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劉辯的詢問,一個年約六十的老者拱手而出,正是賈詡。
賈詡年近六十,鬚髮已經花白,但他身體卻站的比直,渾身上下透着一個精神勁。
見賈詡精神不錯,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要知道歷史上的賈詡,可是活了八十歲,如今在自己麾下,待遇要好,總得活的比歷史上要長吧。
賈詡拱手說道:“陛下,益州方面,如今分有四線防禦。
第一線,是司馬懿親率六萬大軍,鎮守漢中,其親率四萬主力兵馬,鎮守在陽平關。其餘兩萬兵馬,皆分佈在斜谷,駱谷,子午谷等地,防備我軍從關中南下,越過秦川,從這些地方殺入漢中。”
劉辯不禁感嘆道:“陽平關是漢中的西門戶,我軍若從武都郡進攻漢中,就必須得攻克陽平關。而斜谷,駱谷,子午谷,位於秦川之中,險峻無比,我軍若選擇從關中越過秦川,拿下漢中,只有這幾條路可走。這司馬懿好生謹慎,居然在這些地方都佈置了兵馬。”
賈詡補充道:“並且這三谷的兵馬,乃是伏兵,司馬懿駐紮在陽平關的兵馬,仍舊打着六萬人的旗號。我用錦衣衛,花了大力氣,在秦川翻山越嶺才證實了這三谷有兵馬埋伏。”
劉辯不由得看向常遇春,說道:“常遇春,子午谷年久失修,司馬懿都秘密佈置了伏兵,而陰平是益州的門戶之一,怎麼可能沒有重兵把手呢?”
常遇春面色一肅,拱手道:“是末將輕敵了!”
劉辯沉聲道:“益州羣山環繞,作戰方式不比涼州平原,需得穩中求勝,你切記不可弄險。”
“末將知道了!”
劉辯點了點頭,看着賈詡問道:“陽平關險峻無比,又有四萬兵馬,我軍強攻實難攻克。既然錦衣衛知道了子午谷等三谷中有益州兵馬埋伏,是否有可能從此三谷之中南下漢中?”
賈詡拱手回到道:“雖然知道了三谷中益州兵馬的埋伏位置,但這三谷中的駐軍,皆扼守懸崖絕壁,其防禦堅固程度,與司馬懿率四萬兵馬扼守陽平關無異!”
劉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也就是不能了,你繼續說其他三路防線吧!”
賈詡拱手回答道:“第二路是由高熲率領五萬人馬,鎮守在陰平。”
大將高思繼聞言,不由得驚訝道:“高熲?此人是誰?居然能統帥五萬大軍?”
劉辯說道:“此人統兵之能,更甚於司馬懿,不在我雍涼兩位都督之下。”
衆將聞言大驚:“此人居然如此厲害?”
劉辯叮囑衆將:“朕自然有自己的門路,總之你們若是遇到他,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衆將拱手道:“我等遵命!”
諸葛亮面色凝重:“這益州不好攻打啊,漢中司馬懿駐防,穩如泰山。而蜀郡以北,又有高熲鎮守陰平,往南還有摩天嶺,江油關等險峻,着實難以攻克!”
劉辯擺了擺手說道:“不急,還有其他兩線防禦,賈詡你繼續說!”
“第三路乃是上庸一線,由大將張任率三萬大軍駐守,以防備南陽張遼!
第四路乃是益州東部屏障,由楊素率兵四萬駐守在魚腹縣,防備荊州劉裕都督出兵攻打巴郡!”
魚腹縣也就是歷史上的永安,三國演義上有個白帝城託孤的故事,而歷史上則叫永安託孤。
魚腹縣是劉備更名爲永安的,白帝城也位於永安縣,歷史上劉備兵敗夷陵之後,爲防止東吳進攻,直到他病死,也沒有離開永安回到成都。劉備更是設置了永安都督,爲歷史上蜀漢四大戍衛都督之一。李嚴,陳到這些大將就曾擔任過永安都督,乃是益州的東大門。
楊素率兵四萬扼守永安,其防禦也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賈詡最後總結道:“漢中六萬,陰平五萬,上庸三萬,魚腹縣四萬,合共十八萬兵馬。益州爆兵二十萬,剩下兩萬兵馬,則駐紮在成都,拱衛益州治所!”
魯智深叫道:“這怎麼打啊,益州四面八方都是山,陰平有兵,益州有兵,上庸有兵,這魚腹縣也有兵,路都被堵死了,咱們根本進不去啊。”
劉辯面色也有些凝重。
歷史上魏國雖然滅了蜀漢,但那是因爲蜀漢久經戰鬥,民有菜色,國力衰弱,射兵只有萬人,加之大將不多。當時蜀漢的大將姜維又做出錯誤的防守策略放棄了漢中,這纔有鄧艾偷渡陰平成功。
如今益州的各個關隘,都有重兵把手,想要攻克,可謂難如登天。
劉辯突然笑道:“我涼州,可用兵馬六萬,雍州可用兵馬八萬,南陽可用兵馬四萬,荊州可用兵馬有五萬。合共二十三萬,在兵力上優於益州防備兵馬,俗話說久首必失,益州防禦看似牢不可擊,其實也有破綻。”
常遇春拱手問道:“不知有何破綻?”
劉辯輕笑道:“益州劉璋是庸主也,其政權被司馬懿,楊素二人把持,高熲則是益州崛起的第三股勢力,而張任,則是忠於劉璋的第四股勢力。
如今朕率大軍攻打益州,劉璋必定惶恐,其麾下文官,也有向漢之人,不肯爲劉璋賣命。只要朕與這些人溝通,使其爲內應,勸說劉璋投降,在斷各路大軍糧草,那麼益州可不攻自破也。”
諸葛亮沉吟道:“可就是不知這些人當中,有哪些人不願爲劉璋賣命!”
“張鬆,法正,楊國忠!張鬆此人,性情孤傲,恃才傲物,劉璋乃庸主,又有司馬懿等人壓着,此人才華得不到施展,早有怨言。只要朕許其反叛劉璋,事成之後封他爲益州刺史,他定投靠朕做內應。
而楊國忠嘛,上次他爲益州使者前來洛陽,哪些歌姬之中,有一人爲楊國忠之妹,只要告訴她反叛劉璋,事成之後朕娶其妹爲妃,楊國忠焉能不叛之。
而法正,乃是張鬆好友,只要張鬆願降,必能說服法正投靠於朕。”
賈詡大驚:“想不到陛下居然對這些事一清二楚,微臣正要向陛下獻此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