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8章：曹操緊急東撤，白起遠襲定陶
身爲曹魏潁川大都督，誰能得到曹彬的人頭，無疑就能獲得這一戰最大的功勞。
現在曹彬同時落入馬超和許褚之手，而兩人顯然也都不想放過這第一功，所以都死死瞪着對方，分毫不讓。
“馬超，要不是我先夾住刀刃，曹彬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我纔是頭功。”許褚大叫道。
馬超則冷笑道：“那又怎樣？既然沒規定死活，那曹彬在誰手上功勞就是誰的，你再看看曹彬現在在誰手中。”
馬超自然也是生擒曹彬的功勳，但要是還和許褚分功的話，那他寧願掐死曹彬，獨佔斬死曹彬的功勳，誰讓許褚沒事幹總挖苦他呢。
“我……你這小白臉竟跟老子來這套，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放手，讓曹彬自盡，順帶把你這隻手也給剁了。”
許褚有些氣急敗壞，而馬超卻面露不屑之色，淡淡道：“放啊，你放啊。”
馬超這麼說，反而讓許褚犯難了，先不說活着的曹彬價值更高，單說以曹彬力氣，都未必能破開馬超的內氣紗衣，可他一旦鬆手的話，那這功勞可就跟他沒關係了。
“哇呀呀，你故意找茬是吧？”
許褚故作兇狠道，但又怎麼可能嚇到馬超。
見許褚和馬超二將，竟爲爭功而爭吵起來，這讓被生擒的曹彬都極爲無語，隨即挑撥離間道：“要不你們兩個打一架吧，誰勝了，生擒我的功勞就是誰的……”
曹彬的話都還沒說完，馬超和許褚卻異口同聲的呵斥道：“閉嘴。”
馬超和許褚又不傻，雖說兩人之間有些不對付，但也沒到動手地步，怎麼可能因爲曹彬幾句話就打起來呢。
很快，趙雲和黃忠也趕到了魏王府，看着誰也不讓那個誰、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兩人都露出了無奈之色。
“好了，都別爭了，剛剛後方傳來消息，說唯有曹彬不能下死手，必須要生擒，所以生擒曹彬的功勞你們兩個平分。”
聽到趙雲此言，許褚頓時大喜過望，馬超雖有些許的不爽，但也慶幸自己並沒掐死曹彬。
後方的命令是必須生擒，那肯定是有大用的，而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若是殺了曹彬的話，雖不能算是過錯，但這份功勞肯定是沒了。
“子龍，之前並未說過不能殺誰，怎麼臨近攻破內城前，卻傳來這麼一道命令呢？”黃忠以來那不解的問道。
“這……”
趙雲也露出不解之色，說道：“或許陛下和軍師另有考量吧，好了，當務之急乃是儘快組織騎兵追擊。”
對於趙雲來說，逃出許昌的曹軍殘部數量雖不多，但張桂芳和朱亥二將卻在其中呢，若是放任不管的話，他擔心會造成禍患。
另外，如今內城已破，整個許昌都已落入秦軍之手，所以打掃戰場，將全城都儘快清理乾淨，才能迎城外的陛下入城。
趙雲準備親率三千輕騎追擊，並留黃忠留下清理城池，可這時卻傳來了嬴昊的兩道聖旨。
第一道是命馬超和許褚率一千輕騎佯裝成五千騎兵追而不擊。
聖旨中的‘追而不及’，讓在場中的趙雲等將都愣住了，雖不太理解能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很顯然陛下和軍師另有算計。
至於第二道，則是趙雲和黃忠率兩萬步騎，立即向北進軍，攻取潁川最後的城池，鄢陵，以及陳留南部的尉氏和扶溝二城，爲之後合圍陳留魏軍而做準備。
就地理位置而言，位於潁川的東北角許昌，其實並不適合作爲潁川的治所，畢竟東北區域只有許昌、鄢陵、新汲三座城池。
所以相對而言，位於潁川的正中心區域的陽翟，自然更加適合作爲治所城市。
不過許昌雖不適合做潁川的治所，但也正是因其位於潁川東北角，對於中原地區的輻射範圍更廣，所以反而適合作爲魏國的都城。
如今許昌已被秦軍攻破，潁川只剩而下鄢陵和新汲兩城，所以秦軍接下來的目標自然是拿下這兩座城池。
趙雲也知道秦軍接下來的主攻方向，必定是向北攻打鄢陵，繼而攻入陳留，圍殺曹操，但沒想到這麼快，才攻破許昌，都還沒有打掃戰場，就讓他們繼續進軍，屬實是有些急了。
不過既然是聖旨，趙雲和黃忠也只能遵守。
就這樣，好不容易齊才聚的大秦五虎，隨着典韋受傷，趙雲黃忠向北，馬超許褚向東，五人再度各奔東西。
當然，典韋的傷並不重，只是皮外傷罷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趙雲等將都領軍離開許昌後，打掃戰場的任務則落到了姜囧的頭上，經過長達一天一夜的清掃，終於初步統計出了戰果。
白起僅用十日就攻破濮陽，而嬴昊則六日攻破許昌。
許昌攻防戰，秦軍出動了十三萬大軍攻城，而曹軍則以五萬五千大軍守城，
在經歷了六天的慘烈大戰後，秦軍累積傷亡兵力達到了七千，其中六千傷亡都在前五天，反倒是最後的傷亡很小，僅僅只有千餘罷了。
相比於七千的傷亡，秦軍卻取得了斬殺曹軍兩萬三，俘虜兩萬二的戰績。
斬殺曹軍大將二十多員，其中包括：薛舉、丘引、張山、殷破敗、殷成秀、韓榮、韓升、韓變、林善、雷開、曹榮、曹鼎、曹熾、曹瑜等等。
俘虜曹魏十三名將領，包括：潁川大都督曹彬，以及鄂崇禹、鄂順等。
此戰之後，曹魏的潁川軍團，除了曹瑋所率的八千殘軍逃走外，其餘兵力已盡數被秦軍殲滅，魏國陳留以南之地再無寸土寸兵。
許昌城外，秦軍大營內，嬴昊和郭嘉正在談論潁川氏族的問題。
潁川氏族乃是曹操的起家之本，中原各大世家全都遭受了重創，唯有潁川世家靠着扶持曹操，賺了個盆滿鉢滿，不但恢復了元氣，而且比以往還更加興盛。
這也是多數潁川氏族都不願意投靠大秦的主要原因。
大秦對待世家的態度，雖不如明隋那般苛刻，但也遠不如魏宋兩國優待，基本沒有多少特權可言。
在魏國享受慣了的潁川世家，自然不願意失去特權，在大秦當個有錢的老百姓。
郭嘉翻了翻手中的信箋後，淡笑道：“主公，以荀家爲首的潁川四大家族，以及潁川三十六氏族，聯名上述請陛下入許昌巡檢，並自願捐獻一百萬兩犒軍。”
許昌城被攻破後，城內的潁川各大家族可謂是人心惶惶，他們本以爲秦魏戰爭跟他們沒關係，卻沒想到曹彬爲了守住許昌，竟喪心病狂的強行徵召各族族兵進行守城，所以自然擔心大秦會秋後算賬，於是紛紛都在找上關係最硬的四大家族說情。
潁川四大家族分別是：以荀彧、荀攸、荀堪爲代表的潁陰荀家，以陳寔、陳羣、陳泰爲代表的許昌陳家，以鍾皓、鍾繇、鍾會爲代表的長社鍾家，以及以韓韶、韓馥爲代表的舞陽縣韓家。
潁川四大家族之中，也有不少人在大秦出仕，比如荀彧、荀堪、鍾繇、韓信等等，所以潁川各大家族都覺得大秦肯定不會清算這四大家族。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潁川四大家族也是有苦難言，尤其是四大家族之首的荀家。
因荀攸鐵了心跟曹操一條路走到黑，荀家中大部分掌權派也都向着荀攸。
因荀彧荀堪的緣故，大秦或許不會遷怒荀家，但卻未必不會遷怒他們這些掌權的人。
真到那時的話，荀家自然還是那個荀家，但卻不是他們的荀家。
爲了自保，荀家人早就聯續過荀彧，卻沒想到荀彧爲了避險，根本連見都不見荀家的人，荀堪更是見到荀家的人就躲，於是荀家只能將主意打到了荀況身上。
荀況作爲儒家太上長老，正值突破準半玄的關頭，自然也沒空搭理荀家。
荀彧不理，荀況不管，這讓荀家的人都麻了，但也無可奈何，誰讓這兩人的級別早就超越家族本身了呢，況且當初他們也沒聽這兩人的話。
潁川家族想求荀家出面求和，可荀家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還顧得上其他家族？
許昌城破之後，荀家老管家卻拿出一封信荀彧三個月前所寫的信，說是必須要在許昌城破之後纔拿出來。
這封信也被荀家上下視作希望，卻沒想到裡面寫的內容，卻是讓荀家說服潁川世家，老老實實跪下向秦軍認罰，並自願交出九成土地、五成資產。
荀家一番商議後，決定按照循荀彧說的辦，而在一番狐假虎威、威逼利誘之下，潁川各大家族也決定低頭認罰，畢竟再不低頭丟的可就不是錢了，而是命，而請嬴昊入許昌巡檢和犒軍則就是他們的投名狀。
嬴昊看了眼潁川世家的‘投名狀’後，隨即不禁露出滿意之色，不得不說潁川世家還是很識相的。
“曹操爲了錢糧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都不惜冒險算計魔門，卻不知身邊的養着更肥的豬。”嬴昊不禁笑道。
“曹操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敢對潁川世家下手罷了，否則魏軍內部就和他離心離德，這個代價可比得罪魔門大多了。”郭嘉道。
所以說曹操還是聰明的，寧願去得罪魔門，也不願得罪潁川世家，只爲維持曹魏那本就脆弱的向心力。
“主公，潁川世家已經拿出了誠意，您究竟入不入城？”郭嘉問道。
嬴昊之前不入城，可以以才攻破許昌，城內一片混亂，並不安全來作爲理由。
可如今城內已經肅清乾淨，治安不說恢復到戰前，但也相對安穩了。
嬴昊這個時候還不入城，這讓潁川世家很難不浮想聯翩，覺得嬴昊是不是依舊對他們不滿，想要對他們下手。
嬴昊本來是準備殺一部分人，以此來殺雞儆猴的，畢竟這些世家都是賤骨頭，你跟他們講道理是沒用了，不動刀他們永遠不知道疼。
只是嬴昊都沒想到潁川世家會這麼識相，跪他巴掌都還打出去呢，潁川世家就自己把臉湊過來讓他打了，完事還說他打的對，這讓他都不好意思打下去了。
“罷了，既然潁川世家如此識相，那朕就入城看看他們的誠意吧。”
嬴昊淡笑道，現在他反而有些好奇，曹操得知許昌城一被攻破，潁川世家就集體倒戈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想必肯定很精彩吧。
視線再回到陳留的曹操這邊
大興城北被李靖攻破，隋國將亡的消息，才傳回陳留不久，曹操就又收到了濮陽淪陷的消息。
這對曹操的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畢竟濮陽淪陷則意味着曹魏的北部防線徹底失守，除了燕縣殷受的兩萬大軍外，曹魏在東郡已經沒有任何兵力，而秦軍卻能隨時南下襲擊曹軍的大後方。
另外，濮陽城的淪陷，還讓曹魏損失了大量將才。
大都督樂毅就不多說了，他是曹魏除了曹操之外，唯一能夠白起對抗的將領，卻在城破後自刎謝罪了。
親衛大將惡來，他是除殷受和澹臺譽之外，曹魏實力排名第三的猛將，也是曹操最信任和親近的大將，也死在了李存孝的手中。他的戰死
再加上餘榮旺、樂進等將……
一想到同時失去這麼多愛將，這讓曹操簡直痛徹心扉，他都還沒緩過來，更壞的消息又接踵而至。
擁有四萬五千守軍的濮陽，被白起僅用十天攻破也就算了，畢竟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但擁有五萬五千守軍的許昌城又被秦攻破，這對於曹軍來說就相當致命了，以至於曹操在得知之後，氣急攻心布之下，直接吐血暈了過去。
曹操這一暈，可把范蠡、夏侯淵等曹魏高層給急壞了，畢竟這等爭分奪秒的生死緊要關頭，曹操要是昏迷幾天的話，他們的退路恐怕就要被秦軍徹底斷了。
可除了曹操之外，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做出，哪怕是范蠡和夏侯淵也一樣，所以必須要把曹操給救醒，最起碼也要等下達完撤軍的命令之後再暈。
曹操並沒有暈太久，隔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被宋國太醫吳夲給救醒了。
吳夲（tao一聲）是北宋時期的人物，其醫術高明，醫德高尚、聞名遐邇，著有《吳夲本草》一書。
吳夲生前爲濟世良醫，受其恩惠者無數，民間稱其爲吳真人，鄉民建廟奉祀尊爲“神醫“，而死後則被朝廷追封爲大道真人、保生大帝，也是封神的厲害人物。
曹操患有頭風病卻一直難以根治，其根本原因還是積勞成疾，而爲了防止在大戰期間發作，曹操才向趙匡胤借來吳夲。
曹操雖醒了過來，但他寧願自己不要醒，因爲醒過來他就不得不面對眼前的困境，但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夠解決的。
曹操收到的許昌戰報是曹瑋突圍前發出來的，上面只寫了內城將破，薛舉、丘引、殷破敗等將戰死，曹彬親自留下斷後爭取時間，而他則將率八千精銳以及張桂芳朱亥等將突圍的消息。
曹操並不知道曹彬已被生擒，但既然曹彬都親自留下斷後，可想而知許昌的情況有多危機，他只能祈禱曹瑋能夠順利突圍出去，爲曹軍保留一點有生力量，同時思索該如何化險爲夷。
曹魏西線兵力最多時也只有三十萬大軍，第一個月的鏖戰打下來就損失了近十萬兵力，但從郡兵和壯丁之中經過了數次補充，再加上魏宋兩國的援軍，邊打邊消耗之下，總兵力雖沒能超過三十萬，但也勉強維持住了西行的局勢。
濮陽和許昌尚未被攻破之前，不算魏宋兩國的援軍的話，曹魏在西線的本國兵力還有近二十二萬。
也就說，只要等到後方的十幾萬魔門義軍，以及東部新徵召的曹魏新軍成軍的話，就能大大緩解前線壓力，起碼可以再和秦軍打上一段時間的消耗戰。
曹操現在最缺的已經不是士兵和錢糧了，而是時間，可偏偏時間並不站在曹操這邊。
之前曹軍的損失雖大，但那是近兩個月的時間積攢下來的，而如今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蠡，濮陽和許昌先後淪陷，使得曹軍不但失去了樂毅和曹彬這兩大名帥，惡來、餘榮旺、薛舉、丘引、張山五大戰神，而兩城的十萬守軍也肯定是沒剩下多少了。
且不論兩城能夠多少兵力突圍出去，就算有也肯定不多，而少了濮陽和許昌的十萬大軍，曹魏在西線總兵力只剩下十二萬，而且還處於被三面夾擊之中。
這個時候曹操只要走錯一步的話，那等待曹軍就只有全軍覆沒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最後的退路，也就是濟陰郡治定陶縣，目前還在曹魏的手中。
若是定陶也淪陷的話，那剩餘的十二萬曹軍退路被斷，又面臨三面合圍之下，就只剩全軍覆沒這一個下場了。
“傳令下去，前線城池全部放棄，全軍撤往濟陰郡。”
才醒來不久，曹操就下達了撤軍的指令，而這也是唯一正確的方法，畢竟再不跑路就真的來不及了。
范蠡聞言卻一臉嚴肅的進言道：“主公，不能就這麼撤退，張遼還在死死盯着咱們，若是不做準備就全軍撤退的話，一旦張遼大軍追上來，咱們反而會造成全軍潰敗的局面。”
李存孝被白起調走後，曹操所面臨的壓力雖小了不少，但依舊要直接面對張遼的十幾萬秦軍。
秦軍之間的情報肯定是互通的，張遼要是知道了濮陽淪陷的消息後，自然不會讓曹操率軍輕鬆撤退。
所以，對於曹操來說，難點不在於如何撤軍，而在於如何擺脫張遼的追擊。
聽到范蠡此言一出，曹操也反應了過來，急的汗都出來了，來回踱步道：“這可怎麼辦啊？
白起攻破濮陽之後，定會不惜代價攻取定陶，陳留雖離定陶更近，但有張遼在，我軍難以在短時間撤走。
另外，定陶既無強軍也無強將，我軍又來不及支援，只靠定陶守軍肯定擋不住白起……”
越分析曹操就越絕望，這簡直就是十死無生之局，他現在倒是希望自己沒醒過來，因爲醒與不醒好像也沒多大區別。
危機關頭，還是范蠡最可靠，主動獻計道：“主公，咱們可先調全部騎兵前去支援，不過想要擋住白起士氣正盛的大軍，恐怕需要主公您親自領軍在輔以強將才行。”
“可是咱們把騎兵都調走，陳留的大軍還能撤的走嗎？”
曹操問出了問題的關鍵，畢竟沒了這十二萬大軍，只有新兵和郡兵的東部諸郡，自然不可能擋住秦軍，那他繼續折騰下去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直接投降呢。
范蠡知道曹操不可能投降，之所以會這麼問，一是失了方寸病急亂投醫，而也有可能是試探他的意思。
范蠡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口道：“只要能先白起一步抵達定陶，並堅持到前線大軍撤回來，到時白起自然會退兵。
至於如何擺脫張遼撤軍？蠡有一策，若是順利的話，或可騙過賈詡，但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曹操頓時大喜過望，以曹軍如今所面臨的情況，想要完整撤軍是不可能的，區別只是在於代價有多大。
相對全軍覆沒的危急來說，付出一定的代價脫困，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真的能瞞過過賈詡嗎？那老東西可不好騙啊。”
曹操也是白賈詡給算計怕了，甚至都不願提到他的名字，而他也知道撤軍的最大的障礙並非張遼，而是賈詡。
秦軍主將雖是張遼，但張遼卻聽賈詡的，而以賈詡的謀略，一般的計策想要瞞過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主公，賈詡雖可怕，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
言罷，范蠡湊到曹操耳旁，將他的計劃小聲告訴了曹操，而曹操的臉色卻越聽越難看。
還別說，若是按照范蠡的計劃來，確實有很大概率騙過賈詡，但這個代價雖在曹軍的承受範圍內，但情感上卻讓曹操難以接受。
見曹操一幅猶豫爲難的樣子，范蠡不由苦笑着勸道：“主公，您現在每猶豫一分，白起就離定陶更近一點，已經沒時間繼續猶豫下去了。”
曹操聞言頓時身軀一震，隨即咬牙道：“就按軍師的計劃來，立即調騎兵支援定陶。”
“主公，光調騎兵去支援，也未必能就守住定陶，畢竟李存孝可是在白起軍中呢。
蠡建議主公這次親自領軍，並將澹臺譽、曹寧、夏侯淵三位將軍都帶上，另外命燕縣的殷受將軍也率全部騎兵前來支援。”
范蠡並不知道李存孝單獨率軍，前去追擊藍玉去了，而後又和牛奎元九靈大戰了一場，如今並不在白起軍中。
當然，就算他知道李存孝不在，也還是會提出同樣的建議，因爲他看到的比曹操要遠的多。
曹操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優先考慮的依舊如何保住西線的十二萬大軍。
范蠡雖明白這並非不可能的事，但可能性卻很低，除非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被自己算到了，但賈詡那老狐狸真的會這麼聽話？
范蠡並沒有把握，可又不能當面提出來，所以他告訴曹操的計策是有所保留的，優先級其實是先保住曹操的命，以及儘可能多的保留元氣，而非曹操所想的保住全部大軍。
對於范蠡的想法，曹操未必一點都看不出來，或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又或是他不能當這個壞人，所以不能由他提出來，而讓范蠡來當這個壞人則剛剛好，所以纔會心照不宣。
當然，曹操心中還是希望范蠡的計劃能順利的，也只有這樣他纔有繼續抗爭下去的底氣。
在范蠡的計策下，曹操親率陳留五千虎豹騎，並調酸棗三千騎兵、封丘四千騎兵、燕縣三千騎兵，共計一萬五千騎兵，火速前去支援定陶。
這四支騎兵分別來自四座城池，遠近距離各不相同，所以曹操也沒等各軍抵達後再出發，而是連夜就帶着陳留的五千鐵騎奔赴定陶。
曹操怕白起會搶在他前面抵達定陶，更怕定陶守將黨守素會扛不住壓力，畏懼之下直接投降了白起。
曹操的擔心其實也並非沒有道理，黨守素是曹操平定泰山黃巾時收服的降將，當時一同投降的還有牛金星、宋獻策、劉體仁、李赤心、馬守應等將。
黨守素投降之後，雖一直對曹操忠心耿耿，但誰也不能保證這等危勢下他不會變節。
所以在出發之前，曹操特意讓曹寧帶上兵符，讓其以最快速度獨騎趕往定陶，從黨守素手中接過兵權。
黨守素若是同意也就罷了，若是不同意，曹寧就殺了他強行奪走兵權。
就在曹操全速救援定陶的同時，白起也在全速趕往定陶。
白起在攻破濮陽之後，不連城都沒入，不做任何停歇，直接率軍南下，攻打濟陰諸縣，企圖截斷曹軍的後路，並僅用半天的時間，就抵達濟陰郡最北部的離狐縣。
白起抵達離狐縣時天已經黑了，夜間行軍其實是件很危險的事，但爲了爭分奪秒，白起還是選擇了連夜行軍。
離狐守將馬守應本來都準備睡了，卻被告知城外出現大量秦軍時，直接被嚇了從牀上滾了下來，猶豫再三後最終還是決定開城投降，畢竟以他幾百縣兵根本不可能守住離狐縣。
馬守應的識相也讓白起省了一番功夫，當夜在離狐縣修整了一夜，第二天留下三千守軍後，就帶着剩餘軍隊繼續趕往定陶。
“馬將軍， 你和定陶守將黨守素是舊識？那你可有把握說服黨守素棄暗投明，歸順我大秦？”白起看着馬守應問道。
馬守應想也不想，果斷道：“啓稟大將軍，黨守素和末將都是黃巾出手，歸於李自成將軍部下，後來又一同被迫投降了曹操，若是末將前去遊說的話，定能說服黨守素獻城投降。”
“好，你若是能說服黨守素來降，本督就向陛下表奏你爲濟陰都尉。”
一郡都尉在秦軍體系之中，也就只是個上校而已，但馬守應並不知道這點，聽到白起這麼做頓時狂喜不已，連忙拜謝道：“謝大都督。”
看着馬守應離去的背景，白起笑着點了點頭，這一趟若是順利的話，馬守應帶回的可不止一座城池，還有曹魏的十二萬主力大軍。
當然，白起並不會將希望都放在馬守應身上，就算馬守應失敗他也要強行攻破丁陶，以截斷曹操的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