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白色晨霧籠罩着周圍,陽光刺破厚重的雲層將光亮和溫暖撒向下方的大地,小鳥晨光中在歡快清脆的鳴叫着,微微的山風輕柔的拂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雖然溫暖的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但是這個湖邊的小鎮仍然沒有多少人在道路上走動,小鎮還沉浸在早晨的靜謐中。
這是一個到處古色古香的小鎮,小鎮是圍繞着一個巨大的湖泊建立的,小鎮的人們就依靠着湖泊中的漁業生活着,鎮中各種木質房屋充斥着歷史的沉澱感。小鎮西南部最靠近山丘的地方,一座帶着濃濃古韻的神社正靜靜矗立在那裡俯視着整個小鎮,神社入口高大的的井字牌匾上寫着四個字“宮水神社”。
神社內的一個房間內,漆着黃漆的木質櫃子正佇立在牆角,一面有些掉漆的巨大穿衣鏡將整個房間的東西都印照在其中,鏡子的對面就是一個堆滿各種書籍的書架。
地面的榻榻米中穿着紅色寬鬆睡衣的女孩正靜靜的沉睡着,旁邊的桌子上上凌亂的散放着各種女孩子的衣物和飾品。
“嗯~,嗯~”
榻榻米上仰躺着的女孩原本閉着的雙眼微微顫動了兩下,小巧的嘴裡發出細微的哼叫,這一切都預示着這個女孩即將從睡眠中醒來。
幾秒後,女孩睜開了眼睛露出了東方人通常的褐色眼眸,剛睡醒的女孩眼神似乎有些迷茫,略顯僵硬的思維似乎仍然沉浸在睡夢中。
女孩慢慢坐起來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如同綢緞般的漆黑長髮從腦後直接垂到腰間,通體紅色帶黃色圓點的睡衣正鬆鬆垮垮的掛在女孩身上。
過大的領口將整個圓潤的右肩都露出來了,胸前的春光正隱隱約約的從領口泄露着。
雖然現在的自己是這麼的着裝不整,但是剛剛睡醒的女孩沒有在意這些,女孩此時正疑惑的觀察着周圍的東西。
“我記得我是在系統傳送的時候作死的使用了幻想殺手,然後…然後就到這裡了?”
女孩用手拍了自己的額頭兩下終於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嘩啦~!
房間的和式木門拉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姐,快起……,什麼嘛,今天居然已經起來了。”
扎着黑色短小雙馬尾的小女孩拉開隔門正打算按照習慣叫醒仍然在沉睡的姐姐,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姐姐卻已經醒來了。
“醒了就早點下來,吃早飯了!”
小女孩右邊的馬尾上扎着一個小小的兔子掛飾,穿着黃色連帽衛衣的她在提醒榻榻米上的女孩吃早飯後就下樓了。
“看來我又到另一個世界了,記得好象是叫月色真美吧,感覺這裡有些落後啊!”
看到小女孩關門離開,牀上的初音才繼續思考。
“根據剛剛那個小女孩的話可以斷定我是她的姐姐,真稀奇,系統居然還會安排有兄弟姐妹的身份給我。”
初音撐着下巴按照慣性思維思考着現在的情況,並認爲現在的情況是系統給她安排的新身份。
雖然按照過去幾次穿越的經驗這麼想沒錯了,但是初音忘記了自己在空間通道中做出的抹除系統舉動,所以這個身份根本就不是系統安排的,它那時侯自身都難保哪還顧得上這些。
“系統,我現在的身份是怎麼回事?”
初音想了一會就不想了,反正有系統在問問它就什麼都知道了。
“宿主此時的身體是宮水三葉,宮水神社的繼承人之一,因爲身體原主人的特殊能力暫時交換身體,但宿主自己的身體下落不明。
宿主,系統本身受到幻想殺手的傷害損失了一部分數據,穿越功能暫時關閉,自我修復功能正在啓動,系統正式進入休眠中。
休眠世界:200天”
在初音呼喚幾秒後系統的聲音才姍姍來遲,機械般的聲音此時都透露着一絲虛弱,簡要的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後就進入了休眠狀態。
聽到系統的說明初音纔想起了自己在空間通道的作死舉動,因爲一時腦抽就將一直在幫助自己的系統破壞的進入休眠,這讓已經清醒過來的初音心裡升起一股愧疚感。
…………………
在霓虹川越市一家舊書店樓上的房間內,房間的牆壁已經全部被白色印花壁紙佔滿,一套深藍色的制服正懸掛在牆壁上,有着淡藍色長髮、巴掌大瓜子臉的女孩在被子裡靜靜沉睡着。
不算太大的房間內因爲窗簾的阻隔有些昏暗,但是就算是這樣也能看出牀上女孩的美麗動人,女孩的氣質飄渺得彷彿整個人都是虛幻一般。
女孩睜開眼睛略顯迷茫的看着自己的頭頂,那裡不是懸掛着老舊電燈的房樑,白色的天花板充斥着美麗少女的視線。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但是自己已經不在原本的家裡是可以確認的。
翻身下牀,女孩穿上牀邊的粉紅色拖鞋、披散着長及腿部的淡藍色長髮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三葉就發現一個穿着白襯衫的青年正在對面的房間裡走動着,突然見到陌生人讓一直生活在山間小鎮的三葉有些慌亂,
要知道在那僅有一千多人的封閉小鎮中誰和誰都是熟人,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陌生人了。
“喲,未來醬起牀了,早飯我已經被好了快來吃吧,是你喜歡吃的麪條哦!”
正在整理房間中雜物的立花大輔聽到開門聲發現了正在看着他的三葉,擡起手向她招呼了一聲就低下頭繼續整理了。
如果是之前他還會對自己撿到的這個少女感到驚訝,現在立花大輔心中只剩下對這個撿來的妹妹的疼愛和關心。
說到這個立花大輔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見未來的樣子。
那是幾個月前的冬天,早上起來將舊書店開門後他就拿着掃帚打算清掃庭院的積雪。
走到庭院裡立花大輔就發現了一抹明亮的藍色,那是純淨的彷彿雨後天空一般的藍色,走進後他才發現那是一個沉睡在雪中的藍髮女孩。
現在想起來如同老套的“年輕人在雪地裡遇見雪女”的故事一樣,想到這裡立花大輔停下忙碌的雙手推了下自己的眼睛,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