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破,夏侯惇帶兵馬接管了城池,只待曹操前來。
宛城外,蘇逸的小院也從戒備狀態中鬆懈了下來。
早在宛城第二次戰役打響的時候,蘇逸在城中的眼線就傳來了消息。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蘇逸最怕的就是兵禍。
自己的小命可是很寶貴,怎麼能夠因爲這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妄自丟了性命呢?
“公子,宛城那邊消停下來了!”
一個僕人氣喘兮兮的跑來,向蘇逸彙報道。
“結果呢?”在庭院之中,竹椅上閒坐的蘇逸,頭都沒擡的問道。
“曹軍已經佔據了宛城,張繡敗逃朝着荊州方向去了。”
蘇逸將手中的書一放,伸了個懶腰。
結果沒有出乎他的預料,看來那個小將在曹營之中還是有些門道的,讓他能夠認了自己這個人情,來日也好找他辦事。
“公子,還有一事……”家僕低聲說道。
“何事?”
“曹軍入城,有些趁機作亂的傢伙打劫商鋪,我們的商鋪也被亂軍搶了些。”
蘇逸擺了擺手,“我還當是什麼事,人沒事就好,些許財物,不足爲慮。”
蘇逸這樣的做派,讓家僕、婢女都是心中一暖。
若換作是別家,那些老爺們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人命反倒是其次的。
“好了,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
數日後,曹操率軍前來。
曹操騎在高頭大馬上,身邊由精銳騎兵護衛,在曹操的身旁是曹昂。
曹昂感嘆道:“這一次奪回宛城,實屬意外之喜,可惜跑了那張繡。”
曹操淡笑道:“喪家之犬,何足慮也?他投了那劉表也好,讓劉表也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這時,一旁的荀攸卻插話道:“司空,宛城雖然已在我們掌握,但之後依舊是麻煩事。”
曹操看了荀攸一眼,問道:“公達有何憂慮?爲何如此說?”
荀攸此人,來自於潁川荀氏,名門望族之後,輩分與荀彧還是叔侄,本人也是智謀超羣,算得上曹操麾下拿得出手的謀主。
荀攸拱手道:“宛城雖得,但是此地距離劉表太近,幾乎相當於劉表地盤的門戶之地,我們得到了此地,就相當於在劉表的頭上懸了一把利刃,鄙人招致他的忌憚,甚至攻擊!”
聽了這話,曹操的眉頭一皺。
“劉表,守土之犬而已,不是我們的對手。”
“司空親率大軍在此留表,自然不敢來犯,可是在下擔心,若是我們搬師而回,劉表就會有異動!”
曹操臉上縱然還是從容的笑容,可是卻已經心中有些發愁了。
自己又不可能讓大軍長期駐紮在宛城,該怎麼辦呢?!
“父親,我們不妨去拜訪一下……”一旁的曹昂低聲對曹操說道。
儘管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依舊讓荀攸聽到了個大概。
不過,深知明哲保身之道的荀攸,自然當做沒聽見。
他知道曹操雖然待人不錯,但是疑心病極重。
他想讓人知道的,讓他自然會說,他若不想讓你知道,最好不要妄加猜測,就算猜到了也最好不要說出來。
曹操恍然,對守衛在後的典韋說道:“典韋,備馬,我要去軍中巡視一圈。”
然後又轉向荀攸說道:“公達,城中民政之事就交由你來負責了!”
“司空放心!”荀攸拱手應道。
看看曹操和曹昂在典韋的護衛下離去的身影,荀攸心中思緒萬千。
這一次宛城失而復得,透露着種種蹊蹺。
首先是,名不見經傳的葉縣囤積着大量的糧草,然後又是曹昂獻計。
若將這些奇怪的事情連起來想,荀攸猜測道,莫非在這些事情背後,有一個黑手在預判和操作着一切。
……
宛城北部。
曹操讓曹昂去忙別的事情,自己只帶着典韋前來。
他不想讓蘇逸知道,曹昂和他的關係,他想要以後和曹昂分別與蘇逸相處。
“主公,好像就是前方的院子了!”
典韋用手一指,果然在前方有一座別緻的小院。
在這安靜的地方,享受着屬於他的悠閒。
曹操笑了笑,這典韋到了院子中。
一眼就看到了那怪異的小子,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個奇怪的椅子上,曬着太陽。
好小子,你倒是挺閒,似乎外面發生了什麼都與你沒什麼關係。
“怎麼?親爹來了也不倒茶招呼嗎?”曹操捋着大鬍子,朗聲說道。
蘇逸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了一下,從竹椅上坐直了身子。
他那“便宜老爹”,竟然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