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這麼多技巧和經驗的代價自然不斐,李珂的理性流失的程度也比他想的更加嚴重。
就在林納斯考慮要不要阻止他們,又或者在他們即將傷到對方的時候再阻止的時候,李珂的想法與鬥志,就被他的慾望所改變了。
“雖然我也很想互相交流劍術,但是今天我穿的是皮鞋,所以改天吧。”
李珂面無表情的把手裡的長刀重新放回了林納斯的攤位,然後在兩個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轉身離開。
“誒?!”
巴當即就楞在了原地,他之前已經忍不住要出劍了,因爲李珂握劍的動作是那麼的協調,一看就是長年練習劍術的好手,和他對戰絕對能夠增加自己的劍術經驗,讓自己這種沒有老師教導的劍術的到長足的進步,讓自己變的更強。
而且兩個人的氣勢也達到了最高點,已經可以說是決鬥開始的前兆了。而李珂竟然因爲這麼奇怪的理由拒絕了他們之間的劍術交流,並且他身上的氣勢也變成了自己看不懂的某一種氣勢。讓自己像是一拳打在空處那麼的難受。
“看起來他也是個怪胎啊…”一旁的林納斯抽了口煙,因爲他也沒想到李珂竟然會突然抽身離開,明明鬥志都已經燃起來了,這對一名劍士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有這樣的劍術,還說自己的家鄉是個和平的地方……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好,看起來要好好觀察下他了。”
林納斯把李珂弄亂的刀重新放好,便又開始打鐵,不再理會依然一臉茫然的鬼劍士。
至於李珂去了那裡?當然不可能是賽麗亞那裡,因爲在他的目光所視之中,看到了兩個攜帶者宇宙真理的妹子出現在了這附近。
那是兩個手上有着利爪,一身黃色格鬥服的女格鬥家。
她們的臉上都有着膠布,黃色的格鬥服上更是有着不少的紫色污垢和血跡,身上還有着詭異的臭味和甜香。滿頭的秀髮被隨意的扎着,乍一看和刺蝟沒什麼兩樣,臉色更是有着濃濃的兇狠和煞氣。
其中一個在臉上有着一道傷疤,而另一個則是在肩膀處有一道猙獰的貫穿傷疤。兩個人一邊談論着什麼,一邊朝着一家酒館走過去。而在她們路過的地方,基本上所有人都遠遠的讓開,而那些因爲沒看到,所以沒有讓開的人,也是被她們粗魯的推開,並對對方發出嘲笑和恐嚇。
但就算是被推的摔到地上,那些人也沒敢發作,而是迅速的從那裡逃開。
“真是晦氣,好不容易和大姐頭聚一聚,結果卻要出來聽那個什麼法羅爾使喚,真是受夠了。”
個子比較高的那個滿臉的不爽。
“省省吧,法娜,誰讓他是幾個願意出錢的冤大頭之一呢?大姐頭的新毒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所以就算是爲了讓大姐頭的毒順利誕生,你也忍一忍吧,別又像上回一樣,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僱主按在地上打。”
個子稍微矮上那麼一點,但是胸口更大一點的格鬥家嘆了口氣。
“而且咱們收留的那些小傢伙中有幾個並不是幹咱們這一行的料,所以法羅爾那傢伙提供的幾個崗位暫時還是比較重要的。而且你也知道,那個自稱暗街之王的傢伙又開始帶着自己的小弟攻打周邊的地盤了,上次被那幾個幫派弄瞎了一隻眼睛可沒能讓他消停下來。”
“哈?!傑爾塔,就那個對大姐頭出言不遜的毛頭小子?連毒門門主都不知道的傢伙,竟然……”
法娜顯得很不屑,又很生氣。
“打住,大姐頭可沒承認過自己是毒門門主,而且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最近風波也不小,所以少說這種話。”
傑爾塔拍了拍她的胳膊,讓她別多說話。
於是兩個人就沉默着走進了這家賽麗亞旅館不遠處的小酒館,做到了吧檯上。
“老闆,來兩瓶…是你?!”
傑爾塔剛想要兩瓶酒,卻發現酒保是自己的熟人,一個自己不想看到的熟人。
“別來無恙啊,傑爾塔,還有法娜,看起來你們那個大姐頭的毒還沒有把你們毒死啊。”
酒保擦了擦酒杯,對兩個人露出了一個奇特的笑容。
“原來的酒保呢?”
法娜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個酒保。
“別擔心,他好的很,畢竟我們也不好在這裡越線,他只不過是在地窖裡睡上一覺罷了。但你們最好還是束手就擒比較好。”
隨着酒保的話音落下,兩名格鬥家的身後出現了許多手持木棍和短刀的人,他們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兩個格鬥家。
“你覺得就憑你們就能留下我們?”
傑爾塔走到了酒保面前,死死的看着被自己一腳從赫頓瑪爾踢出去的傢伙。
“試試又不會怎麼樣,再說你真的以爲你們這羣獵犬的同伴會來救你們?別想太多了,我們都是在下水道里生活的老鼠,彼此再清楚不過了。”
酒保放下了酒杯,摸了摸自己眼罩下的空洞,再次對傑爾塔露出了一個奇特的笑容。
“別嫌我囉嗦,因爲是那位大人的命令。他讓我再問一下,你們是否願意聽從卡倫米爾上校的領導,並且爲那些大人物服務?”
傑爾塔不屑的笑了笑。
“大人物?你是說帝國嗎?我們雖然是下水道的老鼠,但也沒淪落到當狗的地步。”
“難道你們不是‘獵犬’麼?”
酒保露出了個嘲諷的表情。
“你!”
傑爾塔的眼睛睜圓了,她看出來了,自己既然不願意背棄大姐頭,那麼自己和法娜……
但是他們也別想好過!
“哦哦,我忘了,你們不單單是一羣獵犬,還是一羣會收養幼崽的……”
酒保把嘴湊近了傑爾塔的耳朵。
“母狗。”
“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我說到做到。”
傑爾塔一字一句的對他說了出來。
他的攻擊沒有奏效,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暴怒的傑爾塔拿着一根長長的粗針,如同閃電一樣扎進他僅剩的那隻眼睛中。
就如同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