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一輛正向着中央大廈潑灑着彈雨的‘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系統在一團耀眼的火球中被大卸八塊,沒有一個乘員能夠在發生殉爆前的戰車裡逃出來,整臺車在烈火濃煙中被爆炸的氣浪扭曲成一堆四散的殘骸。
蕭揚瘋狂地用高射機槍對着仍舊不斷噴射着火蛇的大樓一陣掃射,探身在車頂艙蓋外的他絲毫不避流矢。99D式主戰坦克的125毫米滑膛炮對着大樓不斷的砸去復仇的炮彈。接連的轟炸聲與炒豆樣的槍聲交響成一片。
從底樓缺口處突入大樓內的中國士兵與防守的聯軍展開混戰,雙方對射的槍聲中,夾雜着手雷爆炸的巨響。
不斷的有一兩枚火箭驅動榴彈拖着長長的橙色的尾焰從廣場上的中國軍隊處射向大樓,一陣陣的爆炸聲中,坍塌的碎石、混凝土塊嘩嘩的掉落下來,廣場之上到處都是碎石、爛磚之類。
儘管中國軍隊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但防守的聯軍士兵也毫不手軟,各種輕重火力編織成一張密集的火網。攻守雙方蹌然的碰撞在一起,中央大廈內頓時的如同沸騰的粥鍋一樣滾開起來。炒豆樣的槍聲,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戰場上往往就是這樣,所謂戰局瞬息萬變,也只不過是那些具有敏銳的觀察力、判斷力的軍人能夠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從而改寫戰爭的走向而已。當海港內的戰鬥打響的時候,作爲小城方向所有中國軍隊最高指揮者的賀平大校迅速的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收縮城市核心陣地的防禦,並在城市外圍加大對聯軍的襲擾,從而吸引被粘在巷戰中的數個師的聯軍兵力無法及時回援海港。
其實戰打到了這個份上,交戰雙方都已呈疲態,幾乎都已經無法再發起一輪新的激戰。雖然城市內不少地方還在發生着激烈的交火,但基本上戰線一直都穩固在開戰以後首輪激戰後所處的位置。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於聯軍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當然也不是好事了。
困獸猶鬥,用這個成語現在來形容賀平大校或許並不合適,因爲即便自己已經爲他人案上魚俎,賀平也不會放棄抵抗的,“只有戰死、沒有被俘”這是每個中國軍人的琅琅豪言。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沒有成爲困獸,到任他人宰殺割肉的地步。
儘管守軍已經竭力奮戰,但城區四分之三的地區還是在聯軍優勢兵力的逐步蠶食中淪入敵手。每一條街道、每一棟建築、甚至是每一個房間,抵抗者都在殊死的奮戰着。他們的浴血犧牲並不僅僅是爲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生死存亡,而是爲了千萬炎黃子孫終有一天能夠笑傲天下,重複漢唐之榮輝。
雖然聯軍在付出了慘重的犧牲之後,利用兵力和裝備上的絕對優勢,逐步佔領控制了小城近半以上的地方。但狂喜之後的美國人卻驚恐的發現這樣一點‘戰打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個接一箇中國人的防禦點被聯軍所拔除,如同泄地的水銀一樣,大批量的聯軍涌進了這座不是很大的城市,但直到現在,作戰部隊還沒有能夠抓到一箇中國軍隊的戰俘’
不知道爲什麼,無論是軍人還是平民,幾乎每個聯軍都感到了一種不安,這種不安是真真正正的從內心的深處涌上來的。和二戰期間愚蠢的日本人只知道瘋狂的玉碎不同,那些堅守到最後一人的中國軍隊的官兵們直到最後的一刻仍然是在戰鬥,而不是自戡或者臨陣脫逃。這種近乎瘋狂的戰鬥意志所換來的是從中原腹地抽調上來的精銳作戰部隊能夠有充足的時間抵達戰區。中國軍人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捍衛了八一軍旗、捍衛了那份隨風飛揚着的國旗。
戰爭對於交戰雙方來說是殘酷的,可以說在戰爭中沒有任何一方是所謂的獲勝者。死亡、破壞,這就是戰爭所帶來的唯一的結果。但有了戰爭的開始,那就有着正邪之分、善惡之明。既然滅我中華賊心不死的敵人選擇了戰爭,那麼千萬華夏兒女也只有毫不畏懼去面對。邪終歸不會壓正,陽光不會總被烏雲所遮蔽。
與海港地區的激戰相比,北線的鏖戰也進入了**,中國軍隊第38集團軍的第112機械化步兵師、第113步兵師以及第6裝甲師對美軍第1騎兵師展開了最後的攻擊。
面對中國人優勢兵力的猛烈攻擊,早已經精疲力竭的美第1騎兵師再也拿不出多少力量來抵擋中國軍隊這最後重重的一記狠拳。基爾森將軍幾乎是面帶絕望的看着遠處那塵土飛揚間涌來的成羣的中國戰車。
臨時構築起的沙壘之後,一名名早就已然頹廢喪失士氣的美國大兵正做着最後的準備,檢查槍支彈藥。‘M1A2SEP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M998悍馬’高機動車、‘M2A3佈雷德利’步兵戰車、‘龍騎兵’輪式步兵戰車一輛接着一輛的衝入沙壘後的預設陣地。120毫米滑膛炮、25毫米機炮、各種反戰車導彈所有輕重武器那黑森森的槍炮管都一併的對着中國軍隊進攻的方向。
十數架‘AH-64D長弓阿帕奇’攻擊直升機首以及‘OH-58D基奧瓦勇士’偵搜直升機如同黃昏下那昏沉沉的噪鴉一樣嗡鳴着盤旋在上空。
天空着傳來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呼嘯聲,一顆顆劃破九天之外的流星帶着整齊的軌跡從天邊那朵朵雲層間隕落而下,橙紅色的尾焰如同黑夜裡那漫天的繁星一樣璀璨,陽光絲毫的遮蔽不了他們的光華。與此同時,美軍第1騎兵師陣地上的防空火力也突然的噴發起來,各種防空導彈拖着長長的尾跡,在騰起的煙火中衝上雲霄,高射炮火不斷的向着天空潑灑着密集的彈雨,一道道曳光彈的軌跡穿梭交織在煙火瀰漫的天空中,高爆炮彈炸開的蘑菇雲星星點點的佈滿空中。
先於彈道導彈打擊而來的是中國軍隊那猛烈的炮火,‘PLZ05’型52倍口徑155毫米自行榴彈炮、90A式122毫米40聯裝自行火箭炮甚至是第38集團軍直屬火炮旅那射程達到100公里的‘A-100’型300毫米10聯裝自行火箭炮以及射程180公里‘WS-1B’型320毫米8聯裝自行火箭炮共同的向着美軍第1騎兵師覆蓋下一張由死亡與煙火共同構築起來的鋼鐵之毯。
爆炸的硝煙不斷的升騰而起,一團團的煙火如同燦爛的火花一樣綻放在佈滿大大小小彈坑的土坡之上。
數十架中國軍隊的‘WZ-10’、‘Z-9G’攻擊直升機和Z-11型偵搜直升機組成的攻擊直升機羣從遠處的天空中出現,在煙火裊繞的天空中形成一片黑壓壓的點陣。
盤旋遊弋在天空中的‘AH-64D長弓阿帕奇’攻擊直升機首以及‘OH-58D基奧瓦勇士’偵搜直升機轟鳴着從第1騎兵師的美國大兵的頭頂上掠過,旋葉呼呼的拍打着炙熱的空氣。
無數閃亮的火光突然的從成羣而來的中國人的攻擊直升機羣中噴發出來,一顆顆拖着長長尾焰的‘天燕’近距空空導彈呼嘯着從直升機機身兩側的短翼下脫離而出。
不斷在空中做着機動脫離動作的‘長弓阿帕奇’也毫不示弱的在規避的同時對着中國人的直升機羣打出一枚枚的‘毒刺’防空導彈。
近距空空導彈的尾跡,在低空拉出了無數條糾纏着的白線,如同被頑皮的孩童扯亂了的線團一樣。不斷的有被飛彈擊中的直升機拖着長長的黑煙打着旋的墜落而下,一頭栽在了地面上炸成一團巨大的火球,破碎的機身七零八落的散佈的到處都是。被炸的凌空爆炸的直升機在天空中騰亮出閃亮的火光,破帛樣的機體殘骸紛紛揚揚而下。
應該說聯軍的‘AH-64D長弓阿帕奇’攻擊直升機首和‘OH-58D基奧瓦勇士’偵搜直升機是一個完美的結合,無論是‘長弓阿帕奇’主懸翼頂端的‘AN/APG-78’長弓多功能豪米波射控雷達還是‘OH-58D基奧瓦勇士’那巨大的球形腦袋都可以敏銳的捕捉到了來自地面或者空中的目標,並能夠迅速的將相關的目標數據通過IDM數位資料傳輸系統將反映到,武器控制官面前的具備互動式選單功能的多功能平面顯示器上。
雖然和中國人的‘天燕’近距空空導彈相比,‘毒刺’防空導彈並不是一種專門意義上的直升機空空導彈,但電子信息上佔據着優勢的‘AH-64D長弓阿帕奇’和‘OH-58D基奧瓦勇士’還是將通過這個長處彌補了空空導彈上的不足。
而中國軍隊只有‘WZ-10’可以稱做是一種專門意義上的攻擊直升機,這種外形很酷似歐洲‘虎’式直升機的攻擊直升機曾經爲千萬中國軍迷所熱捧,相比與脫胎於法國‘海豚’的‘Z-9G’攻擊直升機以及輕型的Z-11型偵搜直升機,‘WZ-10’攻擊直升機纔是中國陸軍航空部隊的主力。
儘管在航電以及信息處理、實戰應用是與美軍的‘AH-64D長弓阿帕奇’攻擊直升機相比較還有一定的實際距離,但年輕的中國陸航人在面對着偉大的衛國之戰的時候,還是勇敢的用自己年輕的雙翼承擔起了與那強大的空中強盜生死之戰的責任。
對毀率大約1比1.3,儘管稍佔下風,但國土防禦作戰中,本土作戰的補給能力是勞師遠來的聯軍所不能比的,這樣的損失是聯軍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的。