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怎麼……”
姚金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扶住了闖進來的童惜靈。
“哎喲,您就是那位給我們惹來禍事的大師吧!”
還未等童惜靈開口,一旁的掌櫃的就欠兒不登的湊過來將姚金金推到了一旁,伸手緊緊攥住了童惜靈的雙手,說道:“外面那貨可是您給我們招來的,您可得負責到底,幫我們把它給驅趕走啊!”
“您瞧瞧,那玩意兒一來,我這店裡的客人都跑了,好幾筆飯錢都沒結算呢!我虧大發了!!”
姚金金剛要開口譴責這掌櫃的眼裡只有錢,但是細細想來,人家畢竟是做生意的,這次事情發生的突然,確實讓他們虧了不少。
這做買賣本來就是爲了賺錢,遇到這樣的糟心事兒,人家吐槽兩句也是應該的。
這樣想着,姚金金便不再言語,站在一旁等待童惜靈的處理。
童惜靈緊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糟亂,佯裝怒氣的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也知道這妖物讓你有了不少損失,但是現在真的不是算賬的時候,那妖物剛剛咬死了人,若是不……”
“咬死了人!?”
童惜靈的話剛說到一半兒,姚金金就急着打斷了。
她瞪圓了眼睛,一把將那掌櫃的給擠到了一旁,焦急的盯着童惜靈問道:“大師,你方纔說那妖物咬死了人!死……死的可是我家小遲?!”
“正是。”
童惜靈也不瞞她,點了點頭肯定。
“正好,趁此機會,我有一件要事需要問問你,你且實話告知我就好。”童惜靈突然想起了什麼,表情嚴肅的對姚金金說道。
“好,大師您儘管問,我必定知無不言!”
“你那小叔子孟遲的體內不知何時混進了另一個靈體,起初你們二人找到我的時候,我就覺出了他的不對勁,總覺得他身上照着一層灰濛濛的光。”
“那種光尋常人生病時,也是會擁有的,所以我並未多想,但現下已經可以確定,那光就是另一個靈體散發出來的,而那個靈體正是那樓外的冥胎的冤家。”
童惜靈說着,將姚金金帶出了柴房,一邊往前廳走,一邊跟她講述其中的原由……
“現下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孟遲前幾日是否生過大病,或者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
說着話,兩人已經走到了大堂的中央,眼看着馬上就要到了門口,姚金金猛地一拍腦門,驚歎道:“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孟火死後,我這小叔子趕回來奔喪,在葬禮上的時候,他哭的特別傷心,隨後便像是被什麼東西魘着了似的,整日黑這個臉,身上也燙的可怕。”
“親朋說可能是他哥太想念他了,壓在他身上不肯起來,才導致如此……”
童惜靈聽聞後,沉默了片刻,說:“雖然生大病會讓他靈體虛弱,容易被其他靈體侵入,但是這趙故心的靈體已經很虛弱了,不像是可以自主的進入……”
“大師,您莫着急,我的話還未說完,參加葬禮的人裡面有一個穿道袍的小道士,他給我們出了主意,說他的師父是個高人,只要他師父出面,孟遲的病肯定立馬就能好了。”
“道士!?”
童惜靈其實早就猜到又是弦冰那個傢伙從中作梗,剛要再問下去,就看到不遠處,小山一路小跑過來拽着她們兩人去了樓外。
小山低聲在童惜靈的耳邊責怪道:“你還真是心大啊!這傢伙就剩下半口氣兒了,你還有心思跟人家打探消息呢!”
“你就不能等人家叔嫂二人見完最後一面,你再盤問?”
童惜靈有些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說:“嘿嘿,是我過於心急了,把這等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看着小山將姚金金帶去了門外,上演了平日互相看不順眼的叔嫂二人生離死別的場面,童惜靈這淚窩兒淺的主,也忍不住落下了兩滴淚珠。
還未等她抹完眼淚,就看到熬弘湊了過來。
他說道:“方纔我聽到你和那個姑娘在說什麼道士?咱們一起處理了這麼多次事件,我想你應該也發現了,這個弦冰道士就是一直在暗地裡搗鬼的罪魁禍首!”
熬弘一邊一本正經的跟童惜靈探討正事兒,一邊擡手將她眼角餘下的淚痕擦掉。
童惜靈感受到了眼角傳來的溫熱,擡頭正對上那傢伙一如既往淡淡的眼神,忍不住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她翹着腳,語氣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都怪你,將我這樣一個花季少女給騙到了此處,如今你眼看着就要走了,我一個人如何能處理的了這些繁瑣之事啊……”
熬弘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傲嬌,強忍笑意,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頂,說道:“你啊你,前幾日被趕出門去的時候,不是還雄心昂揚的說自己可以自己闖出一片天地的嗎?”
“怎麼今日竟慫了?”
童惜靈聽了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鼓着腮幫子昂起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說:“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因爲你那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未婚妻,我至於這樣嗎!?”
“你們二人簡直就是姦夫yin婦,要不是我尚且對你還有幾分情義,早就叫人把你們二人給浸豬籠了!!”
“哦?你方纔說什麼?對我還有幾分情義?!”
熬弘樂得抓住了眼前丫頭的破綻,手掌滑落到她肉嘟嘟的小臉上,二指輕掐起皮肉,俯身湊近了些,滿眼含笑的說道:“丫頭你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啊!既然說了對本太子有情義,可就不準變卦了。”
童惜靈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紅着一張小臉伸手推開了眼前這無賴的傢伙。
“呸!怎的你能說娶就娶了別人,我就不能變卦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沒想到五太子竟是這樣不講道理之人!”
“本太子向來不講道理。”
熬弘故意板着臉嚇唬她,見她又皺了眉頭一副要與自己講理的模樣,才失笑道:“那是對旁人的,在你這裡,你說的話,便是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