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實用主義的魔法師

的確,好學生都是聽老師的話的。尤其是那些不懂的地方,更要聽了。只不過,我可不能算好學生啊,而且,絕對不是一個乖寶寶的。

既然身爲天才,就要有天才的自覺——凡事,只要想的到的就要試試。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廚房在哪裡?”

“怎麼?你暫時不要去幫倒忙了,就坐在這兒吧。”聰明的老師覺察了什麼,但社長的身份迫使她必須自己前往視察一番。

既然管事的人走了,留下來的就善加利用,從而成爲幫兇,在事後,有了萬一的話,最少還有比自己大點兒的人來背黑鍋。當然,技巧還是要有的,否則,變成“作案未遂”那可就糗大了。

“這裡有盤子麼?”提出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合理的要求,沒想到迴應卻非常熱情:“要抽菸麼……不對,要吃糖果麼?”

啊,這裡的確是福利不錯啊。我把那些糖果在旁觀者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全部倒進了瑪莉的懷裡。

原來我是想就這麼開始實驗的,但天才的思考是縝密的,眼光是長遠的,頭腦的運轉是飛速的——瑪莉忙着收拾糖,顯然沒有辦法使用魔法……不過,看來這一招以後到是可以用來讓敵人無法使用魔法,當然,敵人是魔法師的話,到時候看吧,是用糖果還是什麼再說吧,我記下了。

既然這樣,那麼我只能……一人身兼二值啦,只可惜,沒有加班補貼和雙份工資拿。

要即當縱火者,又當消防員,唯一的方法是左手拿水,右手用火,見勢不妙,立刻消除危險的存在。

理所當然的,這個動作也被行使完自己的義務的社長看到了。不過,那是已經5 分鐘之後了……而那時,第一道用魔法燒出來的菜已經快上桌了。

左手的水球不停的波動,時大時小,主要的原因除了第一次使用外,只有我知道了——同時使用兩種不同魔法,尤其是兩種魔法都必須長時間保留着,在我的感覺中就象兩匹頑皮的小馬在我手上掛了個繩子,而且還向着任意方向跳動。而只是有了再使用火魔法的念頭就有這種效果,那實際使用起來就可想而知了。左手的水球一不小心就縮小,要不停的照顧着。右手的火焰還沒有蹤影。

最後,我的解決辦法卻很簡單——不去想。不光是火魔法,連左手的水球都不去想了。我就象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左手的水球趨於平滑、安靜,而右手上也出現了火焰。最後,我將火系中下位的火牆術平穩的用了出來。

一朵……對的,不是一堵,相信你的眼睛吧——火牆術最後似乎變成了火柱,在我的控制下火柱又成爲了爐火大小,在……盤子裡跳動着。但是,很明顯的,一是我的魔法控制能力有所上升,因爲我已經可以很輕鬆的使用D 級的力量,甚至 C級都不是做夢:二則是火牆術似乎總是有擴張的趨勢。

在奮鬥了兩分鐘之後,在旁觀者都處在目瞪口呆之中時,我總算控制了局勢,除了右手的邊的火柱有時和水球一樣會伸縮……當然,如果你對一尺左右的火苗忽然間變成三米左右,能舔到房定的情況能定義爲“伸縮”的話。

然後,我說出了很有名氣的一句話——“還不把菜拿來燒?”

忽然間大家都活動了起來,有人拿來了鐵架子,有人拿來了鍋。當然,也少不了燒菜、作飯用的各種材料。

忽然,我靈機一動。在我的示意下,瑪莉疑惑的將一顆糖扔進了爐子——也就是燒着火的盤子裡。

果然,有了燃媒之後,火魔法好控制多了。不過,這時我纔想起可以將左手的水彈滅掉。

不過,美女社長已經出來了。她所疑惑的是——爲什麼她的手下會不停的把一些明顯只有廚房才用的到的東西向外運。一開始就明顯不對頭嘛,爲什麼鍋子要出廚房。當然,後來的米和菜的搬家還可以說成“去準備材料”或“淘米、洗菜”。但顯然是已經準備好的材料再出門就有點另人費解了。

跟蹤追查之下,她立刻看到了我在擺的造型和幫忙添加“燃料”的瑪莉的行動。

其實,魔法最難的地方,就在於對魔力控制,尤其是精確的控制。超級大魔法師的超級之處,並不在於他懂很多魔法或用的火球術就能在地上刨一個大坑,當然,魔法使用到他們那個份上的時候,魔力想不大都不行,魔法想不會都不行,但他們最超級的地方,就在於他們能將魔力很好的控制。可是,他們也有侷限,那就是他們無法將魔力降的很低,而且,他們也無法將魔力無級的提升。但比其他普通魔法師終其一生,在自己最小與最大魔法之間就只有那麼區區幾個功率輸出選項可選而言,已經有太大的不同了。

而魔法師想同時使用魔法,必須在魔力的比例上加以控制。魔法的同時使用不象一加一那麼簡單,多數的可能是一加一小於一,還有的情況就是使用的魔法卻傷了自己。而魔力輸出等級的多少,則決定了你能做的配比的可能性的多少。

然而,如同我這樣能將魔力的使用像調煤氣爐一樣(實際情況似乎也一樣,都是用來燒菜的)的,在魔法的歷史上還沒有過。

但社長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想到的與別人不太一樣——“能不能同時點兩個火?”

看着隨即擺在面前的盤子和裡面的一顆糖,令我苦笑不已。現在的狀況已經是極限了……等等,我忽然發現,原來左手的水球有平衡負載的作用,也就是說——如果你走路時,只有一隻手上有重物,那還不如在另一隻手上也拎上一個東西,這樣還能讓身體平衡一點。而在左手的水球被我化去之後,魔法火焰的抖動情況反而嚴重的多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要做的就簡單多了。點火,炒菜……。

……

“同時能生三個火頭麼?”顯然魔法使用經驗不足的瑪莉提出了一個新“課題”。隨即將盤子等材料備齊。

有道理啊,反正魔法的使用也不必非要手靠近的。

“……那你稍微準備一下。”竈頭管理員對瑪莉下達了不太令人明瞭的命令。

“知道了。”瑪莉的手上同時開始凝結水球。顯然她是瞭解可能的危險性的。

也許,葛絡瑞雅如果不去廚房拿她趁手的裝備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而旁邊正在燒菜和忙亂中的社團成員顯然已經陷入某種興奮狀態——她們將要吃到歷史上第一次用魔法燒出的菜了。她們也不會注意兩個有實踐精神的小魔法師正在做的,顛覆魔法使用規則的事情——同時使用兩個以上的魔法。

當然,同時使用兩種以上的魔法並不是不可能,比如“絕對防護屏障”就是一種同時使用了五種魔法的超級防禦術,但使用成功的至今只有一人,在其他情況下,一般都要五名左右的魔法師來使用。但是,這個魔法被創造出來時,是作爲一個魔法而存在的。而至今沒有聽說有人在使用了兩個魔法以後,還能使用第三個的。原因其實也非常簡單,人可以分心二用,但不能三用,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人只有兩隻手——魔法的使用是要有手勢、咒語、信仰等相配合的,其中的手勢對於“傳統”的魔法使用則有時是必須的。

當社長拿着她得意的櫥具回來時,發現又有一個火頭可供使用了。而她似乎也只意識到她可以很快就能弄出她的拿手好菜了。

……

……

忙亂了近三十分鐘之後,好菜紛紛出“爐”。在收拾好“爐竈”之後,大家圍桌而坐。

“開……”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大門被打開了。我們偉大的勞動者滿身是水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糟糕啦,我們把校長大人給忘光光啦。”顯然的,這是大家的共同心聲啊。

“我們正想去喊你吶。看,位子也給你留好了……”社長大人慌亂中的辯白顯然很無力。

“對、對……”一邊點着頭,一邊將旁邊的椅子向桌邊挪的聰明的副社長顯然不想讓這個本來就很麻煩的校長抓住社長的把柄。

但是,顯然有點出離於憤怒的校長居然只是走向旁邊的房間,用了五分鐘把身上的水弄乾,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回來坐下了。

這時,校長露出了“本色”——不理會旁人的大吃大嚼……

似乎對於大家這都是正常的,或者是大家對於自己對校長大人的忽視都有愧疚的感覺吧,沒有人提出異議。

“我們來歡迎新成員,兩位都是來自今年A 班的同學,尤其是湯姆同學,他爲我們解決了我們面對的兩個大難題之中的燃料問題。要不是他點了三個魔法爐火,我們今天也不能這麼快就全燒好……”

美女的歡迎詞顯然很好,但她沒有注意校長大人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後……開始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慢點啊,不要在我這裡發生有人因爲吃東西太快而出現危險的狀況,那會讓我們明年的會員招收更加困難的。”好心的社長的話明顯不是太熱心。

“兩個困難?”好奇的瑪莉問出了問題。

“啊,就是經費不足啦。”美女對着校長用“傑克式發聲法”說着。

……

……

“爲什麼不把剛纔劈好的木頭賣掉呢?”天才總是有辦法利用眼前的資源的。

……

……

……

“對啊,我怎麼以前沒想到?”美女社長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容。但是,隨即就晴轉陰了。

“賣給誰呢?”

好問題。

不過,提出解決第一個問題的方法的人顯然有通盤的考慮。

“我們可以把木柴賣給城中央的那個大廚房裡面,然後讓功夫班的同學繼續提供勞動力,劈柴。”

好方法。但是顯然美女的腦袋也不是裝草的。

“騙他們來吃飯只能用一次,而且他們吃的還多。”

“可以說通他們的教師,以體力訓練的名義來‘鍛鍊’他們嘛”顯然,天才的腦袋是與別不同的。而且,隨即提出的是解決大家要出頭賣東西的問題。

“聯繫廚房的方法可以讓我們的校長來解決,說什麼他也是我們社團的副社長啊。”

有道理啊,美女社長開始搜索解決問題的關鍵人物。而校長大人則努力將目標縮小。但是,很明顯的,他的努力沒有效果。

“你都聽到了!?”興奮的社長氣焰高漲。

“……”看着眼前的美味的副社長顯然捨不得這個位置的,正在權衡利弊的他忽然聽到了結論。

“一、二、三,好了,沒有異議就當你同意了。大家開動了。”

明顯吃的開心的美女和明顯有上當感覺而食不知味的副社長,啊,今天還真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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