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殺的好!”劉璋被空氣中的血氣刺‘激’,心中一團憋屈了許久的怒火忍不住發泄出來:“反我者死!”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劉璋自認爲自己寬於待人,衆將士就應當以死爲報,爲何現今稍稍遇到挫折就生出反叛念頭,爲何,爲何?劉璋嗖的一聲將自己的佩劍‘抽’了出來:“反我者死!”將剛纔那句話再次重複了一遍,聲音狠辣,面‘色’扭曲,哪裡像是平時親和的劉璋?
衆將士徹底被震住。看娛樂窘圖就上剛纔發生的一切太過離奇?先是張鬆張先生髮飆,而後是主公發飆,但是發飆的理由那般古怪?他們懂的什麼,主公如何安排他們便如何做事?僅此而已,他們何罪之有?
張鬆也有些疑‘惑’,不曾想反而將劉璋的血‘性’‘激’發出來,張鬆暗歎一聲:“爲時晚矣!”當即走到劉璋身側,大表忠心。
法正亦是將身上佩劍‘抽’出,大吼一聲:“誰敢反主公,須得問過我和子喬的劍。”說罷,同時持劍走到劉璋身旁。
劉璋見衆將士面‘色’畏懼(實爲茫然),心中火氣漸漸消散。再次流‘露’出昔日親和模樣:“此次便罷了,若是再有人反叛,定重罪於他,絕不寬恕!”
眼見劉璋那氣勢曇‘花’一現,法正張鬆兩人暗暗搖頭。長劍一橫,頓時兩隻長劍架在了劉璋的脖頸上。
劉璋面‘色’大變,臉上神‘色’非驚駭,而是疑‘惑’:“你二人何意?”
衆將士自然是呆住了,不知道兩位主公最倚重的先生這麼做是何意?
張鬆極擅言辭,當即大叫:“兒郎們,劉璋無道,若非劉璋處處決策失誤,我們三萬兄弟獻計何至於三千人,而且三千人似喪家之犬,剛纔棄馬巖大家都看到了,劉璋不設兵埋伏,之前烽火山,佔據山頭,劉備安能跨越?再之前,益州八萬人馬,劉璋僅僅帶三萬人馬,意圖染指漢中,卻又不肯出力,最終被孫策偷襲,……”
張鬆長嘆一聲:“這樣的主人,如何帶領我們取得勝利?我軍三萬二郎告別妻兒開赴戰場,就是爲了滿足劉璋的‘私’‘欲’,但劉璋着實昏庸,不懂用兵之道,致使我軍將士慘敗,想想家中那翹首盼歸的老母親,新婚不及燕爾的‘女’人,那嗷嗷待哺的孩童,但是我們帶給他們的是什麼?是他們家中頂樑柱死亡的消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現在他們連屍身都看不見……”
聽的張鬆一席話,一些將士已然哭出聲來。最重張鬆無語的是劉璋居然臉‘色’慚愧,瑩瑩‘欲’淚。
“劉皇叔乃明主,當今天子的皇叔,吾‘欲’投之。鬆食漢家俸祿,忠於漢室,皇叔代表天子,實乃吾之明路,前皇叔擊潰孫策人馬,爲我軍中夥伴報仇,正是我等期盼的明主……”
衆將士呆呆的,茫然着。
耽擱如此長時間,劉備軍馬已經來到近處,本以爲一場廝殺,哪裡料到對方發生軍變,及至張鬆,法正兩人將劉璋獻上,劉備疑‘惑’的心神方纔安定下來,對兩人來投十分歡迎。尤其是法正此人,更是令劉備大喜。劉備爲兩人引見諸葛亮。不想兩人曾聽聞過諸葛亮之名,得知隆中有人自比於管仲樂毅,嘗笑之,但得知劉備這番計謀乃是出自諸葛亮之口,心中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