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臉色甚是難看道:“這個……蒯良再怎麼說也是我同族兄弟,只因爲這點兒弊端就把他給殺掉,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
“哎,異度叔父,看來您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王粲無奈嘆氣道,“您要知道,現在袁軍兵臨城下,基本上我們是必敗無疑的。”
“我們只有一個機會,那便是投降,方纔能夠保住我們家族大業。”
“蒯良爲了自己的名聲,不惜將整個蒯家置之不理,您說就那種人,還有什麼資格做蒯家之人嗎?”
“總而言之,異度叔父,事情的嚴重性,我全都跟您說了,至於要怎麼做,就看您自己是如何抉擇也。”
聽完王粲的這番話後,蒯越雙目緊閉,繼而一字一句道:“哎,仲宣啊,汝之所言,吾全都明白……好,即刻調遣蒯家和王家所有護衛,先除掉楊儀和王威,至於蒯良,就由我這個兄長親自送他上路,之後我等便打開襄陽城門,迎接仲氏大軍進城。”
“異度叔父英明!”
王粲大喜,立即告別蒯越,前去準備了。
等出來蒯家,王粲回到自家之中,發現自家大廳內,有一人正在焦急等待着自己。
正是跟自己一起贊同投降的名士潘浚。
看到王粲回來了,潘浚連忙走到他跟前問道;“怎麼樣仲宣,蒯越答應沒有?”
王粲樂道;“那是自然,我將其中厲害給他那麼一說,他即刻就答應啦。”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潘浚滿意笑起來,擼起自己袖子,胳膊上面露出只展翅翱翔的雄鷹。
與此同時,王粲也擼起自己袖子,胳膊上同樣也露出只展翅翱翔的雄鷹。
沒錯,他們倆人,正是陸遜在襄陽城內發展的鷹眼成員。
“哎,我們也算是沒有辜負伯言組長的重託。”
“沒錯沒錯,最主要是仲氏當興,加入鷹眼,我此生絕不後悔也。”
……
深夜,王威尚未入眠,他還在想,明天該如何勸說自家主公劉表抗戰到底。
同樣姓王,王威跟王粲不一樣,他不是荊州大族出身,乃是寒門子弟,自幼喪父,十二歲砍柴奉養老母,經過每日每夜的刻苦攻讀,方纔有了今日。
也正是因此,他非常感念劉表的知遇之恩,一心一意爲自家主公着想。
當!當!
就在王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時,突然聽到有敲門聲響起。
王威不明所以,便是站起身來去開門,開門過後,發現來人乃是自己的好友,楊儀楊威公。
看到楊儀,王威露出詫異神情:“威公,汝怎麼來了?”
“王威兄,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啊。”楊儀走進房間,面容嚴肅道,“吾失眠難睡,閒來無事去襄陽街道上面閒逛,無意中發現,王粲和潘浚二人正在調動城中守軍,我懷疑他們是想要不顧主公命令,強行開城投降啊!”
聞言,王威瞪大眼睛;“強行開城投降?他們……他們應該沒那個膽子吧?”
“哎,爲了所謂的家族利益,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麼?”楊儀無語搖搖頭,彷彿是在責怪楊儀的天真,“總而言之,王威兄,咱們必須得有所行動,如若不然的話……”
轟隆隆~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諾大躁動聲響起。
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王府中一名下人匆匆來報:“啓稟主人,大事不好了,王粲和潘浚帶着上千名衛兵闖進家中來了。”
“什麼?”楊儀大驚失色道,“糟了,他們必然是來殺我們的,王威兄,咱們還是快走吧。”
“好,走後門。”
王威一把拉住楊儀,倆人一起從後門跑出王府。
萬萬沒想到,當他們正通過後門跑出府外以後,赫然發現,在那後門出口,已經有着上千名弓箭手在等待了,率領他們的正是王粲和潘浚二人。
這又是什麼情況?
王威趕到極爲懵逼之時,一旁的楊儀露出愧疚神色:“抱歉了王威兄,在我來找汝之前,就已經被他們抓住,爲抱拳我自己的身價性命,我也只能出賣汝,汝千萬不要怪罪我啊!”
聽聞此話,王威當即用一副不可思議神情看着楊儀:“汝……汝這個虛僞小人!”
嗖!嗖!
這時候,王粲大手一揮,命人放箭,王威和楊儀二人當場就被射成了刺蝟。
王威倒是沒有什麼,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友出賣,早已經心如死水,如今身中數箭,便是倒在地上死得不餓能夠再死了。
同樣身中數箭的楊儀跪倒在地上,嘴裡不斷流淌出來鮮血,卻是心有不甘道;“爲……爲什麼,我完全按照你們說得去做,爲什麼你們還要殺我?”
王粲冷笑道:“據我們伯言組長所說,仲氏皇帝袁術陛下,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虛僞小人,我們若是將汝真的介紹給他,那不光是汝不會得到重用,恐怕就連我們也會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