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呆呆的看着貂蟬的背影,心中又憐又喜,眼角餘光又看到了伏壽不知道什麼時候攙扶着萬年公主,也靜靜的站在場邊,兩人緊緊的看着自己,伏壽已是滿臉淚水,萬年公主卻是滿臉平靜,見他望去,連忙向他笑了笑,還難得的揮了揮粉嫩的小拳頭。
劉豐心中一暖,繼而灑然一笑,轉身上了馬背,抽出腰間的寶劍,看着對面滿臉煞氣的呂布,心中惡狠狠道,老子就不信你是神,三人羣毆不過你一個。
一時大戰拉開了序幕。
呂布早就心急方,方天畫戟一斜,騎着赤兔馬當先衝殺了過去。典韋早知呂布被評爲天下第一,心中不服,難得有這個機會,怎會錯過,不待陳到和劉豐回過神,已是迎了過去,大叫道:“呂奉先,吃俺雙戟。”聲音之大就好象晴空打了個霹靂。
怎麼這麼大嗓門兒啊?連呂布都不禁一愣神,手底下稍微一遲疑,就聽“啪!”一件兵刃重重砸在了方天畫戟之上,震的呂布雙膀麻,“踏踏踏踏”,赤兔馬往後退出去好幾步。
“好大的力氣!”呂布被震的雙膀麻,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自己出世以來,還從沒在力量上遇到過對手,可這典韋的勁頭兒絕對在我之上,光是方纔那一嗓子,比雷聲都響,震的人耳根子疼,就知道他中氣十足,定非等閒之輩。
典韋心中卻是比之呂布更多的是震驚,已是心知這呂布力氣就算是比自己差點,也不會差多少,典韋武計不算多強,但是力氣卻是一絕,如今見到呂布這般武力無匹的人,不由更加小心。雖如此,但他是何人,遇狠則狠,遇猛則猛,看見呂布又騎馬殺到,已被激起起了血性,當下也全然不顧的衝了過去,酣戰呂布。
呂布手握方天畫戟一招“白蛇吐信”,直奔典韋的心窩。典韋也是眼空四海目空一切,手舉雙鐵戟一招“舉火燒天式”往上招架去。
“開!”
“嘡!”平空閃起一大片火星子,把方天畫戟就給磕出去了;緊接着典韋順勢提矛,還了一招“烏龍出洞”,直取呂布的哽嗓咽喉。
呂布甩臉躲過,豎大戟往外一封,“嘡!”直磕的他手腕子直哆嗦,纔給架出去。呂布心中惱怒,也不再和他拼力氣,待兩馬錯開,見典韋雙戟再來,一招四兩撥千斤,讓典韋吃了個暗虧。
兩人殺了個旗逢對手,一時看的衆人眼花繚亂,劉豐和陳到也忘記上去助陣了,只在一旁愣愣的看着。
方天畫戟上下翻飛、刁鑽迅猛,有時候能拉出鍋蓋大小片片寒光,恰似金龍猛舞;典韋雙鐵戟左劃右撩、兇狠彪悍,好似怪蟒翻身。一開始回合往來錯落有致,招定式還能看的清楚,到後來越打越快,馬頭並馬尾來回亂轉,連看都看不出來。
一轉眼三百多個回合就過去了。呂布氣不長出、面不更色,典韋也殺的性起、哇哇暴叫,依然沒分勝負。這時陳到和劉豐卻是回過神來,二人也不再遲疑,策馬趕到,加入戰團。
一個典韋呂布還能鬆口氣,眼見三人來戰,心中卻也不怕,當下打起十二分心思對陣起來。
陳到的梨花銀槍舞動如飛,離遠了看雲霧繚繞象刀山相仿,就在呂布的頭頂上亂飛、脖子邊兒亂轉;典韋的雙鐵戟,戟戟索命,亞賽電光火閃蛟龍出水,不離呂布的哽嗓和心窩;劉豐的寶劍雪片紛揚,也只在呂布的兩肋橫劃亂戳;三般兵器以排山倒海之勢頻頻動進攻,呂布面無懼色毫不示弱,方天畫戟橫衝四面力擋八方,神威不減猶如一團旋風,不說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也敢稱艮古未聞;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又打了二十來個回合,呂布就覺的手中的方天畫戟有點兒沉,先是和典韋拼力氣,如今又要集中精神大戰三人,直累的呂布吁吁帶喘,汗水把衣服全都溼透了。
呂布累極,劉豐三人又豈能好受,且不說已是強弩之末的典韋,單說劉豐,這纔上來幾回合,多長時間啊,已然有點吃不消了。心中直罵呂布是怪物。卻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自己三人又不是劉關張,三英戰呂布的偉績,還是留給他們吧。
當下手持寶劍,一劍刺出,卻不設防,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呂布,呂布找機會良久,豈能錯過,一戟狠狠砸在了劉豐的背上,劉豐一時頭昏眼花,喉嚨一緊,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陳到典韋二人又豈能不知道這是劉豐給二人尋找機會,強忍悲痛,穩住心思,一人攻呂布的小腹,一人攻擊他的後背,呂布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勉強回過身來,卻也只能抵住最爲致命的小腹處,哪裡還管得了後背。
“轟”的一聲。後背被陳到一槍砸到,陳到沒敢下死手,只用了五分力氣,就是如此,呂布也是氣血難平,被砸下馬來,眼看二人不依不撓攻擊又到,呂布心中憋屈,卻也只能翻滾奪命。
典韋陳到二人,還欲上前,卻見兩人攔在了自己面前,正是張遼和高順,高順何時見呂布吃過這種虧?心中憤恨,正要上前拼命,身後卻傳來呂布的聲音:“住手”。
張遼,高順只得收起兵器,前去攙扶呂布,呂布一把推開二人,看了看貂蟬和周圍,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劉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由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心中暗恨自己魯莽,卻還是澀然道:“這次算你好運,下次你自求多福,最好別讓我遇見你,不然我絕對殺了你。”說罷憤憤的騎上赤兔馬,帶着一衆手下緩緩離開了。
周圍立馬讓出一條通道,無一人做聲,更不敢看不起他,一打三,打成這般,誰還敢去小覷於他。心裡莫不嘆他勇猛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