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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外的小竹林中,司馬徽的宅院依然是一片安靜平和,雖說整個荊州已經易主,但對於遠離城中喧譁的這裡顯然是沒有多大的影響。
在院子裡的一衆學子依然還是老樣子,除了每日裡在固定的時間內聽司馬徽教學之外,就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着當今的各大諸侯和政治時局,只是比起以前,他們都會選zé性的迴避了陸安,畢竟,無論他們對對方的印象如何,對方已經是這一片肥沃土地的主人了,掌握着他們的生殺大權,所謂言多必失學子們還是懂的。
“哎,孔明和士元還有單福都走了,我現在都有些不習慣!”在衆人討論間,不知是誰忽然提起了已經離開書院的諸葛亮、龐統和單福三人,帶着些許感嘆的道。
“單福不用管他,他就是老師的一個記名弟子罷了,我有點不明白的是,孔明和士元都是經世之才,怎麼都跟着劉備那個跑到益州去了呢?那劉備除了一個漢室宗親的名頭,什麼都沒有,他們兩人過去又能幹什麼?”
“就是,按我說,他們兩個應該留在這荊州爲陸將軍效力才比較合適,畢竟陸將軍仁厚的饒過了劉表蔡瑁蒯良等人,應該也不會追究他們兩個,這樣一來他們的才華就可以在荊州完全展現出來了。”
“陸將軍?你以前不是還說他這人就是個禍國之賊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陸將軍佔據荊揚兩州,已經是天xià的雄主,自從他入主荊州以來,就一直整頓軍士,從來沒有發生過軍士搶奪財物的現象,並且除了用錢財強行回購土地之外,也沒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可見以前咱們聽到的傳聞也不一定屬實!”
“你變的還真快!”
、、、
司馬徽此時正正襟的坐在上首看書,聽着學子們的討論聲,他只是微微的一笑,不以爲意。
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和特點,所以他教學一向喜歡用放養的方式,除了在學問上對學子們有着嚴格的要求外,卻從來不會去糾正學生們的政治觀,這些學生們的一些想法,他也從來不會去幹涉,反而鼓勵學生們暢所欲言。
不過雖然如此,但想起諸葛亮和龐統時,司馬徽還是忍不住微微一嘆,這最出色的兩個學生,居然被人連鍋端了,而且他們投靠的不是佔據荊揚兩州的陸玄通,也不是勢力最爲強大的袁紹,更不是中原的曹操,而是那一無所有的劉備。
不得不說,當初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向超然如司馬徽都有些爲兩人捏了把汗,他們是不是賭的太大了,那劉備日後真的能有輝煌騰達的一天嗎?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司馬徽除了偶爾有些嘆息之外,倒也沒有別的遺憾,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zé,無論他們選zé什麼,只要出了他的學院,那他就管不上也不想去管了,畢竟,他只是個半隱之士。
“孔明、士元,還有單福,雖然你們出了這個院子就已經與我不再有瓜葛,但老師還是希望你們能在自己心中的明主麾下建立出一番功業!”想到此處,司馬徽心裡暗暗的道了一句。
或許別的學子們以前只注yi到了諸葛亮和龐統,但他作爲師長,卻是對一向低調的單福也是有着留意,更是知曉對方也是天資聰慧之人,否則當初就不會把身份來li都不明的單福收爲記名弟子了。
“恩師,外面有一個叫做徐庶的人帶了禮物前來拜訪!”就在此時,守在門外的門童跑了進來,恭敬道。
“徐庶?那不是這一次陸玄通攻襄陽時給他獻上攻心之計的謀士嗎?”
“是啊,此人據說剛剛投靠陸玄通時,就被陸玄通封爲行軍司馬,獻策之後陸玄通更是提拔他爲荊州長史,很受重用!”
“這個徐元直是一步登天吶!”
司馬徽還沒說話,下邊的衆學子倒是議論開了,隨着陸玄通那一次兵不血刃的攻下襄陽,爲其獻計的徐庶之名一時之間也是被世人所皆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學子們對於徐庶此人,還是有着絲絲的羨慕的,畢竟能在投靠不到數月就受到主公如此重用的真的不多。
“他有說來幹什麼嗎?”比起學子們來說,司馬徽倒顯得相當冷靜,只是輕聲問了一句。
“沒有,只說前來拜訪恩師,而且態度相當的恭敬!”門童說着,又補充了一句道“對了,他還問了我是不是恩師新收下的記名弟子?不然就不會不認識他,恩師,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哦?我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司馬徽聽罷,卻是沒有回答小童,只是眼神中閃過絲絲的異彩,開口道。
“哦!”門童應了一聲,很快就走出了院子。
不多時,徐庶就跟在門童的身後走進了院子,出於對這個最近聲名鵲起的人物的好奇,衆學子第一時間望了過去,之後確是集體的有些目瞪口呆,很多人驚yà的連下巴都張了開來,顯得很是滑稽。
“學生徐庶,拜見恩師!”徐庶在走進院內後,不等旁人發話,就主dong的向司馬徽跪下叩拜,畢恭畢敬的道。
“徐庶?單福?哪個纔是你的本名?”司馬徽的臉色依然是一片平靜,輕聲問道。
“回恩師,學生本名徐庶,字元直,只是因當年在家鄉殺過人,爲逃官府追捕,所以才一直化名單福,直至恩師收留,並非有意欺瞞恩師!”徐庶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前段時間你從我這兒離開,就是去投陸玄通了?並且爲他獻上了攻襄陽之策?”司馬徽又問道。
“是,學生一向仰慕陸將軍聖心仁德,恰逢陸將軍出征荊州,便想爲其獻上一點綿薄之力!”徐庶道。
“起來吧,你倒是瞞了我這麼多年!”司馬徽此時才點了點頭,帶着幾分微xiào的道。
“學、、學生愧對恩師!”被司馬徽這麼一說,徐庶覺得有些尷尬,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他知道,司馬徽一向超然大度,現在這種表情,也就是表明對於此事他不會在意了。
此時,院內的衆學子見兩人見過禮後,倒是紛紛的對着徐庶圍了上來,十分熱情。
“單福,真的是你啊?額,現在應該叫元直了!”
“枉我們同窗多年,單福居然是個化名!”
“元直也是不遜色於孔明和士元的經世之才啊,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襄陽城的攻心之策居然是你獻的,真是太出乎我的意liào了。”
一衆學子你一嘴我一舌的,倒是把徐庶一陣好誇,和以前一同在學院求學時那種幾乎無視他的態度完全是兩種極端。
“衆位師兄過獎了,庶才疏學淺,只是承蒙主公不棄,所以現在才微有薄名罷了,以前欺瞞了各位師兄,現在給師兄們賠罪!”徐庶也是相當謙遜的道。
和對司馬徽的恭敬不同,徐庶的這種謙遜,雖然顯得十分有禮,但卻有着些許的生疏感,畢竟,司馬徽對他有再造之恩,他心中感激,但是這些學子,雖說是有着多年的同窗之誼,但是對他的態度嘛,不談也罷。
“沒事,沒事!”衆人連忙擺手,又問道“元直啊,陸將軍現在重用你爲荊州長史,你可知道陸將軍如今有何打算?”
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這些學子們大多是荊州本地人,而且多是出身世家,自然就對陸安的一系列動作十分的上心,但陸安太高他們攀不上,而現在徐庶這個被陸安委以重任的同門師兄弟出現了,倒是讓他們有着意外的喜悅。畢竟,如果他們以後在荊州混飯吃的話,那麼有着這樣一個師兄在邊上幫點忙,對於他們的將來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暫shi沒什麼大的計劃,主公只是說要將新政在荊州全面鋪開,以百姓爲本,以公正爲準,無論是平民還是世家豪族都屬百姓之列,只要不觸犯新政,在律法上他都是一視同仁,他只想盡力將荊州發展的更加繁華!”徐庶回答道。
對於這些學子爲什麼會對他如此的熱情,他心知肚明,但對此他倒也沒有什麼鄙夷,迎上是人之天性,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品質,事實上司馬徽教學也是較爲看中人品的,雖然這些學子可能有時候會顯得有些市儈,但一個個至少都還算得上是君子,有着他們自己的道德操守。
“好一個以百姓爲本,以公正爲準,陸將軍真乃高義之人!”
“陸將軍是真仁德啊!”
“以往是我等聽信了外面的妄語,現在想來,陸將軍絕非世人所傳那般之人!”
聽着衆學子的一些感嘆,徐庶忍不住暗自有些發笑,以前在主公未入主荊州之前,這些學子們還一個個痛罵着主公的各種端行,現在主公進來了,卻一個個都改口了,顯然世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豪強如此,百姓如此,商賈如此,連這些學識不凡的士子們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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