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從李玉的西廂房出來後,來到正房。英兒在整理這裡邊的東西。
“忙着呢。”
李儒這一聲問候,將正做事的英兒嚇了一跳。
英兒一邊做事,一邊想心思。她在想今後的日子。她這才感到自己真正成了孤兒。身邊別說是親人,一個熟悉要好的人也沒有了。貂蟬不知道去了哪裡。英兒對貂蟬已經有了情感上的依戀。
李儒笑容可掬的說:“英兒。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英兒看着李儒。告訴一件事,什麼事?他有什麼事好告訴?
“是不是有了貂蟬的消息?”
李儒笑,說:“你呀。心裡就裝着貂蟬。貂蟬成了呂布的夫人,你還是丫環。你就一輩子當丫環?”
英兒反問:“當丫環不好嗎?”
李儒說:“不是不好。你也要爲自己的未來考慮。你不能到了老的時候,還給人當丫環。”
這確實是一個現實的問題。英兒不是沒想過。只是,想不出好的未來,也就不去想。她只想把當下的每一個日子過好了。
李儒說:“英兒。你知道嗎?你最讓我欣賞的,就是你的單純和善良。我一輩子都在尋找這樣的人。”
英兒是個敏感的女孩。她聽出李儒的話外音。
“你不會就是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吧?”
“你很聰明。給你說對了。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我不逼你。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覆。我不是強迫人的人。我肯定不是董卓那樣的人。”
“我……我……”英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雖然,李玉事先有過這方面的說法,等於是吹了風,可在李儒當面提了這事,英兒還是接受不了。英兒有點蒙,愣在那。
李儒笑了笑,離開了正房。
從正房出來的李儒,把這個院子前前後後察看了。這個院子他是熟悉的。原來叫董府時,他是這裡的常客。
李儒轉悠到前院時,君媽回來了。
君媽的身後,跟了一幫人。
跟來的一幫人,重新回到了這個大型的院落。只是,這個院落的名號換了,由呂府換成了李府。
李府裡需要的人,君媽全都找到了。這些人,原本就在這個院子裡做事的。這些人也很痛快。之前,君媽找他們來呂府,走時,沒少給工錢。所以,君媽再找到他們,把話一說,需要來的人全都答應了。
君媽和李儒打了招呼。
李儒問:“人手都齊了?”
君媽迴應:“齊了。”
李儒說:“君媽的辦事速度,真的沒的說。”
君媽笑,把李儒拉到一邊,說:“我也給你找了一
個丫環。”
李儒笑。
君媽說:“等會,我領她去你的房間。這些人,先讓李玉過目。”
李儒點頭,說:“你領他們去吧。”
君媽領着這一幫人,進了內院。說是讓李玉過目,其實是讓這幫人搞清楚,現在的主子是誰。不然,會有糊塗蛋做出有眼不識泰山的蠢事。
君媽處事,考慮比較周全。對她來說,有奶就是娘。誰給她錢,就幫誰做事。是與非,對她似乎不存在。她見的事多了,對於小玉搖身一變成了李玉,也能坦然接受。
君媽找見李玉,說:“下人,還有丫環們,都找齊了。你和他們見過面吧。”
李玉說:“不啦。你看着安排他們趕緊做事吧。”
君媽就讓身後的一些人回到原先的地方去,留下了丫環們。
君媽將跟在身後的幾個女孩做了分工。
香兒還是給李玉當丫環。
嘴饞的紅花,先給李儒當丫環。
英兒也有了丫環,是原先給呂帛兒做丫環的平兒。
那個先跟了曹氏,後跟了嚴氏的水秀,君媽沒招。水秀做事的手腳太慢了。
在爲人方面,君媽也比較靈活。她爲李儒的特別考慮,就是一個典型的表現。
對於李儒,君媽更是看好、看好這個男人可以成爲她今後的靠山。對於李儒交辦的事,或者是說過的話,特別用心。君媽會揣摩男人的心思。
君媽把紅花領到李儒身邊時,做了介紹。
李儒住的是正房的東邊。他接受了李玉的安排。
君媽對紅花說:“你先去東廂房,幫着平兒把那裡整理了。回頭,再到這裡來。”
紅花出去了。
君媽支走了紅花後,對李儒說:“這丫頭,有個毛病。嘴饞。”
李儒看了君媽一眼。
君媽說:“不過呢。女孩子都嘴饞。只是,紅花特別嘴饞。說是毛病吧,就看誰調教了。嘴饞,可以說是缺點,也可以說是優點。這樣的女孩子有空子好鑽的。”
李儒聽出了君媽這話中的異味,笑了。
君媽也笑了。
兩個人是心照不宣。
君媽離開,不一會紅花回來。
李儒把帶在身邊的一些零食拿出來。
“這些是給你買的。”李儒指了一堆零食,對紅花說了。
紅花看着這麼多的零食,可開心了。
“真的是給我買的嗎?”
“是啊。怎麼了?”
“你真好。”
“是嗎?喜歡嗎?”李儒說的話明明是一語雙關。
可紅花愣是沒聽出來,拍了手,開心
的說:“我就喜歡吃零食。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李儒說:“喜歡,沒有錯。你只要喜歡,只管吃。沒了,我再給你買。”
人手都到了後,英兒也就閒了下來。
英兒伺候貂蟬時,就住在東廂房。現在,考慮到英兒對那裡有了些感情,李玉就把東廂房給她了。
李玉和李儒住進了正房。具體分配,正是李玉意願的,李儒住東邊,李玉住在西邊。兩人的丫環本應該各住東西邊的耳房。李玉說西廂房空着也是空着,就讓這兩個丫環住進了西廂房。李玉的丫環香兒,對西廂房是熟悉的。原來小玉住在那裡,她也住在那裡。
李玉的丫環香兒和李儒的丫環紅花,被安排進西廂房後,兩個人樂的屁顛。關起門後,兩個人快樂瘋了,這個西廂房就像是她們家的。
李玉原本有個計劃,正房要重新粉刷一遍。當李儒來了後,她卻取消了這個計劃。李玉見君媽回來了,就把這個決定告訴了,不要找泥水匠了。
“我看正房挺乾淨的,不要粉刷了。”李玉說了理由。
“行啊。你說不要弄,就不弄了。”
君媽已經一併把泥水匠帶來了。這時,給了些碎銀子,讓這兩個人回去了。
李府的生機有了。這個冷落了的院落裡又熱鬧起來。
李儒把這個院子轉了一圈,有了一個新的感覺、感覺住在正房不合適。李儒對小玉的獻殷勤表示了反感。小玉,哦,不,對了,應該叫李玉,曾經是董卓的貼身丫環,現在懷上前岳父大人的孩子。李玉還曾經是呂布的女人。李儒和呂布曾經的關係。這兩方面的原因,還有就是,這個女人野心不小,胃口很大,李儒伺候不了。
相比較,英兒單純了許多,又是貂蟬身邊的人。李儒對貂蟬的印象不錯。愛屋及烏,李儒喜歡英兒。英兒手腳勤快,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以前,李儒娶了董卓的女兒,是個懶女人。過的那些日子,李儒受夠了。
李儒想等英兒表態、表態後,需要儀式,就搞一個儀式,如果不需要,就直接住進東廂房。想到這,李儒的心裡有些急了。他打算去東廂房再和英兒談一談。
李儒進到東廂房時,君媽在裡面。
君媽發現,英兒不見了。君媽是要把平兒交給英兒的,這才發現英兒不在東廂房裡。
先是以爲在廁所裡。找了,沒人。
繼續找,前院,後院,後院後罩房的每個房間,都找了,還是沒見英兒的人影。
英兒會去哪兒呢?
英兒會去哪兒呢?
關心英兒的人都是這樣的一句話。
直到龐舒來到李府時,這裡面的人還在尋找英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