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和貂蟬在午飯前去拜訪劉備。這也是劉備與他們約定的時間。
必須去拜訪,有來無往,非禮也。何況,劉備要爲他們接風洗塵。
劉備已經備好白酒老燒和美味佳餚。
呂布和貂蟬到的時候,劉備在等候。一同等候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關羽,一個是張飛。
劉備將雙方的人一一做了介紹。除了貂蟬外,漢子們都是抱起了拳頭,說了客氣話。
幾句寒暄後,大家入座。
貂蟬見到關羽,眼前一亮,竟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關羽有一張大漢的臉膛,氣血相當的足,這也就難怪能夠蓄出長的鬍鬚。
這麼長的鬍子,特好看,怎麼留出來的。像女人留頭髮一樣嗎?貂蟬暗自揣測了。
美須公關羽身邊的張飛,濃眉大眼,面如美玉,皮膚竟然這樣的細膩。可能是貂蟬自己的皮膚就很好的關係,對張飛的皮膚也就沒多深印象,甚至認爲,男人長這樣細緻的臉,缺少陽剛,帥氣有餘,剛性不足。
正如劉備探望呂布時所說,他宴請時,只喝酒,聊天,聊私事,不談公事。
諸位呢,也就彼此說一說自己的過往。劉備的用意很明顯,從酒品看人,從過往看人。呂布的過往,用不着多說,大家都有耳聞。論說起來,不算光彩。如果論起光彩,呂布也人有作戰英勇,臂力過人。
對於江湖上傳說的呂布臂力過人,作戰英勇,張飛和關羽並不認同。瞧呂布眼下的處境,沒有自己的地盤,被人攆着跑。從長安城跑到申州,在袁術的地盤上呆了一段日子。接着跑到袁紹的地盤上混了一些日子,被袁紹攆出來。佔了曹操的地盤,沒能守住,又被攆了出來,跑到徐州地盤上來了。這也算英雄嗎?
成敗論英雄。
關羽和張飛心目中的英雄,只有他們的大哥劉備。瞧瞧劉備,一步一個腳印,步步高昇,地盤越來越大,不想要,還不行呢。陶謙硬是把好地盤給了劉備,也不沒給自己的弟兄們。可見劉備牛氣到什麼程度。這纔是真正的英雄。
貂蟬能夠感覺得到呂布在壓抑自己。呂布現在喝下的酒,可是一杯抵人家兩杯。心情不好嘛。貂蟬也就受到了一些影響。
端起酒杯,貂蟬每每只是象徵性的用嘴脣碰一碰酒杯。其餘人,全都是滿杯幹了。
一連三杯酒,下肚後,大家的話,也就多了起來。開始時,大家多少還有些拘謹,三杯白酒老燒下肚後,身子熱起來,血液流動也快了起來。大家都有興奮的感覺,都有話要說。
呂布被被白酒老燒鬧騰的,也就丟掉了不愉快。呂布提起桃園三結義的事情,說江湖人聽後,十分羨慕。
“人活一世,能有一二位知己,足矣。”呂布說到這事後,自然是一番感慨。
張飛說:“你呂布不會做人。你也可以弄一個三結義的。你不會。這方面,你要好好的向我大哥學習。說你身邊那個高順吧。我早就聽說他的厲害。可你,不怎麼在乎他。我要是高順,早就離開你了。還有張遼和臧霸,你也沒有把他們擡起來看。”
張飛的這番話,讓呂布十分難堪。
呂布在心裡恨張飛。呂布心想,你算哪根蔥。你也只是一個小白臉,真的打起仗來,你不行的。真正打起仗來,我一個抵你兩個,不,應該是抵上三個到四個。
貂蟬也覺得張飛說話太直接了。貂蟬不免要想,難怪人們常說,人不可貌相。長相斯文,皮膚如玉的張飛,說出話來,卻是這樣的衝。完全就是一個粗人。貂蟬的目光轉向了呂布。她擔心呂布聽了張飛的話坐不住。
類似這樣的話,呂布以前也聽過。那裡,聽見後,可是拍案而起的。
今天,呂布忍住了。陳宮反覆向他灌輸了聖人的經典名言:小不忍則亂大謀。
呂布開始學會忍了。
劉備制止了張飛的繼續數說。
“呂布。請你不要見怪。張飛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話,還有行爲,就是這樣的不拘小節。他是個比較隨便的人。相處時間長了,你就瞭解他了。”
呂布比較的識相。現在,是人過屋檐要低頭的時候,無處可去,來到人家的地盤上。多多少少的,是要看人家臉色的。
“喔嗬。”呂布的臉上,貌似有笑,說:“張飛老弟批評的對。以後,我會在這方面注意。”
貂蟬剛纔還有些緊張,這會,如釋重負的,暗暗地籲出一口氣。
“來。咱兄弟單獨喝一杯。”關羽向呂布舉杯。
張飛盯着貂蟬看了一會,起身離去。
對於張飛的離開,貂蟬的心懸了起來。貂蟬以爲張飛生氣,離席而去了。
劉備說:“呂布。貂蟬。二位,動筷子,吃菜。看看我們這裡的廚子手藝。不好了,可以說他。”
劉備會做人,把控着場面,說出這樣的話,是想讓呂布轉移情緒。心中有什麼不愉快,可以通過品嚐菜餚說出來。
貂蟬說:“很好的。真的很好吃的。”
劉備看了貂蟬,眼睛頓時就有舒服的感覺。劉備不禁感嘆:美人不但能療傷,還有明目的作用。
關羽也是不時把目光掃過貂蟬的臉。
貂蟬感受到來自於別的男人的目光,身子也就有了些彆扭。她低下頭,要麼吃菜,要麼看身邊的呂布。
過一會,張飛回來,拿來一幅畫。張飛把這幅畫放到貂蟬面前。
“會寫字嗎?”
貂蟬點頭。
張飛帶來了毛筆,讓貂蟬在這幅畫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貂蟬這才
細看了這幅畫。讓貂蟬十分驚訝。這幅畫,竟然畫了她。
“你畫的?”貂蟬的眼睛睜的可是個大。不相信啊。
張飛哈哈地笑,說:“不相信?”
貂蟬是有點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而且是憑記憶畫出了這幅畫。可以說,維妙維肖。
“你看。像我嗎?”貂蟬問呂布。
呂布看了一眼,就呆住了。張飛竟然有這等繪畫水平。呆了。真的讓人呆了。而且,上面還有一行字,遊蛇走龍的一行字:中原第一美女
張飛指點了地方,是要貂蟬在中原第一美女後面補上貂蟬這兩個字。
貂蟬退卻了,說:“我還是不寫了吧。”
張飛說:“這是一定要寫的。算是爲我代筆。”
貂蟬不想因爲兩個字,因爲自己的一個名字,讓張飛不開心。貂蟬在那一行相當有書法功底的句子後,添上了貂蟬這兩個字。
劉備說:“呂布啊。你和貂蟬往這裡一坐,就是一幅英雄配美女的絕配圖了。”
張飛問:“呂大英雄。你今年高壽?”
關羽說:“呂將軍可能和我差不多年齡。”
劉備說:“英雄不問出處。英雄不論年齡。”
其實,呂布比關羽年長九歲。
張飛說:“大哥說的對。我的年紀比關羽要大,可在排位時,我自願站到關羽下方。無論哪方面,我比關羽要差一截。”
關羽接了張飛的話頭,說:“那是你的客氣。你一點也不比我差,有些地方,比我要強。比如畫畫,我就不會。你看你,畫出的貂蟬,看畫如看真人。”
貂蟬沒敢看關羽說話。不知道怎麼回事。貂蟬有點怕直接看關羽的眼睛。貂蟬的感覺,關羽目光如炬,看一眼,就有被灼傷的感覺。
張飛就着關羽的話頭,說:“好啊。你說了。看畫如看真人。這幅畫,就送給你了。”
呂布對張飛可真是有意見了。哪有拿人家老婆來送人的。這不是侮辱人嗎。
劉備說話了。
“張飛。收起你的畫。知道你能耐。還是老老實實喝酒吧。”
這餐酒,終於結束。
呂布在回去的路上,說:“這個張飛,太氣人。找着機會,我一定要收拾他。不給他一些顏色看看,他還真不知道我是開染坊的。”
貂蟬說:“算了吧。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家裡住着呢。”
呂布說:“我知道。你心裡可是高興了。你看他們,把你誇的。”
貂蟬說:“你應當開心啊,高興啊。這證明,你呂布本事大。能把美女娶到手的男人,沒有大本事,真不行的。”
呂布聽貂蟬這麼一說,立馬開心了。
“也是啊。想想,還真的是這麼一個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