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能夠被徐晃召入麾下以重用,這個黑鷹真有幾分本事。
看着鏡子裡易容後的模樣,劉封完全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他轉過頭去,向黑鷹豎起大拇指:“兄弟,你可以啊,有兩把刷子呢。”
黑鷹樂道:“嘿嘿,劉封公子過獎了,若是沒有易容本事,在下焉能做這種打探情報之事。”
劉封反問:“你的意思是說,但凡是情報組織人員,基本上都擅長更改自己的容貌?”
黑鷹贊同點頭:“算是吧,至少我所知道,這世間能夠易容之人不在少說,那些最厲害易容大師,甚至能夠隨心所欲變幻成任何模樣。”
這也太牛掰了吧?
劉封忍不住心想,如果真有人在戰場上易容成關羽模樣,就算是沒真正本事,也能夠把敵人給嚇怕啊!
這時,黑鷹又小心翼翼提醒劉封道;“不過,在下的易容術最多也就維持三日,所以公子入魏國後,一定要時不時來找在下補妝才行。”
“嗯,我知道了。”劉封點頭答應,接着大手一揮,“好了,休要再說什麼閒話,這便出發,前往魏國吧。”
“好嘞!”
……
冀州,首府鄴城。
北方幽、青、並、冀、徐、兗六州,冀州當爲人口做多的州郡,在在冀州,又當屬鄴城最爲繁華。
官渡之戰後,曹操擊敗袁紹攻破鄴城,當時就被這座雄偉的鄴城給震撼到了,他更是感慨得說明白爲何全天下士人都喜歡投奔袁紹啦,就因爲他房子大啊。
故而,在逼迫漢獻帝封自己爲魏王后,曹操將自己都城定在鄴城。
鄴城,右將軍府。
由於徐晃在樊城長驅直入戰敗關羽有功,曹操除了加封他爲右將軍以外,還在鄴城爲他修建了座右將軍府。
在徐清跟着父親返回鄴城後,第一時間就住進右將軍府內。
房間裡,徐清一邊把玩着自己宣花斧,一邊看向面前的黑鷹:“黑鷹,我交代你的事辦好沒有?”
黑鷹笑眯眯回話:“啓稟少將軍,事情辦好啦,禮物我已經給劉封公子送去,除此之外,劉封公子還讓我帶了件禮物給您呢。”
徐清聞言,頓時就來了精神:“啥玩意?禮物?快說,我大哥叫你帶什麼禮物給我?”
黑鷹笑而不語,轉過身去。
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子從他身後走出來,正視徐清。
徐清看着來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誰啊?”
那男子噗嗤就笑了起來,樂道:“傻小子,難道連你大哥都不認識了嗎?”
“大……大哥?!”
聽到這熟悉話語,徐清激動得都結巴了,直接便是從牀上蹦躂起來,神情激動看着面前男子:“你真是我大哥?大哥,您來鄴城幹什麼啊?”
“還不是爲了你這個傻小子。”劉封一邊笑着,一邊上前給徐清來個大大擁抱。
徐清聞言,多少還有點兒發懵:“啊?爲我什麼?”
黑鷹趁機插嘴:“少將軍,劉封公子是來幫助您追求夏侯徽的。”
“啊?真的嗎大哥?”徐清十分懵逼看着劉封。
劉封點點頭:“嗯,二弟,爲兄知道你心儀夏侯徽那姑娘,所以特地前來幫助你把她追到手,不管怎麼說,也得把人生大事解決了,得幫你討個媳婦吧。”
聽聞此話,徐清感動得直接淚目了,再次給劉封一個大大擁抱:“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實際上,在返回鄴城後,徐清曾多次請求自己父親去夏侯家提親,可徐晃卻說要再觀察觀察,最起碼要等曹操病好了再說。
這也不能怪徐晃,畢竟他並非是上帝視角,不知道自己兒子會心愛夏侯徽心愛到爲之赴死地步,更不知道曹操病好不了了以及世子曹丕有意讓司馬家和夏侯家結成聯姻。
擁抱過後,徐清又想起什麼:“對了大哥,今天晚上世子曹丕組織年輕一輩的聚會,夏侯徽也會去,你跟我一起去唄。”
得知是魏國二代們的聚會,劉封也深感有趣,點頭答應下來:“好啊。”
當晚,劉封便跟着徐清一起去參加聚會了。
因爲是世子曹丕組織的聚會,所以魏國年輕的二代三代將領們都來了,如張遼之子張虎、已故樂進之子樂綝、投降蜀漢的于禁之子於圭、張郃之子張雄、已故夏侯淵長子夏侯衡次子夏侯霸、夏侯尚長子夏侯玄、長女夏侯徽、司馬懿長子司馬師次子司馬昭等等一些人都來了。
人羣中,徐清一眼就看到夏侯徽,屁顛屁顛就上前去打招呼:“徽兒,你來啦?”
身爲大家閨秀,夏侯徽長得確實落落大方美麗,面對徐清打招呼,她也很是彬彬有禮回話:“徽兒拜見徐清叔叔。”
好傢伙,一聲徐清叔叔,直接把徐清臉上笑容跟乾沒了。
見徐清臉上如此怪異模樣,夏侯徽還挺疑惑;“徐清叔叔,您這是怎麼了?”
“徽兒小姐,我家少將軍與您年齡差不多,您叫我家少將軍爲叔叔,豈不是把我家少將軍給叫老了嗎?”
這時候,劉封樂呵呵上前調侃道,他現在身份是徐家侍衛,自然要像黑鷹一樣,對徐清以“少將軍”相稱啦。
在劉封提醒下,夏侯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啊,抱歉啊,我真不知道徐清……哥哥會在意這個。”
一聲哥哥,把徐清心都快化了,連忙揮手:“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看着受寵若驚的徐清,劉封也是莫名感覺悲哀,心想自己這大兄弟咋回事啊?在戰場上這般勇武,怎麼在女人面前羞澀成這幅模樣?
難道說真應了那句話,喜歡一個人開始表現就是卑微?
這樣可不行!
最起碼在劉封看來,女人並不會喜歡上卑微的男人。
於是乎,劉封決定再助攻一下徐清:
“徽兒小姐,口頭道歉實在是太客套了,不如您跟我們徐清少爺喝一杯吧?”
此話一出,都沒等夏侯徽答應,徐清就連忙道:“不行啊,徽兒不擅長飲酒。”
“嗯,我確實不太擅長……”夏侯徽面色複雜點點頭,其實平日裡經常跟兄長參加宴會,她還是會喝點兒酒的,但既然徐清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