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停車,去挖開看看,小心點,莫傷了發光之物。”
白日發光,哪怕不是傳國玉璽,也是祥瑞之物,劉雲特意吩咐許褚謹慎點,別砸了劉雲的寶物。
“籲!陛下,放心,俺曉得。”許褚一拉繮繩,勒住了車輦,停了下來,縱身一跳,三步就蹦到那口枯井旁邊,伸頭一探,
“陛下,枯井內沒水,只見泥土內一物在發光,末將下去將其取上來。”
許褚開始脫衣服,裸衣之後,躍入枯井,手腳並用,撐在井壁,猶如壁虎漫步,爬了下去。
許褚下去得快,上來也快,跳出井口時,手裡已經抓着一塊沾滿黑泥,呈正方體的石頭,隱隱能辯別出石頭周身黃色。
“陛下,井下發光之物,正是末將手裡的石頭,要不要末將一刀砍了它?看它還怎麼作崇。”
許褚說罷,作勢要取刀,替劉雲來個玉石俱焚。
“仲康,且慢,你將此物拿到朕的寢宮去,喚人打水,洗去污泥,朕要好生看看,此乃何物。”
許褚一聽,也不嫌髒,將石頭一提,重新坐上車輦前框,揚鞭一抽,帶着劉雲回了寢室。
半盞茶時間,石頭被洗得乾乾淨淨,露出原來的真面目,一塊如磨盤的黃色玉石。
“陛下,俺洗乾淨了,是一塊黃色的破石頭,底下還有字,俺看了,寫着...整整八個字呢。”
典韋不識字,點點字數,還是會的,大漢以白爲貴,尤其是漢高祖用的玉璽,同爲白玉,令人皆追求漢白玉,其他玉石,反倒成了下乘。
劉雲接過黃玉石,入手沉重,玉質冰涼而細膩,翻過底部一看,笑道:
“惡來,寫着‘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平時去找軍師多識點字吧。”
典韋努了努嘴,沒反駁,更沒聽進去,去找郭嘉識字,還不如喝酒呢,張飛就經常打着學兵法的晃子,跑郭嘉那兒混酒喝。
典韋不識貨,許褚一聽,頓時瞪大眼睛,回過神,刷地一下就跪地,
“恭喜陛下,獲得傳國玉璽,寶物發光,自行認主,陛下不愧是天命在身,漢之明君。”
許褚不是沒懷疑過劉雲的狗屎運,但更多的是羨慕。
“仲康,傳朕口諭,明日大殿上,朕要下詔,你去吩咐陳琳執筆,給朕寫一份罪臣檄文,朕就拿這傳國玉璽加印,送到各州郡,讓各地逆賊開開眼。”
劉雲大喜,摒棄左右,將傳國玉璽隨身掛好,讓許褚去傳詔,自己則回了寢宮。
當劉雲寬衣,躺下龍牀,突然發現被子蠕動了一下,瞬間色變,大吃一驚,喊道:
“來人!有刺客!”
典韋一聽,擡腳一踢,一秒之內,破門而入,手持雙戟,虎着黑臉,護在下了龍牀的劉雲身邊,吼道:
“何人膽敢謀害陛下?速速現身,否則休怪俺鐵戟無情。”
典韋瞅着被子下蠕動的小東西,不敢自作主張,貿然出手,戟殺不難,典韋生怕萬一是來投奔劉雲的神獸之類的。
畢竟,連傳國玉璽都主動發光,讓劉雲撿到,龍牀裡跑來一隻小神獸,也不離奇嘛。
典韋一嚇,被子裡畏畏縮縮地露出一個小頭,卻是董卓的女兒董白,被郭嘉和李儒合謀,送來劉雲的寢宮侍寢。
董白比劉雲還害怕,還未說話,一雙眼睛已蒙上淚光,委屈地說道:
“典將軍,別動手,是我董白,李軍師和郭軍師讓我來的,他們吩咐躺在陛下的牀上,等陛下回來,陪陛下睡覺覺,說是陛下剛入宮,可能認牀,睡不着,求我來幫忙的。”
“軍師還說,陛下是天子,龍體最重要,叫我最好別帶凶器,我不知什麼是兇器,所以我...在牀上沒穿衣服,真的不是要刺殺陛下,典將軍,你誤會了。”
董白羞死了,幸虧典韋沒揪開被子,不然董白跳黃河都洗不乾淨了,董白的臉紅到耳根子,乾脆閉上眼睛,將頭縮回被子內,等候劉雲的發落。
典韋一懵,被子裡不是吉祥物,是洪水猛獸般的女人,典韋可擋不住,幫不了劉雲了,收起一對大鐵戟,典韋擠了擠一雙土豆眼,甕聲甕氣地說道:
“陛下,沒刺客,俺什麼也沒看到,陛下早點睡,明日復明日,事情是幹不完的,日後再說,俺先退下了。”
典韋退出房外,發現房門已經被踢爛了,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瞅見院子裡的大柳樹,俯身一拔,將柳樹橫在門口,當個欄杆,隨後躺在樹上,開始呼呼入睡。
劉雲好尷尬,龍牀多了一個女人,還是董卓的女兒,劉雲殺來洛陽,打的旗號可是討董,董白知不知道按理來說,她和劉雲應該是仇人來的?
劉雲想了想,董卓的心思全在宮女的肚皮上了,董白這麼天真,肯定不知道。
“董小姐,你睡在朕的牀上,可願從朕?如非自願,朕可喚人爲你尋來衣物,另找一間宮殿安置你。”
強來的,就沒意思了,劉雲作爲天子,是真的不缺女人,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能得董白真心服侍,最好不過。
再說了,董卓又不是死在劉雲手上,劉雲與董白一點積怨都沒。
“陛下,我...妾身願意的,得陛下寵幸,青睞有加,是妾身的榮幸。”
董白悄悄地拉開一條被縫,露出一雙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的柳絮眼,眉頭突然一皺,提了一個小請求,
“陛下,李軍師說我爹是被呂布所殺,妾身聽聞呂布已死,但呂布有一個女兒,名喚呂綺玲,之前受呂布所派,前往幽州借兵,陛下若能爲妾身抓回呂綺玲,收爲嬪妾,讓她這輩子的妃位在妾身之下,妾身便算大仇得報了。”
董白說完,主動伸出纖手,拉了拉劉雲的衣角,董白的手皮滑若玉,嫩白如藕,看得劉雲大咽口水。
“朕答應你,朕早晚會取幽州,若擒了呂綺玲,依你的就是,不過呂布因朕而死,她願不願屈身,就看她的了。”
“今晚,則看你的了,服侍好朕,朕早日爲你出一口氣。”
劉雲說完,麻利上前,猛地鑽入被子,躺上龍牀。
身爲九五之尊的天子,劉雲纔不怯場,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劉雲他日如何平天下。
第二日,劉雲頂着一雙熊貓黑眼圈坐在龍椅上,哈欠連連,無精打采。
同樣無精打采,昨夜通宵撰稿的陳琳手捧檄文,出列稟報,
“陛下,罪臣天詔已擬好,請陛下過目,加印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