邊跟着林薛,手中抱着一個小木箱,來到司驛,聽到裡面殺豬般的嚎叫後,林則微微一皺眉:“這司驛的確是個來不得的地方,也不知道淼兒受沒受這些個苦。”
林則畢竟歲數大了,耳朵不如年輕人好使,而林薛卻是身強力壯,耳朵尖着呢,聽到那嚎叫聲後,林薛疑惑的撓撓腦袋:“舅舅,這聲音聽着怎麼這麼耳熟?我怎麼覺着是戚兒那孩子?”
聽了這話,林戚一愣,一拍手:“哎呀呀,壞了!定是戚兒被劉峰給抓住了!快!快進去!”等林則邁着步子進了司驛後,只見大院之內一個人被拔掉了褲子,綁在木樁之上,屁股已經血肉模糊,兩個拿着朱漆木棍的兵甲立在兩邊,不斷的揮動木棍,敲打其臀部。不用說,這人就是林戚。
林戚面前則擺了一張小案,一條毯子,劉峰正優哉遊哉坐在那裡,欣賞着林戚的慘象。見到這番情景,林則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揮手高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喲,這不是林族長麼?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劉峰託着下巴,看着姍姍來遲的林則。
林則和林薛將兩名兵甲推開,林則將身體趴在林戚的身上,用胳膊護住林戚皮開肉綻的屁股蛋,心疼的直掉眼淚:“戚兒啊,你怎麼樣?”
見到林則來了,林戚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二十多歲的人了,哭起來像個玩尿泥的孩童:“父親大人,您總算來了,快救救孩兒,再打下去,非要了孩兒這條命不可。”
兩個兒子之中林則最疼愛林戚,林戚被打成這樣,林則心如刀絞,不斷的撫摸着林戚的脊樑,出言安慰:“沒事了,父親來救你了。”
鬆開林戚後,林則行上前來,對劉峰怒目而視:“劉峰將我兒打成這樣,總該有個罪名!敢問我兒犯了什麼罪麼?”
劉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與林則對面而立,冷聲呵斥:“林則!你叫我什麼!你莫不是也想吃一頓棍棒?我打他四十軍棍算是輕的了,這廝當衆辱罵本殿下,其罪當斬!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哼哼~”
林則一愣,轉身問林戚:“戚兒,可有此事?”見戚憋着嘴,無力的點點頭,林則氣的直咬牙:“你這孩子怎麼能如此糊塗!”這回林則沒有什麼話可說了,一揮手喚來林薛,接過林薛手中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