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變回之前的氣質吧,請不要誤會,這樣的反差着實令我有些不適應……”瀚宇星皇半捂着臉。
“滿足他人的需求,可是很令人開心的事情!”
秩序神女又變回了那副元氣滿滿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一位超遠古、超出宇宙的存在。
不過瀚宇星皇很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這樣一位永恆批有着秩序意志的女神,於是,瀚宇星皇在對秩序神女托出了之前所發生的事……
“事情果然跟我預測的八九不離十呢,諾亞醬是不會對湮滅權能撒手不管的。”秩序神女一手託着另一小臂的關節,指尖在脣旁輕捶,“就像當前他擔心,作爲他同胞姐姐的我會影響他的權力與地位一樣……”
“你是團長的同胞姐姐?”瀚宇星皇道。
“對呀,我和諾亞醬是同刻在‘序列之庭’內誕生的神祗,以前是沒有長幼之分噠,只是有一次諾亞醬打賭輸給了我,所以我當了姐姐,他當了弟弟。不過,就是不打賭,也是我比較強呀。”秩序神女插着腰略顯得意的說道。
“原來如此。”
“不過諾亞醬也不在乎呢,我也不在乎。”秩序神女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我覺得他在乎的——永遠是神位,跟我截然相反。但若不是因爲我嫁給了燧醬,恐怕諾亞醬在衆多實力高強的超神之中也難以脫穎而出……而現如今他站在五大超神的地位上,燧醬已經隕落,我和薩圖恩皆受到約束,阿撒託斯也墜入深淵無影無蹤,他已然站在超神一族金字塔的最頂端。但,站得越高,越是高處不勝寒,因爲除了我們其他四大超神以外,能夠將他摔落的超神,也不在少數。”
“所以團長才渴求得到……不負其名的力量嗎?”瀚宇星皇嚴肅的目光微微下垂,呆滯的看着星辰構築的地面。
秩序神女搖了搖頭,走到了瀚宇星皇的身邊:“諾亞醬不願失去現有的一切,但血肉與破碎之超神、深淵中的舊日支配者都對神位虎視眈眈,他自身又沒有能力與之抗衡,也沒面子來見我這個被他親手推下‘懸崖’的同胞姐姐,當年她屠戮燧醬的諸妃時我們的關係便已經這般了……他才更堅定了獲取湮滅權能的想法。”
數十萬年前,舊時的英雄聖殿推翻妖族天庭之後,蒼穹聖君便屠殺了除了秩序神女以後的始祖妖神所有的妃子。沒能殺了秩序神女並不是因爲那是自己的姐姐,而是自己沒有能力能殺了姐姐罷了。
“的確,團長那時爲了剷除不穩定因素,屠戮過無數生靈,王者必然是踏着無盡的屍骸走上神座。”瀚宇星皇點了點頭,雖然他加入時間比較晚,可更早的一些事情是聽同事們透露過的。
瀚宇星皇自己也不敢說走到如今地位,沒有殺過一個無辜者。
蒼穹聖君更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如今這些污瑕早已被時間湮沒,他的心靈也遭受磨損,力量本身便是五大超神中最弱小的他又能堅持到幾時呢?會不會被現在的我一巴掌打飛呢?真讓人期待啊……”秩序神女抱着手笑盈盈的靠在星皇后面的柱子上。
“這些年他不斷地加固對姐姐的封印,可他的姐姐卻視封印爲無物,他還不知道呢!什麼叫形同虛設呀,哈哈……”
“團長的確是個相當矛盾的神。”瀚宇星皇擡起頭來。
“我就知道你現在還不死心的想要維護他,畢竟諾亞醬是在你還未成皇帝前的光芒,你不想做對他有害的時候,可他要害你,你又如何是好?所以你纔會在這裡見到我,而我也可以給你提供庇護和幫助。”秩序神女伸出手來,“但我知道,其實你更想要回到你原本的宇宙去,因爲那裡醞釀着巨大的危機~!”
“不愧是秩序神女,居然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想法。”從前都是瀚宇星皇看破他人,無論是猜測還是讀心,被人看破想法的自己卻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這次危機自然可以解決,你的介入應該會讓那個宇宙的秩序向着好的方向運轉吧……”秩序神女手掌向前輕輕一推,一道光芒便漂浮到了瀚宇星皇眼前,亮藍色,如鑽石般倒映着星河,璀璨奪目。
“這是……”
“這是起源之力,你作爲第二代的創世神子,應該能夠理解其中的玄妙吧?”秩序神女似笑非笑。
“起源者,這個名字你是否聽說過?”
“起……源者?!”這是個連瀚宇星皇都從所未聞的名詞。
“所謂創世神也是一種起源者,但起源者不都是創世神。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諾亞醬也從來不會跟你們講這些噠。”秩序神女道,“我就不跟你追根溯源啦……簡單來說,每個宇宙之中,每個屬性的起源者只能存在一位,就好比你們宇宙的精靈王,而起源者則是遠遠凌駕於精靈王的存在,每個起源者可都至少擁有着創世級別的神力。如果你能掌握這份起源之力,也許可以成爲契機,讓你佔據一個你所在的宇宙起源者的位置吧。”
瀚宇星皇注視着手中這璀璨的光芒,竟然蘊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不過掌握起源之力又談何容易,更何況距離災厄降臨只有十年時間,你就是天賦再鼎異沒有外力幫助也是不可能掌握起源之力的,除非,有一個催化劑……”
“催化劑?”
“舊日支配者阿姆特薩斯,溯源之超神,她擁有這樣神奇的力量。”秩序神女道。
“這個名字最近聽過許多遍。”
“阿姆特薩斯是深紅之王的長女,完美繼承和強化了溯源的能力,這種神奇的力量可以輕鬆‘塑造’新的起源者,而起源者是你們宇宙最大災厄最頭痛的東西了。所以他呀,就把阿姆特薩斯搶走,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起源者來對付自己咯~!”秩序神女眯眼笑着說道。
“畢竟,除了超神與起源者,一切對於‘他’而言都是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