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將軍你斷不能一死了之啊。”
“將軍,蒙古缺不得你啊!”
周圍將校也紛紛勸道。
經過衆人一番勸說,王保保纔打消自盡的念頭。
隨後便對着麾下兵馬下令道:“如今我軍有一萬多士兵受傷,不管是繼續進攻大漢,還是撤退返回草原,都不是短時間能夠辦到的。
如今咱們當在谷外空曠處駐紮起來,以防漢軍在來突襲。並且讓受傷的士兵養傷,待兄弟們恢復傷勢後,在決定去留不遲。”
系康生沉聲道:“將軍說的我沒有意見,只是咱們吃了如此大虧,卻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當率領一支兵馬,前去劫掠漢人,以報仇雪恨,以祭奠我軍陣亡的數萬兄弟們!”
此言一出,周圍將校也紛紛叫囂,爭搶着要帶兵前去屠殺漢軍村落。
“這……”王保保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其實打心底,王保保不敢輕易與大漢作對,因爲他的妹妹嫁給了劉辯。
他率兵與大漢廝殺,若是敗了,他的妹妹自然沒有大礙,可是他若是勝了,那他的妹妹很有可能因此而受到牽連。打入冷宮還是輕的,要是被安了個奸細的罪名,說不定還要被處死。
他之所以答應率兵突襲關中,乃是王保保覺得若是成功,肯定能夠擒拿關中的某些重要人物。到時候以人質作爲要挾,就可以換回楊敏。
可如今,他們蒙古沒有渾勝,卻因爲兵敗對大漢百姓出氣,劉辯的性格,王保保經過接觸也有些瞭解。搞不好劉辯因爲此事大怒,因而牽連到楊敏身上。
只是一衆大將都是些粗人,哪裡清楚王保保此刻的憂慮,只顧爭吵着要去屠殺大漢百姓。
王保保見麾下兵將一個個怒氣衝衝,若是不答應只恐失了人心,沉吟一番說道:“好吧,如今我軍可用兵馬只有一萬五千,分出五千人來前去屠殺廉縣百姓,剩下兵馬隨我在營寨休整。”
“諾!”衆將聞言欣喜不已。
便在此時,一個騎兵飛馬來報:“啓稟將軍,廉縣野外百姓如今正向着縣城搬遷,準備堅壁清野對付我軍。”
“那還等什麼,咱們速速殺將過去吧,晚了可就遲了。”一個萬夫長吆喝道。
“可是,先前將軍在南谷口對付的漢軍大將正率一千騎兵趕來,咱們若是過去,勢必與此人碰上啊。”士兵爲難道。
原來是霍安返回廉縣,讓兵馬休整一番以後,便又讓賈復率領一支騎兵北上,待在蒙古人南下的必經之路上。
蒙古人已經被賈復殺破了膽,有賈復照看這堅壁清野的百姓,蒙古人便不敢出來傷害百姓。而霍安則帶兵待在廉縣城中,統籌全局。
“這……”一衆大將聞言,想起賈復的勇猛,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雖然他們帶領五千騎兵。在曠野上面對賈復率領的一千漢軍,肯定有兵馬可以分出去,屠殺大漢百姓。可誰能保證自己不成爲賈復的戟下亡魂?
前去屠殺大漢百姓,就代表着有人會死在漢軍手上,包括他們這些大將。甚至他們這些大將首當其衝,被賈復殺死的機率還會更大。
“要不咱們還是不去了吧!”先前叫囂最狠的一個萬夫長低聲道。
“對,咱們還是好好休整吧,不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我們蒙古兵馬乃是仁義之師,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王保保見一衆將校熄滅了前去屠殺大漢百姓的念頭,這種局面他自然是樂於見得的。便下令兵馬在空曠處安營紮寨,等傷員恢復一些傷勢,在做決斷。
…………
…………
與此同時,北方,草原。
林御率領一萬精騎,在蒙古一部落族長的帶領下,一路向北,每日行軍兩百餘里。
隨軍戰馬,早已經是不堪重負,故而每日漢軍都會突襲兩到三次小部落,獲取戰馬,用來換乘,也正是因爲如此,漢軍的行軍速度纔會如此之快。
古時,有八百里加急,每隔二十里設置一個驛,信使每到一個驛便換馬。最快的速度能夠達到八百里,如今漢軍雖沒有如此奢侈,二十里便換馬一次,但每日換馬一次,日行軍兩三百里,卻是能夠達到。
因此此刻林御一行進入草原不過七八天,便已經抵達了北海一帶。
蒙古族長將漢軍帶到一個因此的山谷中,指着前方說道:“在往前行百里,便是部落王庭所在。”
林御策馬望着前方,沉吟一陣對着蒙古族長問道:“在我大漢境內,江河早間會起大霧,大霧籠罩整個湖面,北海氣候是否如此?”
族長聞言瞳孔一縮,說道:“北海位於極北之地,與大漢南方地形截然不同,怎麼會起霧呢?”
“嗯?你在說謊?”見這族長神情不對,林御冷聲道。
“我沒有!”族長連連搖頭,但是他躲閃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林御答案。
“陛下以前告訴我,人在說謊話的時候,總會下意思的做些動作。眼神是辨別一個人是否說謊的最好證據,你先前目光不自覺左右移動,不是說謊是什麼?”林御冷笑道。
“我……”族長頓時心虛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林御沉聲道:“待我繞至蒙古王庭後方,否則我若空手而歸,你的族人,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族長連忙磕頭如搗蒜:“好,好我帶路,我這就帶路!”
兵馬繼續前行。
林御與楊延昭二人並排而立。
“咱們一路行來,遇到的大部落越來越多,蒙古王庭在北海,這是毋庸置疑的。”林御對着楊延昭說道。
楊延昭點了點頭道:“嗯,不錯,咱們也派出斥候秘密打探這些大部落的虛實,其中並沒有多少男丁!
如今咱們已經接近蒙古王庭,但是附近部落卻沒有多少男丁,蒙古尚未出動的兵馬有十萬,這十萬兵馬,是不可能都聚集在王庭之中的,顯然蒙古王庭的實力空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