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藍沒跑兩步就被墨文逮住了,她咯咯的笑着,佯裝着掙扎了兩下。
“聽話。”墨文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的眼底隨時都能溢出水來。
知道什麼事情都有一個度,於藍彎着眸子笑了笑,總算是乖巧了下來,抱着墨文的胳膊撒嬌,就好像剛纔那個跳脫的人不是她似的。
見於藍立刻乖巧起來墨文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他捏了捏於藍的鼻子,在她哀怨的打了幾個噴嚏後才收回了手。
現在於藍雖然有了神智,但是有些特點卻還是沒有改變,比如一捏鼻子就打噴嚏的特點。
“老大。”就在於藍反手去捏墨文鼻子的時候,方舟突然跑了過來,神情看上去有些嚴肅等你道,“出事了。北部的支援趕過來了。”
“來的倒是快。”墨文眯了眯眼睛,“葉無塵沒攔住他們嗎?”
“沒有。”方舟搖頭,“這一次假欲盟的人全線崩潰,就景靖傳來的消息,葉無塵帶着剩下的十幾個假欲盟的人準備長期駐紮在北部,作爲我們的暗子。”
“讓景靖幫着點他。”墨文擰眉道,“這一次來的人是誰?”
“是許傑臨帶人來的。”方舟低聲道。
這個名字一出墨文剛纔的好心情立刻蕩然無存,他漆黑的眼底閃過了一道暗色,被鎖鏈束縛住的兇獸在其中蠢蠢欲動,隨時都能帶着無盡的血腥味撲出來。
“阿文。”察覺到了墨文的異常,於藍立刻晃了晃墨文的胳膊,有些擔憂的喚道,“他要是礙了我們的路的話我們把他殺掉就好了,你不要因爲這個不想幹的人生氣好不好?”
於藍的話無疑是取悅到了墨文,他幽深的眼底亮了一瞬,結實的雙臂輕而易舉的把於藍牢牢的環在了懷裡。
“好,我們殺了他。”墨文開心的道。
許傑臨這個讓他曾經視如大敵的男人,終於可以被他給處理掉了。
喂喂喂,她說的是許傑臨要是擋路了就處理掉他,沒說直接就把他殺掉啊。
於藍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理智的沒有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
“他們現在到哪了?”墨文側眸看着方舟問道。
方舟正覺得自己站在這裡頗爲多餘,聽到墨文問他話這才趕緊出聲道,“估計還有半天就能到,我們該怎麼應對?”
“全都殺了吧。”墨文低下頭捧着於藍的臉,拇指輕輕的摩擦着她光滑的臉頰,“別讓他們出現在我和藍藍的面前。”
“是。”方舟頷首,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這太棒了,這幾天天天幫着交接城的守衛們蓋房子,我覺得我都快成一個建築工了。”
說罷他擡眼對着墨文一笑,轉身飛快的去找修齊安排了。
抵制外敵這種事情是醉無夜最爲擅長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回白使基地去找醉凜雪的麻煩了,現在能管事的就只剩下了修齊。
“藍藍。”等方舟跑遠了墨文才再次低下了頭,拇指與食指輕輕的掐着於藍的下巴,力道不重卻恰好能將於藍的臉扳起來,“你不會生氣吧?”
這時候的於藍哪裡敢說生氣,她搖搖頭,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
“這是你說的,不要因爲不相干的人生氣。”見於藍搖頭,墨文更加愉快的說道,“我討厭許傑臨,所以我們這一次就把他徹底殺掉好了。”
“哎哎哎你還沒完啦。”見墨文還在這吃着乾醋,於藍好氣又好笑的朝着墨文的胸口搗了一拳,“我和許傑臨之間什麼都沒有,要殺要剮都隨你便,不用在這裡試探我的情緒啦。”
被於藍戳穿了心思,墨文也沒有半點窘迫的意思,他點點頭,抱起於藍往住的地方走去。
於藍無奈的勾着墨文的脖子,心裡也暗暗得有些討厭許傑臨。她剛纔好不容易纔讓墨文擁有了輕鬆愉快的笑意,現在許傑臨這個名字一出她之前的努力全打了水漂。
許傑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欲盟的人盯上了,他看着眼前正在維修大門的幾個守衛,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前詢問。
這時候的交接城充斥着一種陳舊的氣息,門外圍繞着一圈坑坑窪窪的坑洞,應該是之前異植所生長的地方。
幾片乾枯的葉子碎在了地面上,隨着時不時泛起的微風飛的到處都是。
隨手掃開了臉上貼着的幾片落葉,許傑臨站在炎炎的烈日下只覺得一陣煩躁。
“允許通過了。”已經確認通行的手下跑了回來,對着許傑臨說了一句之後就直接站在了他的身後。
許傑臨點點頭,帶着自己帶着的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交接城。
交接城裡面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繁華與熱鬧,無數被燒的發黑的房屋排列在路得兩旁,渾身塵土的守衛們爬上爬下等你修理着房子,周圍除了鐵器碰撞在一起時的清脆聲之外什麼都聽不到。
“比想象中的要平靜的多。”跟在許傑臨身後的手下微低着頭出聲道,“就我們藏在交接城的線人道,這裡應該是經歷過異常切實的戰爭的。”
“白使的人已經徹底被鏟滅了,現在這裡安靜的氣氛倒是合乎常理。”許傑臨淡淡道,他注意到了幾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敏銳的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善。
想想也是,交接城有難,他們北部的人一個支援都沒有派來,這些交接城的人不反感他們倒是怪事了。
只不過……
“你確定幫助交接城脫離這次危機的是欲盟的人?”回首看了眼身側的下屬,許傑臨冷聲問道,“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可靠嗎?”
“可靠,我們的線人也是通過他特有的渠道纔打聽到的。”環視了一圈周圍,手下的人微低着頭道,“現在交接城的人大多還不知道幫了他們的是欲盟的人,他們只知道我們北部和南部沒有派出一兵一卒來幫助他們。”
“這倒是個麻煩了。”許傑臨搖頭,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額頭,“比起精心佈置了這一切的白使基地,我現在只覺得這個欲盟纔是讓人覺得最爲棘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