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約書亞的救贖(3)-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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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已經不知道在牢中面壁思過了幾時,或許自己該聽耶穌老師的話語那段凡塵的經歷,應該被永遠遺忘,在這裡耐心反省自己的過錯,一道敏感的字眼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聽說了,前幾天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邪靈居然企圖入侵神界,現在已經被諸神制服,正準備燒死呢。”

“哈哈哈,居然有這種不識好歹的邪靈。”

“聽說,還是個漂亮的妹子呢!”

“哎哎哎,長得什麼樣啊?”

“據說是個黑髮黑裙的妹子,長得挺漂亮的,無法被諸神怎麼責問都不改表情,只說自己是來尋找‘光’的。”

“……她、她是來找我的!!”約書亞猛地睜開雙眼。

“在天刑臺,馬上就要燒死那個魔女,會是一場好戲,可是我們作爲天牢的守衛可看不到了,真是遺憾吶。”

“天刑臺,燒死……”這幾個字眼反覆在約書亞轟鳴,他猛力抓着光點構成的牢門,“不……不要!我、我要出去,我要去見莉莉絲!!”

“這個犯了罪的天使是想要做什麼?想要逃出去嗎?”

“不可能的,小子,如果沒有神王級別的力量,是不可能突破這天牢。”

“莉莉絲,她在等我她在等我她在等我她在等我!!”

過去與莉莉絲交談的話語迴盪在耳邊,約書亞緊咬牙關,瘋狂地撕扯着牢門。

“轟”的一聲,天牢的大門居然被生生扯攔。

“不好……犯、犯人逃跑了!!”

“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約書亞在混亂之中從天牢中逃出,瘋了似的朝向天刑臺衝去。

“開始行刑!”

“——用火焰燃盡混沌!”

“不——!”

“站住!”

約書亞想要闖入天刑臺,去觸碰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莉莉絲,卻被無數的侍衛按在地上,只能揮伸着單臂,拼了命地向那個方向夠。

“太好了,約……”火焰的十字架之上,莉莉絲第三次露出了微笑,“我找到了‘光’了呢……”

“住、住手,快住手!!”約書亞將渴望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聖靈之王,“老師!求求你,饒了她吧,我願意代替她受這十字火刑!”

“本來還對你有所期望,看來已經無可救藥了。”耶穌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迴盪在虛空,“繼續行刑!”

“不——!!”莉莉絲的悲鳴彷彿切割着約書亞心房的尖刀,他突破了侍衛的阻攔,撲向了火海之中。

“莉莉絲,我來了,我來與你分擔你的痛苦,就像你當初對……啊啊啊啊啊——!”約書亞緊抱着莉莉絲的身體,渾身燃燒着炙烤靈魂的火焰。

“約,你的光還是那麼的溫暖和耀眼呢,能夠和你認識,實在是太好了……”

莉莉絲側過臉,貼着約書亞的髮梢,將後者身上的火焰全部移回自己的身上,她的微笑消逝在了火焰之中。

“不……!”

感受着懷中的軀體正在消失,約書亞從十字架上滑落在地面上,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莉莉絲即將消散的靈體。

天空,下起了淋淋小雨,水滴滑落約書亞的臉龐,不知流下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再見……!”莉莉絲的身影伴隨着殘存的餘火,緩緩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莉莉絲,不要走,不要走!”約書亞像是個可憐蟲一樣哭喊着,向前走幾步便撲倒在地上。

“不要走,莉莉絲,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你怎麼能離我而去?!!”

“你們、你們這羣混蛋!看似高高在上,卻連莉莉絲的一根髮絲都比不上!”

“不可原諒,無論說什麼也不可以原諒!”

恨,恨,恨!!

憤怒與憎恨佔滿了約書亞的大腦。

約書亞捂着火山噴發般的腦袋,向上一揚,白髮轉瞬間漆黑一片,神聖的能量被黑暗的氣息取代。

“怎麼可能,聖光居然化爲了邪影!”

“約書亞,你竟然拋棄了光明,選擇了墮落!”

平常和善的諸神和天使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

這種眼神,似曾相識,就像是那些貪婪的村民一樣!

原來聖光是這麼虛僞、骯髒的東西,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不要,也罷!!

“墮落又怎麼樣?神又如何,魔又如何?不是我拋棄了光明,而是聖光拋棄了我啊!”

“你們說的是,我就是被邪靈迷惑了,可那個邪靈比起你們這些冷酷的神高尚了不知千倍萬倍!”

“你們毀了我世界的唯一,我便毀了你們唯一的世界!!”

“我發誓,一定要毀掉這個世界!”

“真是大言不慚,區區一個選擇了墮落的下級天使!”

“不允許這個墮天使污染神界,要將你永恆地放逐!”

“約書亞,你選擇了墮落,就再也不可能變回聖靈,你將被放逐到黑暗之淵,永生不允許再踏入神界半步!”

威嚴的聲音迴盪在耳中,無數道刺眼的光芒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約書亞的身體墜向黑暗無邊的深淵。

“我發誓,我一定會和莉莉絲一起回到這裡,將失去的一切奪回,撕裂這虛僞的光芒,創造一個只有我和她的世界!!”

【8】

已經在黑暗中掙扎了多久,約書亞已經忘記了,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朝向嗤笑着自己的敵人衝去,渴望着變得更強,復活自己的唯一莉莉絲,重新回到那個世界!

“我、我已經不行了嗎?”再一次戰敗,渾身被鬼魂啃噬得傷痕累累的約書亞漂浮在沒有重力的黑暗的世界。

“快過來,快來……”

彷彿一個聲音召喚着自己……

“你、你是什麼人?”約書亞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眼前一團難以名狀的黑影。

“吾乃混沌之神·卡俄斯。”

“混沌之神·卡俄斯?!”

“因爲感受到了你的不甘與憤懣,而將你召喚而來……你想要復仇嗎?”

“復仇?不錯,我要爲莉莉絲報仇,將天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全部消滅,爲了這目的我可以不顧一切!”約書亞咆哮道。

“不顧一切麼?這個世界上有着許多和你一樣心懷不甘之人,不過很幸運,墮天使,你遇到了我,你可以幫你,讓你離開黑暗之淵。”說着,一塊石頭漂浮在約書亞的面前。

“這是……”

“這是我的寶物,賢者之石,它可以將墮落之後的邪靈之力轉化回聖靈之力。”

“爲了復仇,我還是需要那骯髒的聖靈之力麼?也罷!”約書亞接過了它,“……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成爲我在人間的使者之一,幫助我監視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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