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這麼麻煩的,我住大學城就可以了……”
清夏迭聲拒絕着,聲音卻越來越小,因爲他那驀地沉下來的臉色,可是,她不想被同學們看到,不想被人說三道四。
御修離沉下臉,黑眸裡是玩味的神色,累
“學習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當然啊,那可是我以後賴以生存的資本啊!”
清夏拼命點頭,回答地十分誠懇。
他忽然傾身靠近她,大手擡起她小巧的下巴,黑眸灼灼凝望着她,
“那麼辛苦幹什麼?難道我給你的錢不夠嗎?不喜歡現在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嗎?”
他的話頓時讓她渾身緊繃起來,燦然的笑意也漸漸從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上褪去。不理會她的異樣,黑眸肆無忌憚地劃過她玲瓏的身段,粗糲的手指輕撫着她滑嫩的肌膚,
“按照現在我對你的興趣來說,我不介意你再籤四年的!”
“我不會再籤的!”
她瞪着他,語氣堅決地說,小小的身子更是忽然不停地顫抖起來,那雙清澈的眸子他一望就可以看到盡頭,那裡面有羞憤,有屈辱……。總之讓他很不爽,做他御修離的女人,有這麼痛苦?
“爲什麼?”
他狠狠加重手上的力道,滿意的看着她皺起娥眉,
“因爲……我要的,你給不起!”悶
她卻沒有懼色,回瞪着他,她一字一句地說。
“呵呵!”
他扯開嘴角忽然放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裡是不可一世的自信和狂妄,他給不起?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對他御修離說,他給不起她們想要的。
“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麼?”
他驀地斂起笑意,看向她的黑眸裡深邃地如同深海,看不清任何一絲情緒。
“愛情……還有婚姻!”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沒有被他那駭人的視線嚇到語無倫次,反而頭腦異常的清醒。
“女人,你的野心還真不小!”
他把玩着她精緻的下巴,語氣嘲諷,她想要愛情和婚姻?那是什麼東西?
“不!我並沒有什麼野心,我認爲這只是一個女人最平常的願望而已,到了你這裡卻成了奢望!”
她坦然地望着他,極其平靜地說道,
“你給不了的,不代表別的男人也給不了!”
澄澈的眸子裡沒有一絲嬌柔做作,然而她越是這樣堅定和坦然卻越讓他不安,越是讓他難以掌控。
他忽然沉默,就這樣平靜地望着她,什麼都沒說,沒麼都沒做,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四周那騰騰昇起的冷意,她整個人如同陷入冰窖,
“滾!”
半響,他嘴角微揚,緩緩吐出一個字,然後冷酷無情地一把將她甩到在地上,不顧她身上還有傷,
“馬上給我滾出這裡!”
清夏重重跌坐在地上,還好地上全部是厚厚的地毯,她纔不至於太狼狽。忍住肩頭傳來的痛意,她艱難起身,
“麻煩你派人送我回去!”
他背對着她,高大的身影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怒意。從臥室巨大的落地玻璃中她能夠看到他那張佈滿寒氣的俊容。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弄到這樣不歡而散的地步,明明是本着喜悅的心情打算回大學城的,到最後兩個人卻走到現在這般地步。
是她的錯,不該惹怒他,是她越來越不能安守情婦的本分,她知道自己剛剛說出那番話,心裡也是存着一股氣的,氣他倨傲,冷漠,氣他……從不肯將她放在心上。
她錯的離譜,她知道!所以她以後會改,是這幾天他對她太過於溫柔太過於縱容纔會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這樣想着的時候她不由得低下頭,
“對不起,我錯了!”
“哦?你錯在哪裡?”
御修離透過面前明亮的玻璃,視線緊鎖住她低眉垂首的模樣,漠漠開口。
她擡眼從巨大的玻璃中與那雙銳利地的黑眸相對,然後平靜而淡然地說,
“我錯在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愛情和婚姻會給你愛的女人,我不該妄自談論!”
“徐管家!”
他突然大吼一聲,嚇得她渾身一顫,她又說錯了嗎?這次該對了吧,她都道歉了,爲什麼他反而似乎更生氣?
門外的徐管家聽到聲音趕緊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劍拔弩張的畫面,她不明白剛剛吃晚飯時還好好的兩人,一會兒的功夫竟然鬧成這樣。
御修離冷然站在那裡,冷冷開口,
“叫司機送她回去!”
該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在生她的氣,她道歉了他該消氣了纔對,可是爲什麼看她那樣平靜無波地說出那些道歉的話他反而心裡堵得更慌。
“是!”
徐管家躬身應道,上前幫清夏拿着東西,然後朝清夏使眼色示意她出來,清夏再次擡眸看了一眼那個傲然的背影,低頭走了出去。至始至終,他都不曾轉過身,她想他肯定是惱了吧!
門外,徐管家擔憂地問,
“清夏,你跟少爺怎麼回事啊,剛剛少爺不是還說他送你回去的嗎?”
“沒事!誰送還不都一樣!”
清夏鼻子忽然一酸,差點掉下淚來,她連忙吸了吸鼻子衝徐管家笑了笑,
“徐管家,這幾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看你都把我養成小豬了!”
“哎呀,你客氣什麼啊,你看你太瘦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天天住在這裡……”
徐管家滿臉不捨的說道,卻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噤聲。
“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
清夏故作平靜地笑着,她當然也知道徐管家在顧忌些什麼,她只是一個管家,怎麼有資格說哪個女人可以天天住在他的公館裡呢?
樓上,御修離依舊保持着她離開時的姿勢,一動都沒動,一雙鷹眸緊緊鎖在樓下嬌小的人兒身上,他看着她瑟縮着裹緊了大衣,看着她有些艱難的上了車,看着她衝徐管家燦然的笑着,然後看着她坐的那輛車子緩緩駛離自己的視線,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眸漸漸聚集起復雜的神色。
那一場不歡而散之後,清夏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軌道,除了身上那個傷疤之外,似乎曾經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溫馨都是一場夢境。
她每天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晚上一個人窩在公寓裡拼命補課,她不停地告訴自己,這纔是她身爲一個情婦最應該過的生活,最應該有的心態,不爭不擾。
她的傷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護着,就這樣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周。週五下午一二節課,本來是她們的日語精讀課,可是等了半天都沒見那個漂亮的女老師來,本來就好不容易從午睡中爬起來的人們開始昏昏欲睡!
“全體起立!”
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傳入教室,原本昏昏沉沉的衆人頓時清醒過來,就見精讀老師那個奇醜無比的男朋友,也就是她們的體育老師大步走進了教室。
清夏的心猛的一驚,難道,今天的精讀課跟體育課調換了?她們的體育課是每兩個周才上一次的,本來這個周課程表上沒有體育課,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心想着等下週要上的時候再去找輔導員請假。
就在她這樣心驚膽戰的時候,就聽體育老師那如洪鐘般響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同學們好,由於你們的精讀老師今天身體不適,所以就把精讀課跟下週的體育課調換了一下!”
她頓時嚇得面無血色,條件反射性地覺得肩上的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
“下面,同學們去一樓集合,跑步跟我去操場!”
體育老師中氣十足地說完,率先出了教室。
班上的同學一個個唉聲載道卻迫於體育老師的淫威而不敢抱怨,只好打起精神走到樓下集合,點完名之後,體育老師便喊着口號帶着他們往操場跑去,清夏咬了咬牙,強忍着痛意跟在隊伍中跑着,她打算一會兒到了操場,一定要跟體育老師請假,不然她真的會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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