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極爲恐怖的人!恐怖到你都不敢想象……”
許友文輕聲說着,他的回憶裡面完全是一幅幅血淋淋的景象。
自從他來到這個時空之後,便整日受到欺辱,被司徒巽風虐待,且還幫着他研究一些小東西,以來完成司徒巽風的目的。
司徒巽風在他的眼中極爲恐怖,不僅體能極爲強大,且還擁有更爲智商和科技力量,和他玩小心眼簡直就是找死。
在許友文的眼中,司徒巽風便是一個神!一個凶神!
“司徒巽風傳承古老,又是一位盛名天下的生物病毒研究學家,因爲其研究出了一種死亡病毒,所以被判死刑,永遠關入監獄,後來成爲了我實驗的自願者……和我一同來到了這裡!”
許友文倒也極爲可憐,發現自己沒死,本以爲會活的很好,可被司徒巽風折磨的有些神經,經常被人當作是傻子。
在司徒巽風遇到韓洛水之後,自韓洛水手中得到了那一個藥方,便將許友文從南方安排在了這裡,這一個偏遠的小城,爲司徒巽風守護着一份秘密。
“什麼,你們竟然來自南方?到底是哪一個地方?”楚河心頭皺起,雙手緊握一起。
許友文擡頭,望着頭頂上美麗的夜空,嘆了口氣說道:“來自成都!那裡的實驗室已經極爲完善,無論是設備還是力量!”
此話一處,楚河不由的吸了口冷氣。
成都此刻正位於黃巾軍的領導之下,張角立國之後,又自稱爲一帝,實行種種益民措施,倒也將整個巴蜀之地管理的井井有條,那裡也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且巴蜀之地,幾乎聚集了所有太平道的信徒,內中更有甘願爲張角去死的教徒。
實驗室在成都,是不是就說張角已經和司徒巽風聯合了呢?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楚河的心中形成,讓他不敢想象!
造神計劃,是不是便是司徒巽風爲張角專門準備的呢!
楚河原本還感覺,自己得了呂布、得了三英、得了五子良將之三,得了荀彧、郭嘉、陳宮、戲志才,這天下對他來說,取之極易。
這些人全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能手,可眼前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大山,一座難以攀登的大山。
來自科技文明的瘋狂科學家,這可真是一個大笑話!
可事實便擺在自己的眼前,幽州兵馬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實驗而已,便是這個實驗便讓險些讓自己的士兵丟盔棄甲,若是在出現猶如田楷一般的大軍,那就算是擁有了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的所有名將,也不見得能夠敵得過這些可能會是十幾萬,或者是百萬的大軍。
萬人敵,在這些洪流面前,瞬間便要被沖垮。
“怕了吧!聽我的話,不要去動司徒巽風的東西!他或許會看在你和他同樣身份的份上,用你一番!我已經老了,沒有幾年活頭,能被你接出來享幾天的快樂生活,已經知足!”許友文輕嘆一句,起身朝着院落的外面走去。
便在許友文來到門前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拿着舉報而來的呂可爲,兩人眼神相對,許友文卻是露出了一抹可惜。
自從一開始,他們便擺在了一個對立面,楚河知道無論是自己如何決定,都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和一個瘋子禍害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這裡的環境,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楚河都已經喜歡上了。
“主公,您這是怎麼了?”
呂可爲看着楚河有些衰落的氣勢,不由的關心問道。
楚河長嘆一口氣,看着呂可爲微微一笑,略帶無力的說道:“我感覺到了一座山,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讓我無力去對抗!”
“主公,您這到底是怎麼了?您難道忘了當初,您帶着一萬五千餘人,直闖南匈奴王庭部落了麼?那是何等的壯舉!您難道不記得,當初在洛陽城生死擂上,爲誰而戰了麼?您此番心理,若是在上戰場,可能有可能會喪命啊!”呂可爲看着楚河不由驚聲的呼道。
啪!
呂可爲手中的情報放在了桌子上面,他其實比楚河要大上一些,雖然他是楚河的臣子,但他也是楚河的兄弟,楚河的生死兄弟!
ωωω●тт kΛn●℃o 看到兄弟如此,他寧願一死,也要喚醒略顯沉淪之色的楚河。
楚河長嘆一氣,看着呂可爲笑道:“我不是怕死!只是在擔心,擔心琳兒她們的生死,擔心兄弟們的生死,對方太強了!……你想過沒有,若有一支數十萬人都如子龍、雲長一般力量的戰士,咱們這些人,擋在前面還有勝利的可能嗎?到時候所有人都要死,這並非是我想要的……”
“兄弟!我們這些人是怕死的人嗎?有那般的力量又如何?在我看來,他們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你想一想,咱們活着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心中的一口氣麼?你怎麼可能僅憑他人的隻言片語,便動搖了必勝無敵的信心呢?……他們或許在普通人眼中看起來極爲厲害,可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對手而已!生死對手,傾覆全力一戰,無論生死,咱們都不會墮了咱們的名聲……別忘了,珈藍城外咱們一把火燒了數萬敵軍!力量不行,難道其他的方法也不行麼?”
呂可爲的話讓楚河爲之一戰,他這段時間先是在盧龍受到滿城屍變的震驚,後又在實驗室看到了現代的東西,且又在見到許友文之後,整個人的心情徹底被許友文的嘆息勾起,讓他恍惚之間,回到了剛剛來到常山時的情景……
這一切相互糾纏一起,時間上面來說,太短了,讓楚河並未完整消化,透過記憶中的影像,透過他的認知,在他的心底,便認爲這些異變的人是不可對抗的,這種末世觀念早在他的記憶中,深植了多年,要他一時間走出也是極難。
不過,楚河在來到這個時代後,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信心和氣勢,又怎麼會被這短短几句話而說的沉淪呢?
他是太過貪婪,想要留下的東西許多。
“兄弟,爲了守護住這一份得來不易的情義,我也會盡全力而爲!”楚河心中默默的想着,擡頭之間,卻看到了呂可爲那一雙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