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衚衕外面,一隊穿着黑色衣服的侍衛正匆忙走來。
吱呀!
最深處,關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搜!”
進入內中的黑衣侍衛眉頭皺起,看着空蕩蕩的院落沉聲說道。
頓時間,衆侍衛紛紛散開,朝着遠處搜尋而去。
在距離恩德衚衕不遠的一個四層茶樓的雅間裡面,司徒巽風站在窗前,緊盯着前方的恩德衚衕,臉上陰晴變幻。
轟!
正在他剛剛將目光放在徐庶小院的時候,小院裡面的房屋瞬間倒塌,在內中搜尋的侍衛灰頭土臉的從木架乾草之中走出。
“該死!”
司徒巽風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他們從密道走了!”
“主上,他們去了西峰!不過,楚河要回營地的話,就必須繞過下辨而走……”
賈詡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帶着一抹自信的說道。
司徒巽風驟然轉身,看着賈詡迫切的說道:“你的想法呢?”
“執行主上的計劃,下辨城至少有五六萬的人吧!這些人足夠留下楚河,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在城外五十里調集了一萬屠神軍!”
賈詡輕聲說着,眼中帶着一抹興奮和激動。
將楚河留在這裡,是他們兩個的目標,既然無法用少量的人留住,便只能夠用另外的一個辦法。
“好!傳我軍令,計劃開始!”
司徒巽風坐在了桌前,也不在那麼的着急,看着賈詡說道。
賈詡一笑,自懷中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圓球,而後朝着窗前走去,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過客,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邪的笑容。
嗖!
金色的圓球被扔向了外面。
啪!
只聽一聲脆響,緊接着一圖青煙泛起。
“他\媽\的是誰扔的?”
圓球落在了一個穿着富貴的公子身前,他正仰頭大罵的時候,青煙泛起,被他呼吸到了體內,緊接着這公子的話還未說第二句,身體便開始顫抖了起來。
周圍路過的人,也呼吸到了這青色的氣息,他們也一同顫抖起來。
大約十幾個呼吸之後,顫抖倒地的富家公子,忽然眼中的光芒退去,化作了一片灰色,而後身體一僵,猛然站起。
吼!
一個不屬於人類的聲音,自他的喉嚨裡面發出,而後豁然扭頭,朝着周圍好事的人羣之中撲去。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下辨城的大街小巷。
至少有數百個身手敏捷的黑衣蒙面人,不斷的將金色的圓球,扔到了下辨城的任何地方。
一時間,下辨城中一片鬼哭狼嚎。
“主上的最新研究,看來十分成功,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生存週期是多少?攻擊力又是如何?”
賈詡輕聲說着,不但的點着頭。
司徒巽風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等會兒咱們就知道了!”
“也是啊!不過,主上你就不擔心,咱們這樣做!會將這種病毒傳染到其他的地方麼?我可不想生活在一個滿是屍體的世界啊!”
賈詡眼中露出了一抹擔憂,他已經看到方纔被那富家公子咬過的人,也出現了變異,變成了瘋狂撕咬的怪物。
“放心!這種病毒只能夠在空氣和體內存活半個時辰,一旦過後,也就失去了傳染性!”
司徒巽風心頭爽快的說着。
這是他最新的研究成果,比之在後世的那個時代研究出來的東西,還要令他振奮和激動。
一個能夠控制時間和毒性的病毒,這對於他來說,找到了一個通往生物研究的另類大門。
他可以通到這樣的研究,繼續壯大自己的成果,轉而研究出一種,可以在短時間蔓延整個人類族羣的病毒,當然這個病毒必須是造神計劃成功以後。
現在還不是時候!
司徒巽風隱隱有些驕傲,來到了窗前,看着騷亂的大街,輕聲說道:“咱們走吧!去屠神軍中等待楚河!”
“諾!”
賈詡一笑,跟着司徒巽風直接打開了牆壁的一個暗門,沿着一個傾斜向下,足有七十度的樓梯,朝着迷道里面行去。
……
在真武殿,徐庶將個裝滿了書籍的包裹背上,最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真武殿,對着楚河一笑:“王爺,這裡就是我學道的地方,當時師父帶我來下辨的主要目的,便是爲了來這裡!……”
“你不是裴孝儒,而是徐庶吧!倘若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裴孝儒奪舍不成,已經被你吞噬,成爲了你的知識養料!”
楚河看着恢弘大氣的真武殿,還有殿堂上那一個兩三人高的真武大帝的泥塑,忽然扭頭看着徐庶問道。
他早就在見到徐庶第一眼的時候,便覺得這個徐庶就是他本人,而非是被裴孝儒奪舍之後的徐庶。
此話一出,徐庶到是微微一愣,看着楚河問道:“何以見得?”
“很簡單!就憑藉這一個圖!你倘若是裴孝儒的話,定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依託給任何人,有了龍珠裡面龍氣的輔助,天下之大你隨處可去!可你卻向我們尋求了保護,足以說明,你是徐庶,還沒有完全消化裴孝儒的記憶,需要一個時間緩衝……”
楚河從懷中,將自燕皇手中得來的圖遞給了徐庶說道。
其實早就在大營裡面的時候,楚河便如此的猜測,不過他並不能確定。
因爲,倘若真的是裴孝儒奪舍了徐庶的話,那麼他定然不會如此的草草的埋葬自己的屍體,還佈置下了一個屍變的陣圖,來讓自己的屍體變成殭屍。
任何人都不會對自己如此去做,更何況是邪方士裴孝儒呢?
這足以說明裴孝儒可能沒有成功!
不過,話又說回來,徐庶在院落裡面,送走燕皇兩人的力量,確實不是一個青澀青年能夠施展出來的,這也是楚河爲什麼不能夠完全確認的主要疑點。
如今在院落裡面看到了徐庶無作爲之後,又在真武殿前,聽到徐庶有感而發的話後,便確定了自己的這一個猜測。
徐庶看過楚河手中的圖紙之後,不由一笑:“看來我還沒有成熟啊!”
“有時間,能不能和我講一講你師父的事情,包括你的事情!”
楚河並未反駁,而是看着徐庶詢問道。
雖然徐庶做事情之上還不成熟,可他卻正確的選擇了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