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萬石糧,三百箱銅錢,足夠養軍二十萬!
呂布底氣十足,道:“好啊,有了這些錢糧,咱們能更加強大。即使曹、袁聯手,也休想佔得半點便宜!”
“恭喜主公。”
衆將拱手道。
此時的西涼,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大月氏貴霜帝國,佔領武都、酒泉,向金城進軍。
羌胡佔領敦煌,向隴西進軍。
南突厥佔領安定、北地、張掖,向武威郡進軍。
曹操麾下的大將車胄,領敗兵三萬,退守漢陽。堅守西涼最後一塊土地。
如果漢陽失守,潼關就危險了,且整個西涼,都會被異族佔領。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朝代,被異族打的這麼慘,連續攻下十個郡。
值此危急關頭,豫、司隸各郡的新兵,陸續抵達長安,在曹仁的率領下,加緊訓練。
“丞相,呂布的大軍,已進入潁川郡。”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數萬曹軍行進,荀攸騎馬趕到曹操的車碾旁,向曹操稟報。
曹操坐在車碾裡,手裡拿着一個桔子,剝到一半,探出個腦袋,說道:“傳令沿途的駐軍,看到呂布的軍隊,不要阻攔。再告訴呂布,到長安集結。”
“諾。”
荀攸派了好幾個人,前去傳令。
郭嘉道:“呂布是一匹烈馬,用好了,可以馳騁疆場。用不好,就會被他所傷。丞相可有制衡他的辦法?”
“制衡呂布?”
“是啊,要不能制衡他,如何與外族作戰?”
曹操吃了兩口桔子,苦笑道:“想制衡呂布,比打敗異族還難。你就別尋思了,還是照呂布說的,各打各的吧,只要他願意幫忙,總比咱們自己打強。”
郭嘉知道,曹操很忌憚呂布,遂道:“臣的意思是...派公達去呂布軍中,名爲引路,實爲監視,便於兩軍交流、聯合作戰。也算是一種制衡。”
荀攸安排完士兵,又回到車碾旁,說道:“奉孝言之有理。若呂布軍中沒有咱們的人,如何能放心啊?”
“你真願意去?”
“臣願意。”
曹操盯着荀攸看了會,搖搖頭,說道:“不行,呂布這廝,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要是去了,他肯定把你扣住,到時怎麼辦?我是打呂布,還是打異族?”
“你們都記着,以後和呂布談判,派士兵去...。”
周圍的將領們,都翻了個白眼。
荀攸嘴角抽搐道:“臣若不去,何以知曉呂布軍的真正動向?”
郭嘉勸道:“丞相,呂布即使再狂、再無信,也不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手。如果實在擔心,可以等呂布的軍隊進入關中以後,再派公達前去,可保萬無一失。”
“好吧,就照奉孝的意思辦。”
曹操仔細回想,荀攸好像被呂布俘虜過,也並未強行扣留。
“公達。”
“在。”
曹操叮囑道:“到了呂布軍中,多聽、多看、少言,監視他們的行動,學習呂軍的用兵之道,有利於日後我們與呂布作戰。”
“諾。”
荀攸領命後,挑選了兩百個護衛,前往虎牢關。準備在那裡與呂布的軍隊會合。
然而荀攸不知道,呂布過了潁川郡後,並沒有按照正常的路線,經陳留、汜水。而是沿潁河往上,經轘轅關、廣成關,進入洛陽。
這條道路,要比走虎牢關,遠四百多裡。沿途的駐軍,也沒有接到曹操放行的命令,見到呂布的軍隊後,拼死攔截。
這一日,在轘轅關外,呂布率領一千士兵,借道過關。
爲什麼只帶來了一千士兵呢?
因爲轘轅關非常的險要,道路險隘,彎道衆多,連平地都沒有。關前是一條長長的斜坡,一直延伸到十里外,通往豫北、潁川一帶。
即使一千士兵立於關前,也顯得非常的擁擠。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險要的城關,不會是人爲鑿出來的吧?”呂布騎着赤兔馬,手持方天戟,立於關前,感嘆轘轅之險。
旁邊跟着徐庶、項羽、李元霸。
徐庶道:“轘轅關形勢險要,東有太室、南有少室,山路險阻,易守難攻,是洛陽八關之一,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從洛陽通往豫、兗兩州的捷徑。早在周朝時,就已經有了,絕非人力所造。”
“好一座轘轅關,早晚是我的。”呂布環視左右,叫來一個龍衛軍的百夫長,說道:“去把咱們的‘建544地雷’拿二十個過來。”
“諾。”
項羽疑惑的問道:“主公說的威力強大的武器,就是地雷嗎?”
“嗯。等下你就知道了。攻克轘轅關,就像探囊取物一樣簡單。”呂布笑着道。
徐庶朝身後看了看,見有兩個士兵,擡着一口大木箱,慢慢的走了過來。
把箱子擡到呂布面前,打開,裡面裝着二十個黑漆漆的地雷。
龍衛軍百夫長抱拳道:“稟主公,二十個‘建544地雷’已經拿過來了。”
“好,把箱子擡到關門前,點燃引線。”
“諾。”
百夫長照做。
徐庶並不知道地雷的威力,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呂布。因爲此行前來,是借道過關打異族,不是和曹操開戰,要是把曹操惹怒了,反過來交戰,後果不堪設想。
兩個士兵舉着盾牌,擡着箱子,走到關門前,把引線從箱子裡拿出來,用火點燃,然後飛快的跑回來。
在此期間,城樓上的曹軍,沒有任何反應。
也沒有攻擊擡箱子的士兵。
守關將領許定,暗自嘀咕:“難道是呂布派人來送禮?”
他叫了兩個人,準備到門外查看。
(註釋:許定,曹操麾下的威遠將軍,許褚的親哥哥。因許褚之功,受封鎮守轘轅關。)
轟轟轟...
就在城樓上的士兵準備下樓,龍衛軍的兩個士兵跑過來時,關門前的木箱子,突然bào zhà開來,一團巨大的血紅色的火焰,竄起一丈多高,濃濃的黑霧,像是一把巨傘,從下往上升起,衝擊城樓。
整個城樓爲之劇烈的顫抖,城上的士兵們站不穩,跌倒在地。
許定緊緊的抓着牆墩,一臉驚駭之色的吼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