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輕舞忍不住道:“奴婢實在難以相信,嫣然夫人竟然會,會這樣做?!”
劉閒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否則的話,局面就無法收拾了。
一念至此,立刻看向甄宓,問道:“你派出的人還沒有回報?”
甄宓搖了搖頭,道:“按理說也該當回來了,可是依舊沒有他們的消息,我有些擔心……。”
劉閒忍不住怒道:“怎麼搞的?!”
甄宓看了劉閒一眼,道:“不如我們冒險放出信鴿?如果一次性放出十幾只信鴿的話,或許能有信鴿躲過獵鷹的追捕!……”
劉閒皺着眉頭思忖片刻,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看向甄宓,道:“爲了防止被對方獵鷹鎖定位置,叫你的手下往城中各處施放信鴿,不要在來鳳樓周圍施放。”
甄宓微微一福道:“屬下這就去辦!”說着便領着張若水匆匆下去了。
劉閒走到月洞窗前,揹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此時豔陽高照風光正好,可是心情煩惱的劉閒卻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情。
夏侯輕舞看着劉閒的背影,不禁替他着急,可是卻想不出什麼能爲他分憂的策略來。
她只恨自己能力有限,除了能利用曹操給她的令箭將上將軍送到邊境附近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當天晚些時候,甄宓匆匆來向劉閒報告:“公子,情況不好。屬下的人一次性放出了十八隻信鴿,可是全都被對方的獵鷹給攔截住了,一隻也沒有突出重圍!……”
劉閒大爲惱火,禁不住罵道:“可惡!”頓了頓,皺眉道:“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須立刻出發!等到了邊境附近,再想辦法與我軍聯繫!”
夏侯輕舞連忙道:“只要上將軍決定,奴婢可以立刻出發。”
劉閒對甄宓道:“你能帥人帶上信鴿以輕舞姑娘侍婢的身份隨行於隊伍之中嗎?只要出了兗州範圍,施放信鴿應該就不會被攔截了吧?”
甄宓搖了搖頭,道:“若能如此,屬下早就這樣辦了。主公可能有所不知,曹操方面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批獵犬,能夠嗅出信鴿的氣味。
之前屬下便派人帶着信鴿出城,準備在城外施放,沒想到一到城門口竟然就被識破了。好在屬下的那個部下及時自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劉閒大感鬱悶,嘀咕道:“曹操這傢伙還真能做妖啊!”
頓了頓,斬釘截鐵道:“不管了!我就先到滎陽附近再想辦法吧!”
甄宓道:“屬下熟悉那邊的地形,可以帥人護送主公前往。”
劉閒想了想,點了點頭。
甄宓當即抱拳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而與此同時,荀彧匆匆來到了曹操的面前,將一封飛鴿傳書呈給曹操,道:“主公,飛鴿傳書。”
曹操立刻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呆了一呆,難以置信地道:“這,這是劉閒方面的密語傳書?而且還是劉閒的求援書信!?這怎麼可能?”
荀彧道:“剛剛獵鷹截下了試圖飛出兗州的信鴿,而這飛鴿傳書就是從那些信鴿上發現的。總共有十八隻信鴿。每一隻信鴿上的飛鴿傳書都是同樣的內容。
想必對方是想以這種辦法突破我們的獵鷹防線,可是他們卻失算了!”
曹操皺眉來回踱着步,嘀咕道:“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啊!我原本以爲劉閒已經死於海上,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兗州!……”
隨即停下腳步,一臉狐疑地問郭嘉道:“文若,這,會不會是潛伏在我兗州的那些細作給我玩的詭計?他們想要擾亂我?”
荀彧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屬下以爲,劉閒就在兗州的可能性卻非常高!應當立刻下令戒嚴,封閉城門!然後慢慢搜索劉閒的蹤跡!”
曹操深以爲然,立刻傳下了號令。
另一邊,劉閒等人都化裝成了夏侯輕舞的隨從,跟隨着夏侯輕舞一路朝西城門奔去。
其實劉閒在還沒有聯絡上己方軍隊的情況下貿然行動並不明智,因爲他不可能穿過邊境處的曹軍軍事防線,一旦暴露行蹤,曹軍大規模搜索,他幾乎沒有倖免的可能。
然而此時此刻,劉閒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一行人沿着西大街直朝西城門而去。
不久之後,衆人便來到了西城門附近。然而這時卻驚訝地發現,西城門竟然已經緊閉了,城門處明顯增加了把守的官兵,而許多百姓擁擠在城門口想要出城,卻都被攔下了。
劉閒見此情景,暗道不好。
夏侯輕舞對翠容道:“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翠容應諾一聲,奔入了人羣。片刻之後就回來了,向夏侯輕舞稟報道:“小姐,把守城門的官兵說,要搜捕要犯,任何人都不許進出!”
夏侯輕舞微蹙眉頭,禁不住看向劉閒,道;“要犯?”
隨即拿出了曹操的令箭遞給翠容,道:“帶着令箭過去,要求城門校尉開門。”
翠容接過令箭,又奔入了人羣之中,直到那個城門校尉面前,高高舉起令箭道:“主公令箭在此!”
衆官兵驟然看到曹操的令箭,都吃了一驚,連忙下拜:“拜見主公!”
翠容正色道:“我家小姐有事外出,請大哥打開城門!”
校尉連忙抱拳道:“姑娘見諒,小人接到的是主公剛剛發下的嚴令,除非有主公的親筆手令,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出城!軍令當前,小人不敢違抗!”
翠容見狀,轉身回報夏侯輕舞。
夏侯輕舞秀眉一皺,道:“我去同他說。”
劉閒卻攔住了夏侯輕舞,道:“不必了。曹操軍令如山,他既然下了軍令,那些官兵不可能敢違抗。事情鬧了起來,反而惹人關注。我們先回去再說。”
夏侯輕舞以劉閒馬首是瞻,聽到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下令車駕回返府邸。
夏侯輕舞的府邸大廳之上,劉閒揹着手來回踱着步,眉頭緊緊地皺着。
夏侯輕舞和甄宓則立在一旁,也都一臉的愁容。
典韋忍不住叫道:“大哥,俺護着你打出去就是了!量那些兵將也攔不住俺!”
劉閒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打出城門確實不難。可這樣一來我們就完全暴露了。那時曹軍大軍匯聚,我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