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着說道:“我怕那些脹肚子的只是用來打掃房間的,或者說是維持生命的。而真的想吃飽需要靠我們自己乞討,這裡就是一家動物園。”
大海似乎想起了什麼,衝入了小圓屋。
在沙發的底下找到了一套套衣服,我也衝入了小圓屋。
廚房裡,所有東西都在。
我抓起了那把雙立人的菜刀,抓住了皮草切下了一角。
將刀包好揣在了短褲裡。
我試着扳動水龍頭,沒有流出水。
“小愛。”我喊道,顯然沒有回答。
這些都是拆出來的,裡面的東西早已經壞掉了。
大海將新衣服發給了我和烏蘇,烏蘇多拿了一件給那個女人換上。
我觀察着看見的一切,遊客們一波波地來來回回。
不遠處我看見了差不多的籠子,裡面也關着人。
不過是黑人,而更遠處還有白人。
場地都各有不同,但都一樣此刻被展出着。
看着大家都在收集地上能吃的果子和零食,大海拿來了幾個水果笑着說道:“水果刀還在嗎?切個果盤唄?”
我接了水果,翻出了瓷盤。
我們成了動物,住在動物園裡。
天黑的時候,我們被趕回洞裡。
我帶上了皮草讓大家一起熬過漫長黑夜,到了白天我們就被放出來。
在遊客的圍觀下,投餵食物。
就這樣我們過了一個星期,那個傻傻的女人也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人話。
開始我還記着日子,但漸漸地我也忘記了去記過去了多久。
閒來無事我就會躺在沙發上思考,但小圓屋的一半也是可以被遊客觀望的。
我將沙發背對着遊客,逃出去的話也成了我嘴裡的空談。
此刻外面長這樣,我們顯然與外面格格不入。
大海似乎習慣了,還知道如何拿到更多的吃的。
所以我們幾乎餓不死,大海看食物少了就會打一套軍體拳。
或者翻幾個空翻,食物就會源源不斷。
大海拿着盤子撿來了一大盤水果,而那位女人似乎無法融入我們。
平時女人就在外面,晚上睡覺的時候會過來蹭皮草。
女人似乎從來不進我們這個小圓屋,烏蘇試過幾次後也沒辦法將她帶進來。
但烏蘇似乎很有耐心,開始教導她一些簡單的東西和文字。
“你好。”
我掏了掏自己耳朵,躺在沙發上我幻聽了?
“你好。”
我確定我沒有聽錯,但在哪我卻不知道。似乎是嘈雜的遊客方向,但我不敢確定。
“你好。”
耳邊此刻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聽到谷歌孃的喊聲,我不解地說道:“你們聽到沒有?”
“什麼?”大海看着我說道。
“谷歌孃的聲音,在說你好?”我說道。
“幻聽了?烏蘇正在教外面的女人說你好呢。是不是你聽岔了?”大海說道。
“不像是幻聽,這聲音不是烏蘇的。”我說道。
“那麼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大海說道。
“我像是跟你開玩笑嗎?”我着急地站起了身子,站在了遊客面前。
隔着柵欄,所有遊客都被我吸引。
我四處張望,看見一個貓形人手裡捧着一臺筆記本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